笑得如此歡樂嗎?這兩人的相處就如此的快樂嗎?
弋茹端著糕點的手緊緊的捏住糕點盤。
即使如此她仍笑著向那兩人走去,那兩人只是正常的相處,絕對沒有什么問題。
有時讓自己最舒心的便是自我欺騙。
“殿下,吃些糕點吧!”弋茹輕輕的將糕點盤放在石桌上,自己的情感不能輕易透露!
孫伏淵那迷人的雙眼看向她,示意性的笑了笑。
就如此而已嗎?不說些什么嗎?
弋茹愣愣的站在那里,意識到自己已經(jīng)騙不了自己。事實就擺在眼前,自己還怎么騙自己?
孫伏淵旁邊那丫頭見她一直沒離開,便在孫伏淵耳邊嘀咕了幾句。
弋茹也不知她到底說了些什么,只知道那天兩人的笑容很真心,很開朗。
“殿下,你確定沒有什么話要告知弋茹的嗎?”思前想后,她決定還是自己詢問比較穩(wěn)妥。
孫伏淵仰頭看向站著的弋茹,想了想。
“倒真有一事,當時條約簽的是兩年,而姑娘你已在府上待了近兩年!我到時會給姑娘算好例錢。不會讓姑娘在府上白待了這么多時日?!?p> 兩年條約即將約定到時,差點忘了此事。
“殿下…就這事嗎?”弋茹盡量控制住自己身體的抖動,穩(wěn)住自己的情緒。
回答的只有一聲嗯。
她轉(zhuǎn)身離去時,仿佛看見那女孩的微微上揚的嘴角帶著一絲嘲笑的韻味。
不甘心的弋茹去找到那時給她說此事的人,詢問她那丫頭住在何處。
“就住在我們隔壁屋。”
得知住處后,弋茹打算今晚去會會她,那笑容到底何意。
時間漫長的煎熬著她。
終于弋茹熬到了晚上,四處充滿著昏昏濁濁的燭光。她打著燈籠來到那丫頭所處的地方。
“弋茹姑娘!為何深夜來此?”那女孩打開門看著站在門口的弋茹,不明白為何如此晚還來尋她。
呵的一聲,弋茹走進去?!白罱鼛兹章犅勀愫偷钕伦叩暮芙?,是嗎?”
“沒有??!”
“沒有嗎?”
是當她今日所見之事成眼瞎了嗎!弋茹將燈籠放于木桌上,起身嚴肅的看著她。
“你是不是有什么誤會!”那女孩走過來誠摯的看著弋茹,她本是幫殿下磨墨,誰知惹上這種事。
弋茹愈加嘲諷的看著走近的那女孩“誤會?若沒有此事又何來傳言?”
她手一揚,將木桌上的燈籠打翻在地。
那女孩見她如此生氣,一時不知該如何解釋,況且她自己也不知是如何的傳言。
“沒話了?”弋茹一步一步逼近那女孩,將她逼至墻角。想到今日那事實在生氣一巴掌打下去。
或許她愛孫伏淵已經(jīng)到了喪心病狂的地步。
那一巴掌打下去,女孩沒站穩(wěn)跌落在地上,額頭磕上一旁的桌角。女孩忍著疼不吭聲,她知道自己吭聲便會挨得更慘。
見她不吭聲,弋茹抬腳又踢了女孩兩腳。
女孩只敢低著頭輕聲哽咽。
弋茹也知見好就收,氣出即可。她轉(zhuǎn)身回了自己的房。
在自己屋內(nèi)待上沒多久,門外便沸騰起來。許多喊走水的聲音。
被吵得無奈,弋茹出去詢問正抬著水桶的一人?!把经h(huán)第二個屋走水了!趕忙去幫忙??!”說完,那人抬著水桶消失在夜色中。
丫環(huán)第二個屋…不就是那女孩屋嗎,走水了?怎么回事?弋茹往后踉蹌幾步。是剛才自己收拾了她,然后令她想不開嗎?
還是去看看吧,弋茹趕忙拿上一個水桶,往那邊趕。
待她過去,火勢已經(jīng)蔓延到房頂,她愣愣的看著這景象,一時不知該如何處理。
“怎么回事!”孫伏淵已經(jīng)聽聞此事,趕忙過來看看情況。怎會好端端的走水?他一眼便看見忙碌的人群中站著一人。
其他家仆已告知他,丫環(huán)第二屋不知怎么回事走水了。可為何別人都在忙碌,弋茹卻拿著水桶站著不動?
孫伏淵趕忙走向她“你沒事兒吧?!彼欀碱^看著火光閃爍下映襯的臉。
一句話讓弋茹回歸現(xiàn)實。
發(fā)現(xiàn)他正緊盯著自己,弋茹握緊水桶看向別處?!皼]…沒事,我去舀水!”說完她趕忙轉(zhuǎn)身去水井舀水。
待她走后,孫伏淵趕忙去尋將人救出來的那些人,去安頓好她們。
弋茹拿著水桶趕忙回到自己的屋內(nèi),將門關(guān)上她倚在門上,不太敢相信這件事……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真的是自己嗎?一定不是…不是的!弋茹恐慌的將水桶扔在地上,那水桶掉在地上嘭的一聲。
在另一房內(nèi),孫伏淵看著昏迷的那女孩,額頭上的傷倒是引起他的注意。難不成一不小心撞在額頭上暈倒了?
幾日過去,那女孩醒過來,孫伏淵下令保護好這女孩所在的房間。
而弋茹自己也猜到當時的情況大概如何。
“可有好點?”孫伏淵將藥放于一旁,溫柔的看著歇息著的女孩。
女孩輕點下頭。
“那日我叫一人來過,你和誰在爭論?”見她好點,決定還是問些話來。“殿…殿下,那日…”
眼神回躲著他,很明顯她是在撒謊。
“看來真有人了,說吧,是誰?!?p> “…………”那女孩低著頭不愿意回答。
“是我!”就在這時,弋茹出現(xiàn)在房屋門口,她走進去認真的看著那兩人。
孫伏淵聽她如此說,一臉詫異的看著弋茹,他是怎么也沒料想到這大家閨秀般的弋茹……會害人性命。
這罪惡感在自己身上仿佛負債了一般。
說出來,要怎樣懲罰都依規(guī)矩。“應(yīng)是我那時不小心打翻的燈籠造成的?!彼粗厣希桓姨ь^看那兩人。
那女孩也沒想到弋茹會來自己告知孫伏淵。
“還請公子重重責(zé)罰弋茹。”
孫伏淵語重心長的嘆口氣,他緊盯著站在那兒的弋茹。
“弋茹姑娘,她身體還未恢復(fù),且你的條約已快到時間,責(zé)罰一事事后再議?!?p> 起身離開了此房間后,孫伏淵手拿著那時簽訂的條約,思緒萬千。
窗外電閃雷鳴,一場陣雨隨著劃過天際的一束光轟然而下。而一場事故又將道出怎樣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