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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之蜀漢大帝

第37章 以假亂真抹書間

三國之蜀漢大帝 齊小龍 3503 2019-05-30 12:00:00

  接下來的三天內(nèi),劉闡奔走于成都城各處,幾乎每一個世家大族的府邸、每一個地主豪族的門檻,他都親身前往過。

  成都豪族數(shù)十,劉闡沒有放過任何一個。原本城內(nèi)有百家士族,但趙韙叛亂之時,曾縱容部下?lián)屄影肴?,致使外城?shù)十家士族家破人亡,慘遭滅族。

  原本就深得貴族地主支持的劉闡,在此刻更是如日中天。豪族地主們紛紛暗中捐出錢財、甲械、家丁援助劉闡對抗劉循。幾乎城內(nèi)所有士族都明白,二人暗斗是不可避免的事了。

  自從半個月前二人因為對待戰(zhàn)俘的問題上產(chǎn)生分歧后,兩人便有了深深的裂痕。

  ……

  一如既往,張松回到府上,看見廳堂上老哥張肅正在同父親交談著什么,張松冷哼一聲,便欲轉(zhuǎn)進自己書房。

  “舍弟且慢?!睆埫C從背后走來,說道。

  “兄長何事?”張松不想多看張肅一眼,沒好氣的問道。

  若是劉闡發(fā)現(xiàn)這兩個人站在一起,定會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張肅身材魁梧,神態(tài)有威儀,而張肅身材矮小,神態(tài)猥瑣,實在讓人有些質(zhì)疑二人的血緣關(guān)系。

  “二弟可知二公子拒不交兵之事?”張肅問道。

  “廢話,二公子待我如兄弟,當然知道了?!?p>  “二弟你是個聰明人,要知道現(xiàn)在誰的實力更強。自古嫡長子承襲父業(yè),你可要仔細斟酌一番你的前途?!?p>  “啰里啰嗦。”張松不耐煩的回道:“人各有志,我自作自受,與你何干?休要干涉我的抉擇!”

  張肅似乎早就料到了這一步,隨即搖頭道:“原本想讓你迷途知返,不意你竟如此不識時務(wù)。也罷,唯有先讓你冷靜幾天了?!?p>  “來人,綁了!”張肅一聲冷喝,后堂之中立即竄出四名甲士,手持繩索,直奔張松而去。

  “我擦!”張松見狀暗叫不好,急忙扯開袖子狂奔起來,不過張松只是一介書生,又穿著文士衣褲,豈能逾越甲士的速度。四名士兵其上,片刻便將張松綁成粽子。

  “張君矯,你個王八羔子,快給老子松綁!”張松立即破口大罵,他想兄長再怎么反對也不會出此狠手,想不到今日居然派人抓捕自己。

  “你為劉子易做了太多事,不能再錯下去。弟弟,委屈你了,待到你看到劉子易落魄的那天,你就會選擇追隨劉循大人的?!睆埫C勸說道。

  “我去你大爺!”張松看向父親,滿懷期待的說道:“父親,老爺子,你倒是說句話呀!快讓大哥放了我!”

  家主張謙老來得子,對張肅張松一樣疼愛,可為了家族將來考慮,張謙還是選擇了劉循。

  畢竟劉闡已得到城內(nèi)大部分士族支持,倘若他們投效劉闡,將來得到的好處恐怕不多。

  張謙聞言說道:“松兒,你從小就自作聰明,如今大公子兵權(quán)在握,兩倍于二公子,手下戰(zhàn)將又強悍生猛,連你的族兄張任都支持大公子,我們也要堅定立場。為父這么做,也是為了咱們張家著想,你就安生幾日吧?!?p>  “原來你們爺倆兒早就合計好了!”張松恨恨的說道:“抓了我有什么用,二公子早晚會擊潰劉循,你們等著看吧。”

  “把他關(guān)進書房,派人按時送水送飯,嚴加看管?!睆埫C下令道。

  “喏!”四名士兵聞言將張松扛起,像拎起一只黑兔子一般,直奔后房去了。

  大營之中,劉闡同眾人正在商議下一步的計劃。

  “公子?!狈ㄕΦ溃骸按舜伟菰L結(jié)交各個地主豪族,共得到黃金五千斤,折合錢財五百萬錢?!?p>  劉闡聞言冷笑,有了這些錢財,便可以大干一場,削減劉循的實力。

  “公子?!眹李伬^續(xù)說道:“此次各個豪族共派出家丁合計五千名,按照公子的要求,層層考驗,裁汰病弱,共得到精銳家丁五百名,其戰(zhàn)力只是比我軍稍弱一點罷了?!?p>  “想要戰(zhàn)勝兄長,這點兒實力可不行,不用陰謀的話,我那個腦殘的兄長是不會上當?shù)??!?p>  劉闡吩咐道:“舅父有件事恐怕要找你來代筆了?!?p>  經(jīng)過兩個月的效力,吳懿早已對自己的外甥嘆服不已,他也感受到了劉璋對自己的失望。

  可這怪誰呢?吳懿是兗州人氏,同族弟吳班舉家來到蜀地,官居校尉,益州軍師,可劉璋前日又免去自己職務(wù),命他效力于劉闡,他并沒有后悔自己的選擇,只是對劉璋更加失望了。

  吳懿隨即說道:“公子盡管吩咐?!?p>  “我聽說吳蘭是你的堂侄,可有此事?”劉闡問道。

  吳懿聞言回道:“卻有此時,早年末將雖老主公入主西川,便是帶著吳蘭一同前來,吳蘭便是我三弟的侄兒。”

  “那就煩勞你代筆,使其歸順我軍,舅父意下如何?”

  吳懿聞言說道:“公子讓其歸順我軍,無論用什么方法,末將定然奉命,只是不知計將安出?”

  劉闡笑道:“我說你寫,找人送進張任府上便是了?!?p>  是夜,劉闡的一名親兵冒著生命危險,趁著張府家丁將要關(guān)門的前一刻,忽而沖出,揚言奉二公子之命傳于張任將軍。

  家丁將信將疑,本想將這名仆人轟出去,卻聞聽事關(guān)重大,便走進府內(nèi),將書信呈于張任觀看。

  張任聞言下令現(xiàn)將那人綁住,再行理會,于是家丁們將那仆人五花大綁,縛于柱上。

  張任屏退眾人,只留下數(shù)名親兵,隨即借著燭光,拆開信封觀看上面的內(nèi)容。

  張任雖然讀些詩書,認識的字卻并不多,只是看明白了大體意思:侄兒,我是你堂叔吳懿,上次你佯攻城門時,將劉循軍中的機密告訴吳班后,我們都很感激你。這次咱們里應(yīng)外合,擒獲劉循,功不可沒。你一定要聯(lián)系好某人,你們?nèi)齻€一齊配合,大事可期。

  張任有些不明所以,隨即看向那名仆人,厲聲問道:“回答我的問題,要是敢撒謊便剁你手指。說,吳蘭和吳懿是不是相互勾結(jié)?”

  親兵一副茫然懵懂的模樣,詫異道:“張將軍,難道你忘了嗎?此事和你也有關(guān)系呀!”

  “一派胡言!”張任聞言一巴掌掄了過去,怒聲道:“再不說實話,我便將你閹割!”

  親兵吐了口血,繼續(xù)說道:“吳懿將軍命我將此信送至吳蘭府中,曾說過,若是吳蘭府門緊閉,便去張任將軍府邸,他們二人關(guān)系要好,定會配合侄兒。”

  張任有些迷茫了,他自認為同吳蘭關(guān)系一般。在他們六人當中,吳蘭雷銅一隊、泠苞鄧賢一隊、而自己和劉璝一隊,因此說他和吳蘭關(guān)系要好,他是怎么也不會相信的。

  毫無疑問,翌日清晨,張任便將書信火速送至劉循營中。

  劉循攤開信紙,看到兩處地方時,視線久久不能挪移。借著日光,反復(fù)盯瞅,只見在那信紙涂抹處,有兩個若隱若現(xiàn)的大字,一個是“度”,一個是“銅”。

  劉循覽畢面色陰沉道:“德言,你也來看看吧,這封來歷不明的信紙?!?p>  鄭度觀看半晌,毫不猶豫的說道:“這是一封離間的書信,借著吳懿同吳蘭將軍是叔侄關(guān)系,便故意讓我等看見,分化內(nèi)部,肢解手足?!?p>  “是嗎?若真是離間之計,那為何心中有兩處故意涂改,模糊不清,看不清名字?”劉循冷聲道。

  “這,我也不知,莫不是吳懿錯把草稿送給吳蘭?”鄭度一時猜悟不透緣由,思忖道。

  “你把信紙舉起來,借著日光,好好看看涂改處的字跡!”劉循略有怒色的說道。

  鄭度看罷,一種不祥的預(yù)感襲上心頭,再看著劉循那冰冷的眼神,當即惶恐道:“公子,切不可中了離間之計。那劉闡分明是想離間我等,故意涂抹的?!?p>  “哼!鄭德言,你是不是以為沒了你我便愚不可及?還想把我當猴子耍嗎?”

  劉循怒聲道:“你下令屠城,結(jié)果全城豪族知道后,沒有一個不罵我是衣冠禽獸!這也是你的陰謀吧?看著我名譽掃你,你便落井下石,同吳蘭雷銅一齊謀害我!”

  “萬沒有此事啊!”鄭度顫聲道:“我建議公子屠城完全是因為城內(nèi)糧食不足,況且你先前不聽我建議,損失慘重,才出此下策……”

  “夠了!還敢奚落本公子!枉我如此重用你,你還是讓我失望了!”劉循喝道:“來人,將鄭度、張任給我綁起來!”

  “喏!”親兵們見狀一擁而上,將鄭度綁個嚴嚴實實,又要捆綁張任。

  張任一腳踹開兩名親兵,心說還是我來給你送的情報,我又沒罪,干我何事?為何又要綁我!

  “你以為我不知道嗎?那吳懿的信件不送別人,偏偏送與你,為了掩飾你的虛心,便故作忠誠來此報告,是也不是!”

  張任無語了,攤上這樣的二貨為主子,神仙也無能為力,今日遭殃,要怪就怪自己瞎了眼睛吧。

  于是,劉循軍中的頂級謀士,第一號戰(zhàn)將,紛紛遭到關(guān)押,成了階下之囚。

  “去喚吳蘭、雷銅二位將軍來此?!眲⒀幊林?,對著親兵下令道。

  本來劉循對四人是極為信任的,可這封信到底還是動搖了他的信心,換句話說,他是被劉闡的詭計給嚇怕了,因此變得多疑起來。

  除趙韙、破羌兵,劉循無不是見證了劉闡的詭詐之處,同時對這個弟弟多了一絲認識,知識分子太可怕了。

  這封書信,本意是想策反吳蘭、雷銅二人,只要鄭度看不出真相,他就謝天謝地了。

  然而出乎他的意料,此計竟然起到了一箭四雕的效果。持書送進張任府內(nèi),以他對劉循的忠誠,定會如實送給劉循。而信上涂抹處寫的分明是鄭度和雷銅二人,這就使得劉循不得不懷疑起來,繼而對故意送信的張任也猜忌,是不是張任同鄭度等人是一伙的。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世上最可怕的東西,不是絕對的真實,也不是絕對的虛假,而是半真半假,以假亂真,霧里看花,模棱兩可的事物。

  和前兩者相比,它充滿了諸多的可能性,以致于使人越想越猜忌,越猜忌就越肯定,繼而感到慶幸,自己的錯誤決定是多么的正確!

  這是一場心理戰(zhàn),毫無疑問,劉循敗得體無完膚,由此可見,二人的智商根本不在一個等級。

  親兵們的步伐走向吳蘭雷銅府邸,殊不知這是劉循自斷手足的又一白癡舉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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