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們似乎還沒有發(fā)現(xiàn)自己身上的異常,畢竟這種東西只有作為無淵藤本身的人才會敏銳的察覺到這種微小的變化。
“怎么了?需要我?guī)湍悴帘硢??”安歌發(fā)現(xiàn)淵的動作有些遲鈍,拿著水桶和手巾湊了過來,直到安歌將手巾放到淵身上的時候淵才一個激靈猛地往后一跳,腳滑了好一陣子才維持住身形。
“啊,我沒事,今天好累,這會兒不在狀態(tài),我先幫你擦背吧。”淵笑了笑,從安歌手里接過手巾,沾上熱水給人輕輕擦洗。
無淵藤怕熱,初步寄生的時候都會徘徊在皮膚表層,安歌打的這水又熱,淵伸手下去自己的手都變了顏色,熱毛巾放到安歌背上的時候都能看到在四散游開的無淵藤,心疼的頓了一下,甩甩頭不再去想這事。
替安歌擦洗過后,淵跟他爭執(zhí)和好一會兒安歌才同意用稍涼的水替淵擦洗。
體內(nèi)血氣不足,作為植物的無淵藤要是想完全與這副人類身體融合就必須要有足夠的血氣,無煊曾經(jīng)修煉這個就是為了能夠帶著淵走的更遠(yuǎn),離開本體扎根的那片土地。
所以現(xiàn)在這種情況,淵和煊的契合度不高只能簡單的平衡在一個被深度寄生但不會對本體產(chǎn)生危害的狀態(tài)。
深度寄生的狀態(tài)下,碰到熱的東西會有明顯的反應(yīng)。
淵都不想再去回想自己一個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老家伙剛剛是怎么裝成小孩模樣一陣撒潑打滾才讓安歌妥協(xié),目睹了全過程的煊一直到現(xiàn)在還笑個不停,要不是現(xiàn)在這個情況不允許淵閉眼去找煊,不然淵現(xiàn)在一定會去掐他的臉,把煊掐到哭為止。
“丟死人了哈哈哈哈哈哈哈……”淵越是忍他,煊笑的越是放肆,甚至在地上打起了滾,聽得淵腦袋都大了,還好洗澡的環(huán)節(jié)很快就結(jié)束了,作為老大,安歌自告奮勇的要幫淵擦干那頭長發(fā)。
“哈哈哈哈哈哈你頭發(fā)扎的好緊啊哈哈哈哈眼角都要拉到耳根后了吧……”
不用說,安歌明顯不知道應(yīng)該怎么處理長發(fā),把淵薅得不輕,淵則是在心里暗罵煊可能忘記了那是他的身體他的外形,丑的是他。
“對不起對不起……我是不是拽疼你了……。”安歌終于是停下了手,手上纏了不少來自淵頭上的長發(fā),不知所措的看著淵。
“這樣就行了,沒關(guān)系,剩下的我自己來就好。”嘆了口氣,淵用手簡單將亂糟糟的長發(fā)披散在腦后,用梳子一點點梳開,最后用干手巾擦了擦,披散著頭發(fā)穿好衣服等著安歌自己收拾利索。
“頭發(fā)其實還行,謝了。”
回到宿舍,宿舍里的三人看著安歌灰溜溜的鉆到自己床上,淵則拎著自己的東西拿到陽臺晾好。
好奇剛剛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三人問安歌但他堅決的一聲不吭,沒辦法,三人只好帶著抑制不住的好奇轉(zhuǎn)向了剛從陽臺回來的淵。
“煊,剛剛怎么了?老大看起來不太對勁欸?!蓖嬉琅f甩著袖子,即便是睡衣,望舒也喜歡穿比自己大了幾號的款式。
“啊,也沒什么,只不過,你們怎么沒人提醒我一下,安歌洗澡的時候喜歡打那么燙的水啊?!?p> “哦~”三人都是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各自也不再追問,回到床上各干各的去了。
“欸,煊,你來這里之前打過獵嗎?”一直沒與自己有過什么交集的修能突然湊了過來:“或者會做飯也行?老師說明天以后的午餐都需要在那個小世界里自己解決了,我特地問過老師,老師說里面有一些小型的普通動物和一些低級魔獸,明天有沒有興趣一起???”
“嗯?好啊,打獵和做飯我都會?!睖Y想都沒想就直接答應(yīng)了,自己正想了解修能的能力呢,修能倒是自己扔過來一個機會。
“那太棒了,我們明天就去弄點好的,嚇?biāo)浪麄?。下午在林子里找老鼠的時候我發(fā)現(xiàn)那里有些家族里種不出來的香料,和肉一起烤特別香,怎么樣怎么樣?我和安歌下午就說好了,留陸離和望舒在原地收拾?!?p> “當(dāng)然好啊,出門的話果然還是要吃些自己打到的小動物才帶勁嘛。”淵爽快的答應(yīng)了,修能見狀也回到了自己的床鋪。
香料,倒是確實見到過,那片林子里有草寇生長,在干燥的家族領(lǐng)地當(dāng)中,這種香料在他們看來確實少見,不過上官云的藥瓶子里可是有不少的。
那東西無論是味道還是藥效都十分適合他們這種正熱衷于美食的小孩子,淵捂嘴偷笑,煊從上官云那里離開的時候可沒少帶植物干品,其中能用來當(dāng)做調(diào)料提味的不在少數(shù),也幸虧現(xiàn)在二人的思維不會互相干擾,不然煊要是知道淵想拿他的藥材當(dāng)燒烤料,非得大鬧一番不可。
“煊,你不是想救他們嗎?”淵突然問出這么一句來,煊疑惑的看了他一眼:“是啊,你有什么要說的嗎?”
“我有個朋友曾經(jīng)也被無淵藤寄生過,他現(xiàn)在是伴生樹靈,我可以聯(lián)絡(luò)他,要不然你去問問他?”
“看著你就不安好心的樣子,你不是被丟到隔壁世界很多年了嗎?你那朋友還在?”煊撇嘴表示一個標(biāo)點符號都不信。
“怎么就不信了?你們還見過面呢。’”
“你可別瞎說,我可沒見過那樣的人,你為什么就不能直接告訴我呢?非得拐彎抹角的讓我自己去弄,等我解決了問題的時候還來得及嗎?”煊不滿的大聲嚷嚷。
“他們一時半會不會有事兒的,就算是被寄生最嚴(yán)重的安歌也能活個百年左右,這種時間對于你這種從平均年齡四十歲的世界過來的人來說已經(jīng)相當(dāng)長了吧,所以就別怪我咯?”
煊憋了一口氣將兩頰使勁鼓了起來,像一只紅撲撲的河豚一樣,讓人忍不住想戳戳。
“行行行你老你老大,要是能有辦法讓我?guī)退麄儙讉€解除寄生,管你樹靈樹精的盡管來吧?!?p> “那就約在放假的時候咯,這可是你說的,到時候別后悔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