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就這樣過去了,只是第二天,淵早早的就把煊從睡夢中叫醒,盡管一百個不愿意但煊還是按時起了床,窗外的景色還帶著些許藍色,天還沒有完全亮起來,但整個寢室只有煊還帶著倦意。
“老幺,是不是昨天跑猛了?看你一副無精打采的模樣?!卑哺璋粗约旱募绨騽觿邮直?,肩膀關節(jié)發(fā)出了一連串的響聲后又開始活動另一側手臂。
“或許吧?!膘佑执蛄藗€哈欠。
“明明用的是同一副身體,為什么淵就完全不會困啊……”換完衣服,煊一路上也一直在打著哈欠。
“那是你自己的問題,你這幅身體可結實得很,沒事多練練自己的精神力吧。”淵在一旁笑道“望舒都沒像你這樣呢,既然已經來到這里就要活得像個本地人才行啊?!?p> “哈欠,好好好,聽你的聽你的?!?p> 經過第一天的熟悉后,幾個人算好時間優(yōu)哉游哉的到了集合的地方,也就是傳送陣旁邊,這一次大家都沒有穿法袍,按照上官眠的要求,穿的都是適合運動的衣褲。
并沒有提前太長時間,他們到達的時候上官眠已經靠在旁邊的樹上等著他們了。
“挺準時嘛?!鄙瞎倜吣贸鰬驯砜戳搜?,帶著他們走到傳送陣里啟動陣法。
和昨天一樣,還是那個小世界,剛進來的時候,煊好像聽到淵笑了一聲,但不管怎么問淵都死活不認。
“這家伙肯定是搞了什么事情,平時要是我說他干了什么他沒干過的事情,三個回合之內肯定也就附和了,嘖嘖,這家伙還真好猜。”
昨天的訓練內容確實是有些亂來,我按照你們的能力和體質給你們專門制定了方案。
說完,不知道又從哪里走出三個上官眠來。
“修能,你和陸離跟一個,剩下的一人跟一個,你,跟我來。”上官眠指向了煊。
“去去去快去。”淵看起來十分激動的樣子。
“好好好,別這么激動?!膘鱼读算叮蟾诹松瞎倜呱砗?。
覺得氣氛有些不對,上官眠指了指周圍的幾個自己,笑著說道:“沒事,我們幾個不分主次,別想多昂?!?p> 簡單進行了一番解釋后,上官眠帶走了煊,剩下的幾個人跟著其他三個分身離開。
“噥,那個,先做兩組,你耐力很強我就不讓你繼續(xù)跑圈了?!鄙瞎倜咧噶酥甘_。
與上次有些不同,上官眠指向的那組石臺中間有一個小坑,煊有了一絲不好的預感。
“你慘啦——”淵仿佛是湊到了煊的耳邊帶著掩飾不住的笑意輕聲說道。
果不其然,上官眠不知從哪里折了根樹枝,樹枝的長度剛剛好就在煊挺直腰板后的腰下方兩寸,上官眠還在樹枝上抹了些不知名的涂料。
“挺直了,要是衣服上沾上顏料的話就多做一組。”
“這我連半組都撐不到??!淵!出來幫我!”煊在心里哀嚎。
根本挺不住,腰酸痛的厲害,昨天的那股子酸痛的勁兒還沒有完全過去,沒一會兒煊的腹部就像是觸電一般不斷顫抖,但又根本不敢放松,咬牙緊閉雙眼將腰往更高處挺,但剛抬高一點就被上官眠摁了回去。
“淵!我撐不住了!幫我啊!”
“不幫,你自己的訓練自己完成?!睖Y哼哼幾聲便沒了動靜。
“哇你這個不夠意思的家伙!”
沒辦法,咬牙堅持吧。
不過就算是這樣顫抖著,煊也還是堅持了一組,上官眠撤掉樹枝之后煊一個翻身掉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喘氣。
“累壞了?”將煊翻過去檢查他的衣服,并沒看到顏料的顏色,上官眠滿意的將手里的樹枝扔到一邊,伸手按了按煊的腰。
觸覺一下子變得鈍了起來,一定是淵又分走了觸感。
“你怎么像個變態(tài)一樣?”煊都懶得吐槽了。
“我樂意,我是植物不會對人產生感情,頂多像是動物和人的關系,你在想什么?”
感覺沒休息幾分鐘,上官眠的手拿開了,這回直接將煊抱到了石臺上。
“來,下一組開始。”
“哇,這就是魔鬼嗎?”煊看著上官眠臉上的笑容,就像是一整個假期完全沒寫作業(yè)在開學的時候看到收作業(yè)的老師一樣的心情復雜。
痛苦萬分,煊依舊咬牙堅持,只不過這次身下并沒有樹枝,在上官眠轉移視角的時候可以悄悄把腰沉下來一點偷懶。
第二組做的仿佛比第一組輕松,煊依然是任自己噗通一聲摔到地上,仰面朝天一動不動。
“累嗎?”上官眠蹲到煊身邊輕輕捏了下他的臉:“一開始都累,等時間長了之后,你就會發(fā)現……無論你練習多長時間這個都會累,我是個戰(zhàn)士并不懂你們這些法師是怎么提升自己的精神力的,不過就算是什么都不懂的普通人,通過這種訓練都能獲得精神力的增長,逼著自己去做,所以別怪我嚴好不好?”
煊把頭扭到一邊哼了聲,不情不愿的點頭。
“先休息會兒吧,等一會兒我還有其他的訓練交給你?!鄙瞎倜邔㈧颖饋?,右手一揮,旁邊的地面便像液體一樣扭曲了起來,沒多久地面上浮現出了石頭的顏色,但還是如同液體般柔軟,將煊放到上面,上官眠自己則坐到石臺上。
皮膚觸及感覺到的明明是石頭的冰涼,但觸感就像是在水床上一樣,甚至比直接躺在板床上還要舒適。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反正當上官眠再次叫醒煊的時候,煊已是做了個夢了。
揉揉惺忪的雙眼,煊覺得這一覺睡得還不錯,這是他第一次夢到過去以外的事情,夢里是一片三葉草田,有一個看不清面容的女性向自己走來,伸手輕輕摸了煊的頭,然后將他抱在懷里。
沒有任何猶豫,煊抱住了夢里的那人,像是母親一般的溫柔,即便醒過來,煊也還在回憶那種觸感。
并非是情愛,只是一種溫暖。
“怎么了?”發(fā)現煊有些不對勁,上官眠探頭觀察他的狀態(tài)。
“沒事,就是好像夢到媽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