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命運(yùn)之神將言蔚念等人包圍,就在言蔚念蘇醒之時(shí)安塵回來了,言祁守在言蔚念身邊。
“哥哥,蘇沐白怎么樣”
“蔚念放心,他醒了”
“蔚念你怎么了?”
安塵不相信煉丹言蔚念就會暈倒如此之久,問過大紅,大紅只是說言蔚念累了。
“我無礙,九頭蓮呢?”
“拿到了,走吧”
從水底出來之后許多人都跟著言蔚念等人,這樣的跟隨讓她很不舒服,眾人才各自離開。
這一次算是值了,命在,九頭蓮在。拿著九頭蓮之后其實(shí)信號就已然點(diǎn)亮,他們不打算出去被大家參觀,直接回了三生殿。
回去路上他們看見獸林入口人山人海還有一個熟悉的身影,大長老。大長老的身邊是院長,院長抬頭視線正好與言蔚念對上,露出匪夷所思的微笑。
回到三生殿,三生殿的人已然習(xí)慣了言蔚念等人的進(jìn)進(jìn)出出,他們畢恭畢敬,就像是對待自己的主子。
“蔚念姑娘你們可回來了”
“怎么了?”
“瓊潔姑娘日日來門口等,就盼著你們回來”
言蔚念點(diǎn)點(diǎn)頭,快步向大殿走去,胸口的疼痛被自己一點(diǎn)一點(diǎn)壓下去,她能感覺自己的眉心在發(fā)熱,似乎快要掩蓋不住。
“安塵一會兒你幫我守在門口,我去煉藥”
“好”
沒有來得及與瓊潔打招呼,沒來得及去見樓南直奔石室煉丹,蘇沐白因?yàn)槭軅荒芴芍菹ⅲ豢蓜诶邸?p> “安公子,蔚念姑娘在里面?我聽說拿到了九頭蓮是嗎?樓南有救了?”
“嗯”
與言蔚念以外的女子,安塵向來不多說話,別說女子就算是雌性的大紅安塵都是少言少語。
瓊潔激動的站在石室門口,又是哭又是笑,安塵終于忍不住提醒這個激動的女人。
“安靜,再吵他只有死”
“對不起對不起。安公子我是太激動了”
瓊潔不怪安塵,安塵古怪她是知道的,她也知道這一次確實(shí)是自己的問題。石室里面言蔚念將九頭蓮放在煉丹爐當(dāng)中,就這翌笙之冰的極寒之力,將它的藥效發(fā)揮,刺骨,龍尾,三連瘋,這些珍貴的藥材一一放入。
煉丹爐之上升起幽幽藍(lán)色光芒,言蔚念的背心被汗水濕透,胸口的傷滲出絲絲血液,鮮紅的就像是美麗的海棠花。
“傾城難怪你喜歡紅衣”
言蔚念盯著自己心口的紅色,無奈搖搖頭,加大手上的力度,一切順利的進(jìn)行。在幽幽藍(lán)光之中她仿佛看見了虛空,轉(zhuǎn)頭卻什么都沒有。
搖搖頭她似乎是想念了,最后一擊,終于完成,她虛弱的喊了一聲安塵,還好聽力很好的安塵聽見了,進(jìn)來就發(fā)現(xiàn)了臉色慘白的言蔚念。
“蔚念!”
沒有管丹藥,他第一時(shí)間奔向言蔚念,隱約中,他似乎看到了她眉頭的海棠,越來越生動。
一把將言蔚念抱起,言蔚念提醒他拿起丹藥,休息一夜之后言蔚念拿起銀針一步步向樓南走去。瓊潔就在那兒守著,成與不成只看樓南自己的命數(shù)了。
說來也奇怪,明明將尸蟲引出,這一次言蔚念又在樓南體內(nèi)發(fā)現(xiàn)了尸蟲。
第一針,在眉心,喚醒體內(nèi)毒素,第二針在背心,第三針第四針依次落下。就在最后一針落下之時(shí)樓南全身顫抖,安塵言祁兩人才能將他按住,可想而知疼痛是來的多么強(qiáng)。
“樓南,堅(jiān)持住”
“樓南,你的母親,弟弟,姮娘,李華佗,瓊潔希望你活著”
似乎這些人給了樓南力量,他慢慢的平靜下來,言蔚念將最后一針插入他的頭部。一口瘀血吐出,不出所料尸蟲活蹦亂跳。
“安塵快處理”
“好”
安塵用玄燁火將其化為灰燼,言蔚念將丹藥放入他的口中,用內(nèi)力將其催化。
又是一日,樓南醒了,臉色也紅潤了許多,言蔚念將氣衰丸交給他,這一回陀城時(shí)間定不會是一兩日,她希望回來之時(shí)樓南還活著。
下尸蟲下蠱毒的極有可能就是同一個人,他不想看到活蹦亂跳的樓南,那就只能如他所愿,服下氣衰丸的樓南會日日下降體質(zhì)。
“樓南,我們走了,亞瑪學(xué)院那邊就交給你了”
“放心吧”
安塵言蔚念等人終于還是準(zhǔn)備回陀城,她用覺得陀城發(fā)生了什么。蘇沐白也好了差不多了,回家看看也是好的。
大將軍府只有舒兒支撐著,看見言蔚念的舒兒崩潰大哭,她以為這輩子都無法再見到言蔚念了。
“舒兒你先別哭,告訴我,為什么將軍府如此蕭條,還有人說什么逮捕?父親母親還好嗎?”
“小姐皇上想要兵符,老爺沒有給,差點(diǎn)兒殺了老爺夫人,現(xiàn)在呀老爺夫人和安老爺在一起,只有舒兒知道在什么地方,現(xiàn)在舒兒就帶小姐公子去”
“好”
去山上的路似乎并沒有那么好走,一路上尸體遍布,言蔚念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父親母親究竟如何了?她與言祁安塵,蘇沐白加快了腳步。
“哥哥,蔚念有些心慌”
“蔚念你要相信父親和安伯父”
“好”
一步步逼近,她們聽見了打斗聲,安塵一躍而起,小白飛速前進(jìn),大紅展開雙翼,當(dāng)然言蔚念也同樣加快了腳步。
小院子里的一幕幕言蔚念震驚,本該雅靜的院子遍地尸體,周圍還有重重官兵,父親在人群中與安塵父親殺敵,母親蘇染滿臉鮮血眼睛血肉模糊。
“母親!”
言蔚念第一次見到這樣的母親,她瘋狂的用千羽鞭掃清障礙,沖到母親身邊保護(hù)母親。官兵越來越多,在那群人中言蔚念看到了恒綽。他高傲的表情,身邊圍著許多高手。
言祁,安塵,大紅,小白紛紛加入戰(zhàn)爭,言蔚念抱著蘇染大哭,怪自己的任性,她覺得自己如果不離開母親就不會成這樣。
“母親!是蔚念不好,是蔚念的錯,母親”
蘇染無法回答言蔚念奄奄一息的靠在言蔚念的身上,言蔚念取出丹藥就在要喂到母親嘴巴的時(shí)候她才發(fā)現(xiàn),蘇染沒有了舌頭。
“啊啊啊啊啊啊舒兒照顧好夫人”
“是小姐”
舒兒見過大風(fēng)大浪,她將蘇染抱回屋中,用言蔚念教她的醫(yī)術(shù)處理蘇染身上的傷口。
“恒綽!我要你付出代價(jià)!?。 ?p> “哈哈哈哈就憑你?”
“對!”
握著千羽鞭的手不停用力,一聲怒吼眉心上的海棠再也遮蓋不住,雙眼血紅。這一次她要恒綽的狗命!
“蔚念!”
“傾城!”
言祁擔(dān)心的看著言蔚念,而恒綽喊出來傾城的名字。
大風(fēng)起,言蔚念的衣服飄飄灑灑,長發(fā)隨風(fēng)而動?;夭蝗チ?,掩不住了,這是顧北在手鐲中發(fā)出的感嘆。
“恒綽?。?!”
咬牙切齒的兩個字,言蔚念沖向恒綽,神佛魔似乎都不可能將她阻撓,氣勢嚇到了許多官兵。
“拿命來!”
千羽鞭一揮,灰燼四起!林中樹動,再一鞭,恒綽僥幸躲過。
“你,沒有辦法傷我”
“是嗎?”
是嗎,兩字說的陰狠,這樣的言蔚念是言夏不曾見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