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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谷鳳鳴

丑夫獻計,殺義渠王

鬼谷鳳鳴 舞檐 5941 2019-07-11 21:46:20

  同年,即公元前二七二年,燕成安君公孫操發(fā)動政變,弒其君,自立為燕王。而燕王薨逝,謚號燕惠王。燕惠王之子姬成逃至秦,見秦王,求其出兵平叛于燕。秦王不能定,乃與魏冉往甘泉宮見秦太后。

  此時,魏丑夫正于榻上為秦太后按蹺于肩。見秦王拜見,秦太后令魏丑夫退下。

  魏丑夫即退出。秦王說道:“燕相弒君,自立為王。姬氏求秦出兵,為之奈何?”

  秦太后回道:“當救。秦與燕交好,且當年稷兒質(zhì)燕,多得厚待??沙舜藞蟠硕饕病!?p>  魏冉則說道:“然秦、燕相隔甚遠,救之,秦軍耗損極大?!?p>  秦太后說道:“雖遠,亦須助之。怎可讓燕落于外姓人之手?”

  秦王思慮片刻,說道:“就依娘之意,出兵助燕平亂?!?p>  這時,魏丑夫進殿來報:“王姑娘殿外求見?!?p>  秦太后笑曰:“快請?!?p>  王言入殿,拜謁已畢。見秦王、魏冉皆在,便說道:“大王、穰侯皆在,定有大事商議?!?p>  魏冉本不愿秦出兵遠征燕國,便說道:“王姑娘聰慧,總能一估即中?!?p>  王言又言:“看來我來得不巧,打斷大王、太后商議政事?!闭f完作輯欲退下。

  秦太后忙說道:“甚巧,甚巧,商議已畢。且妹妹于秦有大功,妹妹亦可參與商議政事?!?p>  魏冉趁機說道:“方才所議不過為是否該出兵助燕平亂,且已有定論?!?p>  王言問道:“燕為何內(nèi)亂?”

  魏冉回道:“其相公孫操弒君奪位也?!?p>  王言又問:“那秦出兵否?”

  秦太后回道:“當然出兵?!?p>  王言說道:“千里迢迢出兵至燕,于秦有損也。且須借道于趙,而趙近素與秦不合,欲借其道,恐難也。即使借之,出兵而大王亦須憂其不返也?!?p>  秦太后則說道:“燕有恩于稷兒,故秦此次非救不可?!?p>  王言說道:“必救,但可另想它法。由秦出兵救之,不值也。”

  秦王問道:“王姑娘有何它計?”

  王言思慮片刻,說道:“秦軍不可借路于趙,然它國卻可。大王何不以王威迫它國入燕平叛?”

  魏冉附和道:“王姑娘此法可行。”

  王言繼續(xù)說道:“楚剛與秦盟,必可勸服之。魏王懼秦,亦可勸服之。而韓王事秦久矣,也可說之。且此役乃行仁義,韓、魏、楚有何由可拒之乎?”

  秦王回道:“善!”

  魏冉補充道:“此次出使,可讓姬成同往,由其去勸諸侯,可事半功倍也?!?p>  秦太后笑曰:“如此甚好,如此甚好。秦可不費一兵一卒而助燕,此計可謂一舉兩得也。”

  魏冉說道:“王姑娘素來高瞻遠矚,深謀遠慮?!?p>  秦王說道:“可惜王姑娘身為女子,否則任其為上卿,便可于朝堂議事。”

  秦太后笑曰:“依本宮之見,王姑娘為秦所立功勞不勝枚舉,大王是該對其賞賜?!?p>  王言回道:“妾身卑微,大王、太后能聽從妾身之言,已是賞賜。”

  秦太后說道:“妹妹巧舌如簧,句句可使本宮歡心?!?p>  秦王則說道:“寡人可賜王姑娘宅一座,金千銖?!?p>  王言拒絕道:“居于甘泉宮,我已知足。居于此又可常與太后相伴,何樂而不為。至于金銀,昔日大王所賜頗豐,已可使我生活無憂。大王無須再賞也?!?p>  魏冉聽到此,想起王言之志,便說道:“如今韓、魏、楚已服于秦,而趙乃秦之大患,大王何不乘此伐之?”

  王言附和道:“然也。韓、魏、楚雖善王,可是否真心不得而知。大王何不乘三國出兵入燕,而趙無援可求之機,出兵攻趙?”

  秦王問太后曰:“娘認為可否伐之?”

  秦太后回道:“可伐之。如今韓、魏、楚已被秦所弱,可趙卻日益強大,實乃秦之患也。”

  王言說道:“然也!大王欲霸天下,眼下只有趙一國可威脅之。若再不弱之,趙遲早超于秦也?!?p>  秦王說道:“善。待韓、魏、楚伐燕時,秦便攻趙。”

  于是秦王遣使與姬成往韓、魏、楚三國勸其入燕平叛,三王皆懼于秦王之威,不敢不從,乃出兵伐燕。與此同時,趙王亦遣廉頗為將出兵伐燕。此時實乃秦攻趙之良機。

  這天,秦王于甘泉宮與秦太后閑談,魏丑夫于旁伺候。忽然魏冉急匆匆進殿,謂秦王曰:“斥候來報,義渠正密謀作亂?!?p>  秦太后忙說道:“此事不宜此地商議,即刻動身到章臺宮再議?!?p>  魏丑夫問道:“太后是否更衣?”

  秦太后回道:“不必矣?!?p>  于是三人急匆匆走出殿門,魏丑夫隨之而出,但未跟隨而去。片刻之后,王言從廂房而出,疾走至甘泉宮門,只見秦王、秦太后、魏冉三架車疾馳而去。

  至章臺宮偏殿內(nèi),白起、樓緩亦到。出甘泉宮時,秦王已命高讓速召白起、樓緩至章臺宮議事。

  五人坐定,魏冉先開口說道:“斥候密報,義渠王與義渠人近來往來密切,或書信密謀,或至咸陽僻處商議。所謀者乃秦軍攻趙之事,義渠欲乘機作亂,奪回故土。義渠王亦準備隨時逃出咸陽,逃回義渠?!?p>  秦太后懊悔道:“不曾想本宮乃養(yǎng)虎為患也。本以為讓義渠王居于甘泉宮,又優(yōu)待之,便可墮其之志,不再稱王。未曾想其仍有叛亂之心。本宮之過也?!?p>  秦王說道:“額娘無須自責(zé),娘為使秦免于義渠之亂,已犧牲夠多。只因義渠王不識好歹,辜負娘之好心?!?p>  魏冉說道:“為今之計,只有放棄伐趙,轉(zhuǎn)而滅義渠。”

  秦王問白起道:“伐趙之事準備得怎樣?”

  白起回道:“萬事俱備,只等大王下令。”

  秦王說道:“那暫且不動。”

  此時樓緩說道:“滅義渠為必然,但義渠王亦不可不殺?!?p>  此時眾人皆看向秦太后,秦太后滿臉憂愁,不知如何是好。

  這時,秦王說道:“滅義渠勢在必行,至于義渠王幽禁于甘泉宮即可?!?p>  秦太后雙眼通紅,說道:“義渠王殺與不殺,容我細細考慮?!毖援?,便起身離開,回甘泉宮。至甘泉宮門口,恰巧遇義渠王欲出,兩人相遇。

  秦太后說道:“義渠君去往何處?”

  義渠王吞吐道:“衣袍已舊,往市集定制幾件新衣。”

  秦太后說道:“讓裁縫入宮為你量身裁衣即可。”

  義渠王說道:“何必麻煩裁縫走一趟,人家還須做生意,我有手有腳自行去便是,另可乘此出去透透氣?!?p>  秦太后說道:“那早去早回?!?p>  義渠王見秦太后兩眼通紅,說道:“太后兩眼通紅,何事使你不悅?”

  秦太后回道:“不過是剛在車內(nèi)想起往日于楚之景,離鄉(xiāng)久矣,思念故鄉(xiāng)所致?!?p>  義渠王說道:“原來如此。待它日秦滅楚,太后便可回鄉(xiāng)探望?!?p>  秦太后則說道:“不妨礙義渠君出門,本宮榻上休息片刻即可。”

  于是義渠王拜辭秦太后,往市集而去。至裁縫店,徑直往后堂而去,又穿過密道,至小屋。此時小屋內(nèi)已有兩名義渠將領(lǐng)等候多時。

  義渠王說道:“起兵之事,進展如何?”

  義渠將甲回道:“兵馬到位,糧草已足。就等大王一句話?!?p>  義渠王說道:“可有把握?”

  義渠將乙回道:“我們已準備十余載也,此次必萬無一失?!?p>  義渠王說道:“善。夏至之時,野草瘋長,便是起兵之時?!?p>  義渠將乙回道:“善!”

  義渠將甲則說道:“不如大王與我同回義渠,待此危險?!?p>  義渠王回道:“秦太后待我尤厚,又尚未有所疑,故我居于此無危也。若我回義渠,反倒使秦王猜疑,不便行事?!?p>  義渠將甲說道:“既如此,大王好自為之。”

  義渠王回道:“不必擔(dān)憂我,爾等回義渠后做好起兵之事即可,我自會尋機逃走。”

  二義渠將齊說道:“善?!?p>  而甘泉宮內(nèi),秦太后正躺于榻上焦思苦慮,進退維谷,無所適從,難以決斷。這時魏丑夫進殿,拜謁之后,秦太后說道:“本宮頭疼,幫本宮按下頭?!庇谑俏撼蠓蜃陂缴希瑢⑶靥箢^部擱于自己大腿之上,隨后輕輕按捏。

  忽然,秦太后說道:“丑夫,問你個問題。”

  魏丑夫說道:“太后請講。”

  秦太后說道:“有只母獅獨養(yǎng)一只小獅于草原上。后有一只公獅欲殺小獅,而與母獅共占這片草原。母獅是該誓死保護小獅,還是坐觀公獅與小獅搏斗?”

  魏丑夫回道:“所謂虎毒不食子?!?p>  秦太后說道:“母獅并未殺小獅,只是靜觀其斗?!?p>  魏丑夫說道:“那要看母獅愛小獅是否勝于公獅?!?p>  秦太后不再言語,而是陷入沉思。

  許久之后,魏丑夫才開口說道:“恕丑夫直言,太后自回宮后,愁眉不展,悶悶不樂,是否因義渠王而起?”

  秦太后回道:“是的。義渠又作亂也?!?p>  魏丑夫停下按捏,說道:“皆因丑夫奪得太后寵愛于義渠王。丑夫之過也,請?zhí)筚n死丑夫,以使義渠王繼續(xù)得太后寵幸。”

  秦太后說道:“繼續(xù)按。此非你之過,義渠王欲亂久矣,非失寵之緣。本宮本以為將其接入甘泉宮,以厚而待,可墮其王之志。不曾想,其稱王之心未改。”

  魏丑夫繼續(xù)為秦太后按捏頭部,說道:“丑夫有一言,不知當講不當講?”

  秦太后回道:“講?!?p>  魏丑夫說道:“太后初心本為秦而寵義渠王,今義渠王之舉已危秦,何不殺之而絕后患?”

  秦太后說道:“本宮心有不舍。與義渠王雖已無感情,但畢竟曾經(jīng)相處二十余載,已將其視為親人也?!?p>  魏丑夫說道:“義渠王與大王相比,誰更親?”

  秦太后回道:“當然稷兒更親?!?p>  魏丑夫又問:“義渠與秦相比,誰更重?”

  秦太后回道:“秦也?!?p>  魏丑夫說道:“二者取其輕,則當殺義渠王也?!?p>  秦太后哀嘆道:“話雖如此,可讓本宮殺義渠王,不忍下手?!?p>  魏丑夫說道:“方才太后問丑夫,母獅該殺公虎,還是任其相斗。丑夫曰:‘母獅與誰親者,則幫誰也?!缃裉笈c大王更親,應(yīng)幫大王將公獅除之?!?p>  秦太后思慮片刻,說道:“義渠王勇猛,可以一敵百,殺之談何容易?稍有不慎,讓其逃脫而回義渠,將成秦之大患?!?p>  魏丑夫回道:“強攻不行,何不智???”

  秦太后從魏丑夫腿上坐起,問道:“丑夫有何妙計乎?”

  魏丑夫從踏上下來,站于秦太后面前,稍微彎腰,說道:“我倒有一拙計,不知可行否?”

  秦太后說道:“說來聽聽?!?p>  魏丑夫說道:“三日后,甘泉宮將有雜技班演出,其中有一節(jié)目,乃‘象人斗虎’。到時太后可以言激義渠王入籠與虎搏斗,而后乘其專注于搏斗時,將籠鎖住,使其無法逃脫。隨后所埋伏之弓箭手盡出,將其射殺于籠內(nèi)。縱義渠王有萬般英勇,也如困斗之獸,無力逃脫?!?p>  秦太后說道:“此計甚妙。丑夫能出此計,讓本宮刮目相看。此時讓本宮懷疑,站于本宮面前者,非丑夫,乃王姑娘也?!?p>  魏丑夫說道:“太后見笑矣。因丑夫跟太后久矣,學(xué)到點小謀耳。”

  不久之后,義渠王從外回來,徑直去見秦太后。魏丑夫見義渠王到,立即退至一旁。

  義渠王說道:“太后情緒可否好些?”

  秦太后回道:“已無大礙。謝義渠君關(guān)心。”

  義渠王說道:“無恙便好。方才出門,對太后抱恙甚為擔(dān)憂,匆忙量完身便趕回來?!?p>  秦太后說道:“義渠君有心矣。三日后甘泉宮有雜技班演出,義渠君不妨一起觀賞?!?p>  義渠王回道:“謹受命?!?p>  三日后,雜技班入甘泉宮。未始,魏丑夫巡視后臺,雜技班領(lǐng)班后面跟隨。此時后臺伶人正緊鑼密鼓、有條不紊準備著表演事宜。

  魏丑夫走到鐵籠旁。只見鐵籠為長方體,四周及上下皆由粗鐵制成,長寬各約一丈,高約七尺,籠柵之間不足三寸,內(nèi)有猛虎一頭,睡意正酣。魏丑夫謂領(lǐng)班曰:“此籠結(jié)實否?”

  領(lǐng)班回道:“結(jié)實?!?p>  魏丑夫說道:“若不結(jié)實,表演時猛虎逃出鐵籠,嚇壞太后,唯你是問?!?p>  領(lǐng)班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說道:“保證結(jié)實。戲班內(nèi)力最大者,皆無法將鐵籠掰開?!?p>  魏丑夫說道:“如此甚好。一切安全為上?!?p>  領(lǐng)班說道:“是,是,是?!?p>  一切準備就緒,秦太后入座。義渠王也到,坐于秦太后右側(cè)。王言也在,坐于秦太后左側(cè)。而魏丑夫站于秦太后身后。

  伶人開始登場。只見一人手捧五個圓球,走到中央,隨后將圓球一一拋棄,而后兩手連續(xù)拋接那五個圓球,不使其落地。又有一人從舞臺左側(cè)沖出,手持長劍,翩翩起舞。

  魏丑夫低頭謂秦太后道:“此為跳丸弄劍也。”

  秦太后笑曰:“技藝非凡。”

  隨后是高空走索。只見一人行走于細繩之上,仿佛騰空于半空。緊接著為百鳥朝鳳,五名伶人站于臺兩旁,模仿出蟲鳴鳥叫之聲。頃刻間,讓人仿佛置身于深林之中。這時,又有一伶人行至舞臺中央,手舞一番之后,其右手一抖,一只杜鵑從其手邊憑空飛出。左手一抖,柳鶯飛出。這伶人手每抖一下,便有一鳥騰飛而出。頃刻間,臺上臺下百鳥翱翔,好不壯觀。

  臺下眾人抬頭觀鳥,皆拍手稱奇。

  百鳥散去,萬籟寂靜,臺上伶人下臺。緊接著鐵籠從臺下被搬上臺上。只見籠中之虎齜牙咧嘴,連連怒吼,不斷踱步。又見一壯漢走向鐵籠,摩拳擦掌一番后,打開籠門,進去后隨即將門栓插上。老虎怒目而視,躍躍欲試。壯漢不甘落后,擺好架勢,伺機而動。

  老虎忽然撲向壯漢,壯漢閃身一躲,老虎撲空。老虎又撲,壯漢再閃。接連數(shù)次,老虎皆未碰到壯漢。隨后壯漢轉(zhuǎn)守為攻,雙手抓住猛撲而來的虎手,與虎斗力。老虎欲將壯漢推倒于地,壯漢卻巋然不動。老虎又想用利牙撕咬壯漢,皆被壯漢躲開。良久之后,老虎似乎有所疲頓,對壯漢已不再是窮追猛打。壯漢見狀,沖向老虎側(cè)身,一記重拳擊中老虎頭部。老虎瞬間飛摔而倒。可老虎很快又爬起,繼續(xù)撲向壯漢,壯漢在老虎抓住自己之前,又一記重拳正中老虎前額。老虎再一次摔了出去。老虎掙扎著爬起來,踱兩步,又一猛撲。壯漢這一次則是迅速下蹲,朝虎肚一計重拳。老虎再一次倒地,四腳朝天。壯漢不敢掉以輕心,密切關(guān)注著老虎動向。老虎試圖再次爬起,然已精疲力乏,再也站不起來。壯漢見此,振臂慶賀。

  臺下眾人皆鼓掌稱贊。這時,秦太后謂義渠王曰:“聽聞義渠人勇猛,常赤手空拳與虎狼搏斗。義渠人與籠中勇士想比,誰更勇?”

  義渠王回道:“當然義渠人勇。義渠人可一拳擊倒老虎,何需三拳?!?p>  魏丑夫說道:“口說無憑,義渠王何不上臺與老虎相斗一番,以辨真假?!?p>  義渠王推辭道:“義渠人與虎狼相斗,乃為生存,非用于臺上給別人觀賞?!?p>  王言說道:“莫非義渠王膽怯,不敢與虎相斗,還是在咸陽待久了,忘了如何與虎搏斗。如今臺上之虎,已精疲力竭,義渠王若連此病虎都斗不過,何來稱勇?!?p>  義渠王怒道:“王姑娘此言過矣,老夫豈會懼虎?!?p>  魏丑夫說道:“既不怕,為何不與之一斗?”

  義渠王回道:“有何不敢?老夫這就上臺將其打死?!?p>  秦太后假意勸阻道:“猛獸無情,義渠君不可?!?p>  義渠王回道:“無妨。且看老夫如何斗虎?!?p>  壯漢出籠,而義渠王入籠。此時,有兩名秦卒所扮之伶人將門栓插上,立于門外。

  此時老虎休息已畢,又可站起踱步,怒視義渠王。義渠王淡定自若,擺好架勢。起初虎未敢前,而是側(cè)身踱步,待機而動。義渠王已隨虎側(cè)身踱步。如此,兩人于籠中踱步數(shù)圈之后,老虎猛撲向義渠王。義渠王急閃,躲了過去。老虎又一撲,依然撲空。這時,義渠王從后抱住老虎,用拳猛擊虎頭。老虎掙扎著欲掙脫身后之人,卻無濟于事。

  這時,門外兩名秦兵見籠內(nèi)激戰(zhàn)正酣,立即用鐵鏈將籠門鎖住。而籠內(nèi),老虎已被義渠王擊暈,躺于地上奄奄一息。

  義渠王從地上爬起,才發(fā)現(xiàn)籠門被鎖,大喊道:“快開門?!?p>  這時,魏丑夫?qū)干媳铀び诘厣?。霎時,秦兵從四周沖出,將鐵籠團團圍住。有持長槍者,也有拉弓搭箭者。

  義渠王怒道:“臭婆娘,你設(shè)計害我?!?p>  秦太后臺下喊道:“若非義渠君犯上作亂,本宮怎會如此?”

  義渠王怒吼道:“你不仁?!?p>  秦太后回道:“義渠君不義在先。”

  這時義渠王猛推籠門,見門紋絲不動,又用雙手掰籠柵?;\柵似有微動,卻未變形。

  秦太后緊閉雙眼,長嘆一氣,下令道:“殺!”說完,轉(zhuǎn)身離去。

  秦卒得令,先向籠中射箭。起初義渠王還能躲開,可后來箭密,身上連連中箭,而后站立不穩(wěn),跪于地上。手持長槍者見狀,紛紛將長槍向籠內(nèi)刺去。義渠王全身布滿弓箭與槍頭,口吐鮮血而亡。

  義渠王已死,秦王即下令發(fā)兵滅義渠,由胡陽帶兵。義渠群龍無首,節(jié)節(jié)敗退,潰不成軍,最終覆滅。義渠國亡,秦王將其領(lǐng)土并入秦國,設(shè)隴西、北地、上郡三郡。

  此外,韓、魏、楚、趙助燕成功平亂,斬殺公孫操,姬成即位為燕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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