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自然!”
凌寒歌快意一笑,手中太白挽了一個劍花,便踏著亂蹤快步向飛刀男子而去。
“不需要你多說!”
花映河迅速從劍匣中拿起靈劍,一掃之前只能觀戰(zhàn)的頹然,他整個人銳氣十足,手中靈劍輕舞,便是道道劍氣如同柳絮飛花一般席卷了整個高臺。
葉庭安摸了摸鼻子,他已經(jīng)差不多習(xí)慣花映河這種事情冷漠的態(tài)度了。
飛刀男子不屑的冷哼一聲,他可不會坐以待斃等著這兩個小鬼命中自己。
忍耐著身上的疼痛,飛刀男子眸中殺意旺盛,一連擲出六把飛刀先后向凌寒歌他們刺去。
其后更是不間斷的同時再次扔出一把飛刀向葉庭安而去。
看著那二人紛紛出手,葉庭安也沒有打算繼續(xù)藏拙,因為他很清楚這是罕見的跨境之戰(zhàn),但凡一步走錯,等待他們的就是共赴黃泉這一個結(jié)果。
“我要看看你到底有幾把飛刀!”
葉庭安終于等到了,他夢寐以求的最佳時機(jī)。
在飛刀男子將飛刀向另外二人擲出的時候,葉庭安從懷中掏出一個漆黑的小圓球朝他扔了過去。
這塊石頭可不是看起來這么普通的。
葉庭安咧嘴一笑,他發(fā)現(xiàn)飛刀男子的注意力全在凌寒歌他們身上。
很好,這才能讓他完全發(fā)揮出來自己的能力!
凌寒歌深吸了一口氣,他接過飛刀,他比誰都要清楚這種無法抵抗的恐怖。
不能退,但可以閃!
凌寒歌剛這樣想,結(jié)果三把飛刀根本不給他任何躲避的機(jī)會,盡數(shù)刺中了他。
來不及,根本來不及閃避,飛刀就和閃電一樣瞬間而來。
即使是受了重傷的攻擊也依舊如此犀利么?
花映河臉色一變,只覺得身上疼痛難忍。
這就是二品三境的恐怖么?
飛刀男子沒有注意到在他的腳旁滾過來一個圓球。
而這也將是他最后悔的一個決定!
“飄零”
葉庭安得意的將手虛握了一下,那個圓球開始慢慢膨脹,直到徹底炸開,發(fā)出了一聲巨響。
飛刀男子心中駭然,這個圓球炸開以后赫然從其中爆射出無數(shù)枚細(xì)小的針朝他刺來,而且這針通體深紫,明顯有人將其淬過了毒。
換做全盛時期,他絕對不會被這種小伎倆暗算到,但是現(xiàn)在他的各方面反應(yīng)都變得遲鈍,即使他再怎么拼命變幻身形,也難以保證不被這些針命中。
“快點(diǎn),別拖時間!”葉庭安見飛刀男子被這個圓球逼的很是狼狽,趕忙看向凌寒歌二人。
他的嘴角流下了血絲,葉庭安面容紅潤,猛的拔出插在小腹的飛刀,大聲吼道。
沒有人會錯失這個絕妙的良機(jī)。
凌寒歌表情決然,雙手緊緊握住太白,自上而下用力一劈,便是一道月白色的劍罡向飛刀男子的要害而去。
這一擊,凌寒歌貫注了身體內(nèi)殘余全部的內(nèi)力,這是目前為止他能斬出的最強(qiáng)橫一劍!
花映河見凌寒歌出劍,緊隨其上,一招花落滿天雁歸來可謂是逼的飛刀男子無處遁逃。
“怎么樣,這些小輩可不簡單”
楚靈衣在一旁和韋念斗得不可開交,雙方你來我往,不管是那一方想要出手援助都會另一邊強(qiáng)行攔住。
楚靈衣見到這些小輩把二品三境的飛刀男子逼到這種地步,不禁露出了些許笑意。
楚靈衣當(dāng)然知道這些都是依賴于她那一掌,但是這些小輩面對這種江湖前輩能發(fā)揮到這種地步已經(jīng)還算不錯了。
畢竟和飛刀男子的戰(zhàn)斗可不同尋常,稍微不慎便會送命。
除了蘭溪的葉庭安,江南的小輩手上可從來沒有染過血。
韋念見狀不發(fā)一言,表情陰沉,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幾分,他沒有想到這個飛刀男子會這般不中用,連這幾個和螻蟻一般的小鬼都解決不了。
“這幾個人不簡單吶”在臺下面有一個穿著淡綠色長衫的年輕人饒有興趣的看著上面的爭斗,說道。
“洛公子過譽(yù)了,若非楚靈衣那一掌,他們怎能和三境的強(qiáng)者交手”坐在那個年輕人旁邊是一個胖胖的男子,只聽他不以為然的道。
“道理是這個道理,但是面對遠(yuǎn)超自己兩境的高手,有幾個人敢與其正面相斗?”洛公子搖搖頭,拍了拍胖男子的肩膀,說道“換做是我也要躊躇不決,還是說你敢?”
他很欣賞這幾個人,若有機(jī)會一定要和那幾人結(jié)交一番。
只是接下來他要盡快趕去赴一個好友的邀約,結(jié)交這件事怕是要往后推遲一段時間了。
童若萱早已退下高臺,坐在一旁靜靜的看著,表情不時變幻。
她不止一次的問過自己,若是自己處在凌寒歌的位置,能做的更好么?
答案很明顯,不能!
童若萱她有二品三境的長輩,她明白那種力量雖旁人看的平常,但只有本人對上了才會明白那種無法抵抗的絕望。
雖然飛刀男子遭受了重創(chuàng),但他畢竟是貨真價實的二品三境強(qiáng)者。
飛刀男子從嘴中吐出一大口鮮血滴在地上,他硬生生的抗住了這三人對他的雷霆一擊。
“不知死活!”
飛刀男子幾欲癲狂,他那象征著執(zhí)筆者身份的黑衣破碎的不成樣子。
旁人能很清晰的發(fā)現(xiàn)有各式各樣的飛刀密密麻麻纏在他身上,方才他所擲出的還不足他所擁有的一半。
飛刀男子以前什么時候受過這樣的屈辱?現(xiàn)在的他已經(jīng)暴怒到了極致,從身上取出數(shù)把飛刀狠狠的朝這幾個小鬼擲去。
飛刀男子現(xiàn)在已經(jīng)管不得這么多了,他只想殺了這群狂妄的小輩。
“七星”飛刀男子聲音怨毒,表情猙獰。
“不好,快躲!”凌寒歌見狀目眥欲裂,大聲嘶吼。
花映河葉庭安二人見狀表情皆是猛然變色,快速朝周圍閃避。
真的會這么簡單就被躲過去么?
飛刀男子的必殺一擊方才被楚靈衣一掌擋下,現(xiàn)在面對這群小輩又會取得什么結(jié)果?
“讓開!”楚靈衣見狀便欲抽身而去,但韋念怎么可能會給她這個機(jī)會?
表情肅然,韋念連續(xù)數(shù)掌揮出,這幾掌聲勢浩大,硬是逼得楚靈衣無法過去一步。
七星飛刀在楚靈衣眼中是還算不錯的一式,但在凌寒歌他們眼中卻是此生見過最恐怖的一擊。
擋不住,避不開,這是十死無生之局。
三人臉色慘白,就在七星飛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極速向他們而來的一瞬間。
就在他們以為自己必死無疑的一瞬間
一點(diǎn)星光自千金宴會場的大門而來,挾帶狂風(fēng)卷塵之勢將這七星飛刀硬生生吹到了地上。
這是什么?
三人還沒有從死里逃生的恐怖中脫離過來,便看見一個披著黑色斗篷的人慢悠悠的走了進(jìn)來。
這個斗篷人到底是什么存在,竟然可以將二品三境強(qiáng)者的一擊就這樣輕而易舉的破解?
沒有任何話語,這個人只是沉默的向高臺走著,他一邊走著一邊解開了身上的斗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