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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卷明末之東藩

第十六章 高高手

席卷明末之東藩 誠不夜 2902 2019-06-22 05:14:47

  秦臻石的吹奏最初還有些生澀,待得第二遍則是漸入佳境,清脆悠揚的笛聲環(huán)繞在庭院中。

  聞聲而來的秋菊則是靠在一根廊柱上聽的如癡如醉。

  她說不出這個曲子是什么,反正她沒聽過,只是和以往她聽過的悠長斷續(xù)平和的樂曲不同,這個樂曲兜兜轉(zhuǎn)轉(zhuǎn)的婉轉(zhuǎn)跳躍在她的耳邊和心里,讓她欲罷不能。

  于是時常跳戲的秋菊再次忘了她來這里的目的,只是靜靜的聆聽著。

  秦臻石吹奏了三遍放下了竹笛閉目瞑思,腦海里都是她的影子,心緒著實不寧。

  ‘爺,婢子能學這個竹笛嗎,您吹的真好聽,’

  秋菊的聲音從后面響起。

  秦臻石這個無語,此時此刻的心境都被她破壞了好嘛。

  秦臻石回頭看去,但見秋菊絞手站在那里,小臉望著秦臻石,昏暗的光線下,雙眸閃閃發(fā)光,一臉希翼的看著秦臻石,一副后世迷妹的模樣。

  ‘倒是不無不可,只是如想這般大成,十年以往吧,’

  秦臻石淡淡道。

  他在后世可不是花了十年功夫才有這般成就的,可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兒。

  ‘唔,’

  秋菊吐了吐舌頭,很顯然被嚇著了,

  ‘十年哦,婢子怕是不成,俺家小姐說了,俺最是沒有長性,做不來春燕姐姐的,’

  秋菊是一臉的惆悵,小小的受挫了。

  嘖,著丫頭天真爛漫些,和一般的丫鬟大不同,確是有讓人不設防的本領,也難怪方綺將她送來。

  只是嘛,秦臻石倒也不懼,他這里也沒什么可以隱瞞的,秋菊怕也沒甚可以稟報的吧。

  “唔,婢子是來給爺扇風納涼的,”

  秋菊這才想起來她是來做什么的,雖然已經(jīng)是夜晚,畢竟是前半夜,天氣頗為的悶熱呢,秋菊該當個為主人扇風納涼,只是她方才聽了曲子后竟然忘了。

  秦臻石哭笑不得,呆頭鵝般的丫頭總是丟三落四的,卻是讓人討厭不得。

  ‘好了,某就要安歇了,進房吧,’

  秦臻石經(jīng)過一番吹奏,心里舒緩了一些,不打算繼續(xù)停留在外。

  秦臻石剛要離開,突然幾十步外傳來較為慷慨的箏鳴聲

  等閑的絲樂聲當然不能讓秦臻石驚詫,問題是箏鳴聲就是他方才吹奏的千里共嬋娟好嘛。

  雖然有些失調(diào),有些艱澀不怎么流暢,但是整個曲子基調(diào)沒有改變。

  問題是他只是剛剛吹奏的三遍,對方可以依稀彈奏出來,秦臻石可以肯定這位也是一個高手。

  最起碼他是辦不到。

  秦臻石停住腳步駐足傾聽。

  ‘爺,’

  秋菊剛要講話,秦臻石伸出了食指放在了嘴邊,

  ‘噓,’

  秋菊砸吧著圓圓的眼睛,她大約領悟了秦臻石的意思收了聲。

  箏鳴聲兜兜轉(zhuǎn)轉(zhuǎn),在一些轉(zhuǎn)折聲處停下,不斷重來,彈、壓,挑不斷的實驗著,很顯然彈奏者在回憶追索中,試圖用自己的理解彈奏這首曲子。

  秦臻石聽了片刻,感到了對方的彈奏有時候快了半拍,有時候慢了半拍,雖然相差不多,但是那種意境就差了不少,箏鳴聲顯得有些雜亂,很顯然彈奏者也很不滿意呢。

  秦臻石想了想,再次返回石桌旁拿起竹笛吹奏起來。

  他的笛聲響起,對方的彈奏就停止了。

  秦臻石演奏了一遍后,第二遍的時候,對方的箏鳴聲再次響起,此番箏鳴聲總是慢著笛聲一拍,追尋著竹笛的曲調(diào),很顯然對方在記憶在探索。

  秦臻石待得吹奏三遍后停了下來。

  他雖然對有這樣一個高手,或者說一個知己很高興,但帶著走了三遍,足可以了吧,對得起這位仁兄了,對方如果再不能領悟就是對方的事兒了。

  秦臻石停了笛聲,對方的箏卻是未停,而是繼續(xù)演奏下去。

  箏所特有的清冽聲響回蕩在院落中,清脆而有些昂然,如果說笛子般的千里共嬋娟有些凄婉哀怨,那么箏鳴中的曲子就顯得硬朗一些,也因此有另一個意境,好像其間蘊含著希望和憧憬一般。

  秦臻石靜靜的聽著,不禁沉浸其中,對方彈,壓,或是干凈利落,或是略略拖帶著弦音,都是恰到好處,只是略略有數(shù)處瑕疵。

  很難想象這個人只是剛剛彈奏這個曲子而已,秦臻石只能嘆為觀止,這人在音樂上的天分實在是太高了。

  秦臻石在后世自付在這上面的天賦不差,絕對是中上,但是練習這個曲子,也用了兩月之久,才算大功告成。

  而這人只是短短的頓飯功夫就有小成,最起碼是登堂入室,如何不是高手呢。

  一曲談罷,秦臻石撫掌叫了一聲好。

  結(jié)果對方的箏卻是停了。

  “爺,這位爺彈奏的真好呢,婢子從未聽過這般好的曲子,”

  秋菊再次開啟了迷妹模式。

  秦臻石剛要開口,箏鳴聲忽然再次的響起。

  曲調(diào)高雅悠然,飄飄灑灑四溢開來,讓人聞聽后平和淡然,心向往之。

  正是流傳后世的古曲之一高山流水。

  高山流水嗎,呵呵,秦臻石秒懂對方的寓意,傳聞高山流水寓意當年伯牙子期相知相交,子期一去伯牙摔琴痛失知己,這位不知名的高手暗喻互為知己,也有道謝之意。

  秦臻石旋即拿起了竹笛,再次吹奏了一曲,也正是后世的高山流水。

  只是他的曲子奏響后,對方的箏鳴聲再次停了,因為兩首曲子是如此近似,又是如此陌生.

  最簡單的一個差別,就是分隔段,箏鳴聲有十幾拍時間是空白,然后才再次鳴響,顯得不甚流暢,節(jié)奏過于舒緩。

  相反,秦臻石的笛音最多數(shù)拍就能接續(xù)起來,極為流暢連貫。

  想想也是,后世快節(jié)奏的社會,即使是古曲為了吸引聽眾,獲取利益,也得適當改編,引入伴奏的樂器,加快節(jié)奏,提高流暢度,只聽女子十二樂隊的華夏樂就知道了。

  沒有比較沒有發(fā)現(xiàn),可能也沒有傷害。

  對方再次被這一首不甚相同卻是緊湊流暢的曲子所吸引。

  秦臻石悠然的吹奏了兩遍后收起了笛子。

  對方的技藝讓他欽佩,同時先傳來示好之意,秦臻石也算是投桃報李吧,讓這位大才再領略一首后世曲子的風采。

  “爺您真太厲害了,”

  秋菊兩眼放光興奮道。

  經(jīng)過一下午,秋菊也算是知道自家的這位爺,雖然古怪一些,但是沒什么太大規(guī)矩,對她也很好,所以她也就沒有掩飾她的本性,她的本性就是,額,敢說。

  秦臻石哈哈一笑,嗯,讓人崇拜的這種感覺也是小爽吧。

  讓對方那個大能驚訝算是大爽吧,今兒晚真的不錯,這幾日里來少有的好心情。

  秦臻石負手而行,施施然走了。

  秦臻石回到自己的寢室,褪去了外衫,光了上身,動作麻利。

  然后,額,他就感到了不對,他回頭一瞄,只見秋菊一臉嫣紅的站在那里,眸子不敢看秦臻石,卻是看向別處,只是臉上紅暈出賣了她,方才可是什么都看到了。

  秦臻石一拍額頭,好吧,習慣成自然,他沒想起來他如今也是有婢女侍候的人了,還當他自己獨來獨往親力親為的時候呢。

  “爺,俺,俺給你擦拭身子吧,”

  秋菊扭著臉顫音道,緊張的嗓音有些嘶啞,小手在身前攪在一處。

  ‘別了,你家少爺還是自己來吧,’

  秦臻石調(diào)侃了一句,

  ‘你去給我找一個干凈的裸衣就是了,’

  秦臻石也是為了將秋菊支走,免得這個小妮子太尷尬。

  秋菊紅著臉應了急急忙忙的走,結(jié)果一下撞到了門框上,好大的動靜。

  這下秋菊越發(fā)的狼狽的逃離,一副沒臉見人的小摸樣。

  秦臻石看著她的囧樣莞爾一笑。

  秋菊侍候秦臻石更衣后,秦臻石就上床睡覺。

  秋菊沒離開室內(nèi),她就在外間小床上。

  因為是夏天,秋菊也只是穿著裸衣,特別是上身,只是一個肚兜而已。

  正因為如此單薄,室內(nèi)又有秦臻石,秋菊心里怦怦跳著,總是有些惶恐,如果,如果少爺過來怎么辦,她該怎么辦,小姐可是沒有教過她呢,昏暗的油燈下秋菊的小臉皺著,有種想哭的沖動。

  后來,室內(nèi)傳來平穩(wěn)深沉悠長的呼吸,秦臻石睡著了。

  秋菊這才放松下來,一放松下來,她的小腦袋也伶俐起來,想了想這一日秦臻石的所為,嗯,少爺不是那樣的人吧。

  再想想,就想起她今日幾次的囧樣,尤其是方才看到了。。。,秋菊臉上又是一熱,夏天天熱,男人赤著上身很平常,她也不是沒見過。

  但是從來沒有和一個男人如此在一個室內(nèi),所以那時候她真的有些懵了,不知所措。

  現(xiàn)下想想還是讓她臉紅,好丟人呢。

  秋菊輾轉(zhuǎn)反側(cè)了半晌這才睡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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