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護(hù)衛(wèi)就不怕我等直接和方大人商議,請方大人一同登船檢點(diǎn),秦護(hù)衛(wèi)豈不是人財兩失,”
克里斯蒂娜看秦臻石實(shí)在欠揍,譏諷了一句。
“只怕你等很難見到方大人吧,此事還得某從中聯(lián)絡(luò),您說是不是,”
秦臻石氣定神閑道。
所謂無欲則剛,無論怎么辦理此事,只要這些葡人能留在登州就好,走了那就太可惜了。
秦臻石不在意這些所謂的銀錢,問題是他如此做,他的居心是什么,不為銀錢為的是什么,豈不是讓人疑竇叢生嘛,因此秦臻石只能擺出貪婪的模樣。
再者說了,銀錢是好東西,后世說沒有錢是萬萬不能的,他如今也是沒有錢是萬萬不成的,多多益善才好。
“好吧,你居中聯(lián)絡(luò),我等就等候你的好消息了,”
克里斯蒂娜面無表情道。
倒是絕對符合冰山美女的范兒。
秦臻石笑笑,
“訂金呢,一千兩白銀,否則免談,”
做戲做全套,既然給這兩人留下的印象就是一個貪婪的投機(jī)者,那就毫無破綻的演下去。
“給他拿來,”
克里斯蒂娜眼里都是厭惡,被這種貪婪的人牽制,讓她很難忍受,只是現(xiàn)在的困境讓她沒有選擇的余地。
待得仆人將銀兩全部拿來后,秦臻石道,
“此事成了就在這兩三日,如果不成,某自會將訂金全數(shù)奉還,”
秦臻石在費(fèi)那多陪同下出了府門。
“爺,這里是什么,”
曲三河看到被仆人放在門外的幾個布袋。
“一千兩銀子,呵呵,收了吧,”
秦臻石的話讓曲三河、鄭三娘、孟慶、鄭淮、寇勛等人目瞪口呆。
只是頓飯功夫秦爺就帶回千兩白銀,太過匪夷所思,特別是想想他們每日里煎熬,一年也攢不下一兩銀子,秦爺越發(fā)的高高在上了。
眾人將五個布袋背上。
秦臻石帶著眾人折返府中。
鄭三娘、鄭淮、寇勛等人和幾個娃兒的匯合,相當(dāng)?shù)臒崃遥@個大家庭和睦的讓人羨慕。
“爺,哪里來的這般多的銀錢,”
秋菊發(fā)現(xiàn)了那些布袋里的都是銀兩后貼近了秦臻石鬼鬼祟祟道。
秦臻石無語的看著這個大蘿莉鬼祟的小模樣,
‘找個地方先安置起來就是了,先別告訴夫人就是了,’
“哦,哦,那就放在兵甲庫里吧,夫人從不去的,”
聽到這般隱秘的事兒,秋菊貼的越發(fā)緊了,小風(fēng)吹到秦臻石臉上直癢癢。
秦臻石點(diǎn)了頭。
秋菊私下看了看,躡手躡腳的背起一袋子銀兩出去了。
這般小貓般小心謹(jǐn)慎東張西望的模樣讓秦臻石莞爾,不過他驀然發(fā)現(xiàn)秋菊到來之后讓家里有了別樣的生氣,這般搞笑的劇情每日里上演著,而且是本色上演,秋菊倒不是有意為之,而是自帶開心果的屬性。
秦臻石倒是對方綺的心思越發(fā)的迷惑了,現(xiàn)下看來秋菊在方綺心目中的地位很高才是,這都送了過來,方綺為的是什么呢。
忙了一身的汗,秦臻石沐浴更衣,換了一身便裝。
鄭淮,寇勛也必須沐浴更衣,從難民營帶來的種種生物要清理。
結(jié)果就是他們兩人被一群熊孩子圍觀了。
昨日,這些娃兒被清理的鬼哭狼嚎,哪個娃兒沒有哭過幾回。
熱水沐浴過燙,篦子梳理頭發(fā)太疼,這些娃兒才恢復(fù)清爽的本來面目。
如今這些娃兒等在浴室外間,聽聞里面鄭淮、寇勛被燙的鬼哭狼嚎的聲音,一個個笑的前仰后合的。
秦臻石、曲三河、孟慶從兵甲庫出來看到的就是如此的場面。
幾個娃兒坐在地上側(cè)耳聽著里面的動靜,鄭淮氣急敗壞的罵聲立即引來娃兒們笑成一片。
那個小女娃笑的更是上氣不接下氣。
秦臻石看的心里暖洋洋的,這才是該有的歡快的童年。
而賦予這些娃兒一個歡快的童年的就是他,著讓他頗為自得。
秦臻石來到了小小的演武場,二話不說立即開弓射箭。
但聽,嘶嘶,蓬蓬的聲音響起。
兩石強(qiáng)弓在秦臻石的手中開合自如,這已經(jīng)讓曲三河、孟慶等人合不攏嘴,更為神奇的是三十枝羽箭狠狠的扎在靶心左近,神乎其技啊。
這般強(qiáng)弓,而且還是在極為快速的頻率下,秦臻石的箭術(shù),臂力都是頂級的,他們是從來未曾得見。
“爺真乃神射,”
兩人單膝跪地拜服。
‘這算什么,不過是雕蟲小技而已,步弓如今用處不大,還得是騎射,某的騎射不過十中三四而已,’
秦臻石搖搖頭。
他很清醒,現(xiàn)在大明的戰(zhàn)事最主要的是和建奴的戰(zhàn)事。
偏偏建奴過半都是騎卒,他們不是靜立不動的箭靶,而是快速游動開來,他的箭術(shù)還有致命的缺陷呢。
‘爺說的是,復(fù)州戰(zhàn)事中,我等弓手十不中一,倒是建奴的甲兵十中五六,確是神箭,’
曲三河嘆氣道。
十中五六是神箭嗎,當(dāng)然了。
也許夸張來說什么百發(fā)百中,現(xiàn)代的槍支遠(yuǎn)距離射擊都不能保證發(fā)發(fā)在靶心,何況受到風(fēng)勢等影響更大的弓箭了。
這個時代,騎在馬上搖擺不定,加上目標(biāo)的游動,風(fēng)勢地勢的影響,十中五六絕對是神箭。
百發(fā)百中不過是一些無聊文人的意淫罷了。
‘因此只有苦練而已,’
秦臻石笑道。
口中說著,秦臻石接著發(fā)箭,一氣又是三十箭,甚至使用了連珠箭法。
此時兩人哪里還不知道秦臻石身手驚人。
問題是,六十箭后,秦臻石又是三十箭,讓兩人目瞪口呆。
一般箭手三四十箭后就兩臂酸麻必須休息后再發(fā)箭。
但是秦臻石依舊自如發(fā)箭,他們此時只有敬服。
接下來秦臻石又是操練長槍,戚家刀法,這對他來講是常年的日常操作了。
寒暑盛夏從不停歇。
戚家刀法是戰(zhàn)陣廝殺的刀法,也許沒有那么好看,但是威猛霸氣,秦臻石的巨型雁翎刀蕩起風(fēng)聲一片,嘶嘶的刀鋒劃過整個演武場。
風(fēng)聲停止,秦臻石收起雁翎刀。
一旁響起一片小小的歡呼聲。
幾個娃兒一臉崇拜的看著秦臻石,小眼睛里都是小星星,只是和秦臻石實(shí)在不熟,而且秦臻石還是府中的老爺,所以他們不敢同三娘般肆意歡呼。
秦臻石返回了石桌石凳那里,秋菊急忙拿上帕子,為秦臻石擦汗。
秦臻石自行接過了帕子擦汗,他可不想操練的時候還有美婢侍候,那和后世的彎彎老爺兵有什么兩樣。
“爺?shù)募g(shù)真好,可稱神箭呢。”
秋菊邊稱贊邊羞紅了臉。
兩人在半臂之間,秦臻石寬闊的胸膛,八塊棱角分明的腹肌就在她的眼前,男子氣息撲面而來,秋菊簡直不知道眼睛看向哪里,呼吸也急促起來,前胸起起伏伏著。
秦臻石沒有察覺的繼續(xù)擦汗。
此時不用秦臻石說什么,曲三河和孟慶也手拿步弓上前開弓放箭。
兩人只是拿著一十步弓而已,不過倒是有模有樣,一看就不是生手,正如他們所說確是軍戶和軍余出身。
曲三河倒是可以三箭中二,孟慶三箭中一了,當(dāng)然了,中靶心就是另回事了。
只是這般引來了幾個娃兒的笑聲,他們在一旁不斷笑場,只是因?yàn)閮扇吮绕鹎卣槭瘉聿畹奶h(yuǎn)。
曲三河,孟慶開弓射箭三十箭,氣喘吁吁的不得不停留下來。
不過休息了盞茶功夫,兩人再次開弓射箭。
別看箭箭中靶拉風(fēng)無比,但是平日里的苦練就是這般枯燥無趣。
秦臻石則是上場指點(diǎn)了兩人的箭術(shù),別看秦臻石比兩人略小,但是在箭術(shù)上浸淫了十年,足以做他們的師傅了。
待得鄭淮和寇勛來到了此處,也是習(xí)練開來,只是沒有他們的弓箭,秦臻石的兩石強(qiáng)弓他們根本拉不開。
兩人習(xí)練了戚家刀,秦臻石親自上陣演練一遍,但見鋒芒鋪面,人刀合一,一把雁翎刀在秦臻石手中游走自如威猛無匹,鄭淮和寇勛臉上越來越凝重,此時他們才知道跟從的這位爺原來是個猛將。
秦臻石再次手把手的教授兩人戚家刀的時候,兩人恭順無比。
秦臻石根本不用長篇大論,只是身體力行就徹底收服了幾人。
如此一個半時辰過去,四個人已經(jīng)是氣喘如狗了。
秦臻石隨著他們習(xí)練了一個下午,倒是支撐的住,這讓四人暗自慚愧,自家的爺比他們強(qiáng)的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