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又想拿五彩鎮(zhèn)妖綾對付我?”見竹芷欲拿出五彩鎮(zhèn)妖綾,南霂更是怒不可遏。
“對不起,南霂,我知道今夜......”看著面前的那張怒臉,竹芷心中也很難過,隨即軟語說道。
但未說完的柔唇突然被他霸道又狂熱地吻住,是啊,就算自己怒氣沖沖又能如何?既不忍心傷害她,又不能放手,該拿她怎么辦?見到她眼中泛出的淚水,南霂疼惜還來不及,哪還有半點怒氣了。
“嘶.....”正纏綿得難舍難分之時,竹芷的傷腳不小心被南霂觸碰到,吃痛得忍不住出聲。
“受傷了?”南霂隨即抬起頭,看著身下眉頭蹙起的竹芷,緊張問道。
“只是腳崴了一下?!敝褴茝娙套⊥矗瑴\笑安慰道。
“又在逞強!”南霂佯裝嗔道,努力克制住已滿腔炙熱的情意,只在她微紅的唇瓣上溫柔啄了一下。隨后翻身將竹芷扶起,輕輕脫下她傷腳上的鞋襪,一只嬌嫩雪白的玉腳現(xiàn)出,只是腳踝處紅腫起一大塊。
“回來為何不說?”看著有些嚴重的傷腳,南霂心疼的同時,忍不住又責(zé)備道。
“你可給我說的機會了?”如此一問,竹芷反倒覺得委屈,嬌嗔地瞪了一眼,反問道。
“對不起!”如此一問,南霂內(nèi)心更加自責(zé),起身將竹芷緊緊擁入懷中,輕聲說完,又替她的傷腳穿好鞋襪,拾起星鬼劍,將她橫腰抱起,疾步?jīng)_向房門。
“做什么去?”竹芷不禁疑問道。
“自然是帶你回青丘?!蹦想幦崧曊f道。
“南霂,只是一點小傷,你別胡來,現(xiàn)今妖亂未平息,我還不能跟你回青丘?!敝褴埔宦?,急得欲從南霂身上掙脫下來,但南霂卻緊緊將她抱住,不肯松手。
“好了好了,我與你玩笑呢。”南霂無奈地看著懷中著急的竹芷,只好溫柔笑道:“這里離瑯琊幽谷近,我先帶你去那處治好腳傷?!?p> “慢著,你先讓晨風(fēng)進來罷,方才見它似乎還有話要說,我正好也想知道,晨風(fēng)究竟發(fā)生了什么,為何會跟丟?”竹芷又想起晨風(fēng),繼續(xù)攔住欲出門的南霂,急切說道。
“先到幽谷再說?!蹦想幉粸樗鶆?,依舊抱著竹芷出了雅間,此時在他心中,竹芷的腳傷才是當務(wù)之急。夜已深,街市上和傳舍內(nèi)很是靜悄,南霂又給了店家一塊白玉,權(quán)當是雅間的賠償,店家見了自然眉開眼笑,還癡癡地將這對仙貌男女送至門口。
南霂抱著竹芷來到四周漆黑,溪水淙淙的幽谷中,輕輕將她放于溪邊樹下的巖石上,竹芷掏出身上的迷榖花,讓他掛在樹枝上,才將周圍照亮。
“放心,我已設(shè)了隱界,很安全?!笨吹街褴凭璧丨h(huán)顧四周,南霂急忙說道。
“晨風(fēng)呢,也該叫它出來了”聽南霂說完,竹芷才放心地點點頭,隨后又問道。
“不急,你也累了,先休息,明日再問?!蹦想帗u搖頭,柔聲說完,便轉(zhuǎn)身要走。
“你去哪?”竹芷見狀,急忙一把拉住南霂的手,擔(dān)憂問道。
“我去尋些藥草先敷一敷你的傷腳?!蹦想幮α诵?,也握緊她的手安撫道。
“大黑夜的,你如何找,等明日天亮再找罷?!敝褴撇⒉淮蛩惴攀?。
“在九尾白狐眼中,白日暗夜,并無差別。”南霂傲嬌地看著竹芷,繼續(xù)溫柔說道:“放心,我很快回來?!?p> “小傷而已,此刻,我只想你陪著?!敝褴七€是緊緊拉住南霂的手,竟開始搖頭撒嬌起來。
“好,陪著你,明日腳腫得厲害了,可別說痛?!蹦想師o奈,只得坐到竹芷身旁,寵溺笑道。
“無妨,以前每被熱氣所傷的時候,可比腳傷還痛苦,不也一樣熬過來了?!敝褴撇灰詾槿坏販\笑道。
“要是能早些遇到你,定不會讓你這般受苦?!蹦想幮奶鄣貙⒅褴茡нM懷中,輕聲嘆道。
“若我受這痛楚,是為遇見你,多煎熬都心甘情愿。”竹芷依偎在南霂懷中,開心笑道。
“這是什么胡話呢?”南霂低頭輕輕捏了捏竹芷的下巴,也溫柔笑道。
“南霂,在雅間里,你說要回青丘,我害怕了,害怕你一去不返,害怕你再也不理我?!敝褴仆蝗痪o緊抱住南霂,心有余悸地說道。雖然當時,她也覺得不該繼續(xù)拖累他,但那只是一時的賭氣罷了,無論如何,她都想讓自己變得貪心,只因為是他。
“傻姑娘,我說的氣話,你竟聽不出來?”南霂無奈地低下頭在她額間輕輕一吻,繼續(xù)說道:“我怎么舍得離開你?何況我還答應(yīng)了你師父,這輩子都要護好你?!?p> 竹芷笑了笑,又在他懷中繼續(xù)喃喃輕語道:“師娘已離開,這世間,師父、你和子容,我都不想再失去了?!?p> 南霂默聲地摟緊懷中的竹芷,微微皺著眉頭,忍不住也想起了母親。
“南霂?!敝褴铺痤^,雙臂環(huán)上他的脖頸,輕聲喚道。
“我在?!蹦想幍皖^看著竹芷,溫語回道。
“待到平息妖亂,換我來照顧你,無論去哪我都陪著你,這一生安樂,便好?!敝褴齐p手捧住南霂精致的臉頰,盯著那雙迷魅的桃眼,柔情說道。
“好!”南霂開心地應(yīng)道,隨即一手摟住竹芷的細腰,在她那雙冰冷柔唇上深情一吻,復(fù)又將她擁入自己的懷中。
“南霂,我想聽你吹笛,見你時常帶著笛,卻從未聽你吹過?!敝褴仆蝗挥珠_口說道。
“我的笛器大多只是用來作玩物的,若你想聽,便吹給你聽,但可不許說難聽?!蹦想幱行┬奶摰卣f完,水玉笛已握在手中。
隨后,幽谷中響起了一陣清脆悠揚的笛聲,周圍本已安睡的鳥獸微瞇著眼側(cè)耳傾聽,仿佛在聽助眠之曲,沒多久,便又都沉沉地睡去.....可.....笛曲尚未過半,音調(diào)突亂,忽沉忽浮,尖聲刺耳,四周的鳥獸頓嚇得都無奈地逃散開。
“別吹了?!敝褴埔踩滩蛔¢_口打斷。
“我再換一曲?”南霂似乎意猶未盡。
“不想聽....我困了,睡吧.....”
“.........”
“又做什么?”
“樹上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