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似乎也消受不了這番熱情,人開始結(jié)巴:“你……你……你冷靜點,冷靜點!我知道了,知道了,你先給他們治傷,這藥治傷效果好嗎?”
男人被清明扶著肩膀,推遠了一點,甩了清明一臉的不屑:“好?用好字,你就太侮辱它了,按照剛才的實驗數(shù)據(jù),應(yīng)該用絕!絕,知道嗎!說說……說說哪來的?哪來的?”
隨著清明下意識的眼神,男子和正滿臉姨母笑的姜絮寒打了個照面。還在腦補旖旎畫面的她,被這個熱切的眼神嚇了一跳:他一個激動,萬一親上來怎么辦?
雙性戀也是存在的好嗎!
只一步,姜絮寒在那位哥哥還沒趕到之前便已經(jīng)鉆到清明背后,將清明推了出去:不管你們兩個親到?jīng)]有,反正不能親到我。
“是你?。抗媚?,姑娘貴姓啊,姑娘,不要躲啊,不要害羞!”
姜絮寒:“……”
我不是害羞?。?p> 我是害怕!
見到姜絮寒的反應(yīng),清明推遠了男人,安慰著:“梅秦,梅秦,聽我說,聽我說,不能這么熱情,她是個姑娘,你嚇到她了。你和她講話最少要有一米的距離,要不然她會害怕的?!?p> 梅秦:“害怕?為什么要害怕,我人很好的,真的很好的,還有為什么是一米?為什么要那么遠?為什么你就不用?”
姜絮寒:“……”
好問題!
“這個……這個……”清明撓著自己的頭皮,大有想要直接把它撓穿的趨勢,另一只手該放哪兒,也已經(jīng)開始找不到北了:“……人類屬性……屬性,就像,就像藥材屬性一樣。你不用知道為什么,照做就是了!你再不照做,我是真的可能被勒死的!”
清明指著自己已經(jīng)被勒變形了的小腰!
梅秦一挑眉,慢慢地后退了幾步:“這個距離,我不喜歡!”
“重點……”清明終于能抽出空來提自己的褲子,“重點不在于你喜歡不喜歡,在于她喜歡不喜歡。寒姐姐,你要用我的褲腰帶把我腰斬嗎?”
姜絮寒剛才還在疑惑“勒死”這個詞的定義,人間只有勒脖子才會死,沒見到誰在勒他脖子啊。在如此明顯的提示下,她才發(fā)現(xiàn),自己手上捏著的正是清明的褲腰帶,這家伙的腰已經(jīng)變形了。
“失誤失誤!純屬失誤!”
姜絮寒松了手,還是沒有站出去,只是探出了一個腦袋,迎著對面那一雙雙大有刑訊逼供勢頭的眼珠:“這個東西,我不會做。是我朋友送給我的,至于那個朋友,我平時也找不到他?!?p> “姑娘……”梅秦情不自禁地走了過來,姜絮寒一急,又縮了回去,推著清明擋了過去,清明又開始嚎了:“姐姐,我的腰!梅秦前輩……你放過我吧!”
梅秦:“你小子,那么多年的功夫是擺設(shè)嗎?一個女人都對付不了!”
清明:“梅秦前輩,事情不是你想像的那個樣子,暴力不是解決問題的最佳手段。這件事情,需要容后再議,容后再議!”
梅秦:“一個月前,你綁架我的時候,可不是這么說的,你說的是,暴力是解決問題的唯一手段!”
俯在清明腰間的姜絮寒正仰著頭,認(rèn)真看著他的臉,意味深長!
清明被這一眼,嚇了個哆嗦:“在你面前,我會很乖的,你要相信我!”
朗朗乾坤之下,鬼哭狼嚎中,姜絮寒“架”著清明,回了云水謠。
“還好吧?嚇到了?”清明揉著自己的小腰,今天的它遭受他出生以來,最慘烈的一次蹂躪。
終于落了地的姜絮寒看著對面被兮羽衛(wèi)攔下來的那堆虎視眈眈,有種幸存的幸福感,聽到這句話便條件反射地點著頭。
很快又覺得這個表達有誤,自己好歹也是有背景也見識過風(fēng)浪,至少也應(yīng)該得是淡然才行,可惜腦子里面那堆神經(jīng)線沒理明白,亂成了一坨,姜絮寒的表情便卡在了“幸存”和“裝逼”之間,最后就化合成了具有強烈刺激性氣味的“存心裝逼”。
看得清明慎得慌:“我……我不太……信!”
這叫識時務(wù)者為俊杰!
落在這群執(zhí)著、合法、合情卻沒有人性的家伙手里,還有生還機會?這個世界上一本正經(jīng)不要臉的人,刺激強度往往太大,不是對手!
姜絮寒憋出一個笑,朝著對面的人群揮了揮手,示意拜拜:“……嗯,既然我來眉族受到這樣款待,總是應(yīng)該回饋點等價的東西,算是等價交換。給你一個專業(yè)提示,這位叫梅秦的,這么明顯的社交缺陷,再不修正,以后他的麻煩不小,你們的也不會??!”
“他不參與政治的……”清明,“……唉,不對啊……你在夸你自己既屬于自知者明,又屬于知人者智?”
“這么理解……”姜絮寒看著遠處的梅秦,又瞟了一眼他,手也沒閑著,正脫著袍子,“……甚合我意!”
清明:“你這眼神,不對味兒??!”
姜絮寒將袍子放在手腕上,又看向那位梅秦,一本正經(jīng):“對人家好點兒。這種心理狀態(tài)的人,基本上是做不成正常人的,好處是:對國家有用;壞處是:會死的很早,像這種執(zhí)著品質(zhì)這么高的瘋子,占人群比例可不高,死一個就少一個,比較容易死絕!”
姜絮寒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走了。
“他說他喜歡清凈的,我們是尊重他……”
一坨寶藍色的東西鋪面而來:“你也是屬于沒救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