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媧”扭動著巨大的蛇尾,臉上的笑變得燦爛極了,東臨三人趕緊將保護罩補好,并合三人之力加強了保護罩的守護,東臨對逸說道:“你留在里面保護大家,外面的那東西就交給我和若土。”逸點了點頭,轉(zhuǎn)身對眾人說道:“大家跟我來。”眾人跟著逸再次來到了變成雕像的小麻雀面前,逸看著眼前的人們,鄭重的說道:“你們呆在這里不許離開,任何人不許接近小麻雀,火王冰王和山鬼跟著我?!闭f完就帶著三個少年離開了。釋和杰面面相覷,翁叔對自己的族人們說:“各位,咱們聽從逸大人的指示,不要離開這里,看看自己身上都帶武器了沒有?!本驮谖淌搴退鶐ьI(lǐng)的族人們檢查各自隨身武器的時候,杰和釋來到了翁叔的面前,杰的聲音當(dāng)中滿是懷疑:“翁叔,你們?yōu)槭裁匆S身攜帶武器?”翁叔看了杰一眼,默然的答道:“杰族長,您和釋族長的族人們不也都隨身攜帶武器?我們這些老弱殘兵都習(xí)慣了,戰(zhàn)場上沒有隨身武器只能等著被打,現(xiàn)在早已習(xí)慣了,大家都是上過戰(zhàn)場的人,難道這也要解釋?”杰用余光掃視了一眼自己和釋帶領(lǐng)的族人,見他們竟然一臉認同,低下頭想了一陣,又說道:“我早前建議我們將保護罩打開,若是那時及時將保護罩打開,那么就能盡早對付那個怪物,小麻雀也不會變成那個樣?!贬屄犞艿脑挘钌羁戳怂谎?,不自覺的退后了兩步,暗中將手放在了自己隨身攜帶的兵器上。
翁叔并沒有接杰的話茬,他看著自己的族人們整頓好兵器,對釋說道:“釋族長,現(xiàn)在您是如何打算的?我們難道真的就在這里等著?什么都不做干等著?”釋看了翁叔一眼,又看了杰一眼,他再度退后了一步,說道:“杰族長,這些天你一直建議我將保護罩打開,你心里知道,于我而言女媧娘娘是何等重要,我是女媧娘娘創(chuàng)造的第一個男人,你也知道我從未真正相信過女媧娘娘早已寂滅,你就是利用這一點,挑起了我和翁叔的內(nèi)訌,然后你等待時機,若是我們真的在若土君他們回來之前將保護罩打開,你會怎么樣?我們這些人又會怎么樣?”杰一臉納悶的看著眼前不知何時竟然并肩而立的翁叔和釋,他輕輕笑道:“聽不懂釋族長在說什么?”“聽不懂嗎?”逸的聲音終于響了起來“聽不懂沒關(guān)系,看得懂就行了?!闭f著她走到杰的面前,伸手指了指杰的腳下,杰低頭望去看到了自己腳邊的一截蛇尾,了然的笑著說道:“天神就是天神,他們完全沒有察覺的事情,你竟然這么快就拆穿了?!闭f著杰和他帶領(lǐng)的族人們一同騰空躍起頭部朝下完全的沒入了腳下的巖層,逸立刻伸手對著腳下的土地釋放了一層保護罩。“沒有想到這些東西竟然真的存在,我們真是大意了?!币菁贝掖业尼尫帕吮Wo罩后,人們活動的區(qū)域變得更加狹窄。
“逸大人實在對不住,我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杰不對勁?!贬尦錆M歉疚的對逸說道:“要是我早些發(fā)現(xiàn),我家小麻雀就不會?!币菘粗壑朽邼M淚水的釋,安慰道:“釋族長,現(xiàn)在不是自責(zé)的時候,你是怎么發(fā)現(xiàn)杰族長不對的?”釋深吸了幾口氣道:“隨身攜帶武器幾乎是我們所有人的慣例,不單單因為戰(zhàn)爭,也是因為有時荒郊野嶺的容易被野獸襲擊,這么自然的事情,竟然被杰說的如此可疑,因此心里就覺得不對,杰這個人一向主意最多,遇事也最為冷靜,若是平常的杰此時肯定會分析現(xiàn)在的境況而不是懷疑自己的族人?!蔽淌妩c了點頭道:“說來也奇怪,一旦對那個假的杰族長產(chǎn)生懷疑,他們的蛇尾就漸漸露出來了,逸大人是你?”逸笑了笑說道:“我什么也沒做,這些東西比較特殊,若是你們自己沒有發(fā)現(xiàn)他們的不對,無論我如何動用自己的力量都沒有辦法將他們的原型逼出來,只有你們打從心底里對它們產(chǎn)生懷疑,你們才能夠真正的看清他們。”
翁叔點了點頭,又焦急的問道:“那真正的杰族長和他的族人們在哪里?”逸搖了搖頭道:“我也不知道,我剛才已經(jīng)感知過了,可是完全沒有頭緒,我們先等等,估計若土和東臨馬上就回來了,希望他們能夠?qū)⒛莻€東西抓住?!?p> 費了好大力氣東臨和若土終于一左一右捉住了眼前這位“女媧”的雙臂,冰王用冰將這位“女媧”的蛇尾完全凍了起來,眼見她完全無法動彈后,東臨和若土才放心的松開雙手,“女媧”的雙手被松開后立刻用力,妄圖掙脫冰凍的束縛,可是完全沒有任何作用,冰王的冰凍非但沒有一絲松脫反而被“女媧”不停的活動激發(fā)了更大的寒氣,“女媧”開始止不住的打顫。
東臨冷笑了一聲,輕輕拍了拍冰王的肩膀:“看來你們這三個小鬼不光只會搗蛋?!北跞滩蛔》藗€白眼,剛想說什么但是感覺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加重了力氣,只得將想說的話咽了下去,火王和山鬼將這一幕看在眼里都忍不住吞了吞口水,東臨將目光移向眼前的這位“女媧”,他上下打量了一番然后冷冰冰的說道:“你們還真是像,如果真正的女媧不是在我們眼前寂滅的,我們簡直就要將你完完全全的認成女媧了。”“女媧”用盡力氣也無法掙脫束縛,只得停下來,她喘了幾口氣道:“女媧?這世上本就有兩位,我既沒有假冒她,也沒有頂替她,我也是女媧啊,是真正的炎族的首領(lǐng),何其尊貴,你們竟敢如此待我?”女媧看著東臨的眼神里,陰冷而又高傲,若土說道:“我們最后一次和父神感知的時候,他向我們說起過你們,可是...”“可是什么?”女媧明顯更加生氣了“難道只因我們一族特殊,就活該被別人頂替?就應(yīng)該被迫躲躲藏藏過活?女媧,我的好妹妹,她好歹也是我們一族的首領(lǐng)之一,怎么可以為了別人,不顧我們族人的死活?我們炎族曾是這個大地上唯一的生靈,可是現(xiàn)在只剩下不過百余人,憑什么?”眼前的女媧悲憤的說著,眼里充滿了絕望,“不過你們放心,只要我們不死,你們就休想找到無量之碑,找不到無量之碑,你們所守護的那些冒牌貨們就只能活25年,哼?!迸畫z帶著陰冷的氣息說完了所有的話后,幾乎拼盡全力一躍而起,不知何時冰王的束縛竟碎裂開來,女媧頭朝下沒入了地下的巖層,而在東臨和若土的眼前只剩下一灘即將融化的冰水。
逸伸長了脖子等著,終于看到了歸來的東臨和若土,他們身后跟著三個少年,翁叔見到了三個孩子滿臉焦急的跑到他們面前,“你們怎么樣?受傷了沒有?”三個少年趕忙牽起翁叔的手連連說著“沒事,沒事?!蔽淌暹€是一臉不安的將孩子們上下左右的檢查了一番,確定孩子們真的沒有受傷,才似乎放下心來。翁叔走到釋的跟前,兩人相視點了點頭,然后他們的目光落到了東臨的身上,東臨撇過頭冷冰冰的說道:“逸你說吧,這個我說不清楚?!薄澳氵€有說不清楚的?”逸搖搖頭,“嫌麻煩就直說,何必拐彎抹角?!睎|臨背過身子,佯作檢查保護罩的樣子,什么都沒說。
逸環(huán)視了釋和翁叔以及在場的其他人一眼,然后伸出手示意大家都坐下,“諸位都坐下吧,此事說來話長,我要慢慢跟你們解釋。”釋和翁叔對視了一眼,各自找了一塊巖石坐了下來,三個少年自然的依偎在翁叔的身旁,看樣子像是累了一般,都有些睡眼惺忪的樣子。逸踱了幾步,見若土也坐了下來,才開口道:“我們?nèi)饲皝韺ふ腋魑蛔彘L之前,曾同我們的父神也就是盤古大神溝通過,那是我們最后一次同盤古對話,那時他才告訴我們女媧的真正身份,哦,我說的女媧是那位創(chuàng)造了諸位的女媧娘娘,不是剛才出現(xiàn)的那位,所有的一切要從女媧娘娘的身世講起。”逸停頓了一下繼續(xù)說道:“盤古開天地之時,天地之間是沒有生靈的,就在盤古支撐天地不知多久后,天地之間才漸漸出現(xiàn)了一種生靈,那是一種無法讓盤古心懷慈悲的生靈,它們長著如同盤古一樣的相貌可是卻沒有同盤古一樣的雙腿,它們的下半身狀似魚尾,開始的時候他們口不能言,可是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們漸漸變得能夠言語,也擁有了自己的部族。不知從何時起,它們開始擁有了自己的首領(lǐng),它們的首領(lǐng)一直都是雙生子,部族當(dāng)中前任首領(lǐng)誕下雙生子后,不論男女,雙生子就自然的成為了部族的兩位首領(lǐng),它們將首領(lǐng)的稱謂定為——女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