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里,所有的消息都傳播的很快。
靈飛在昨日的比試上是大放異彩,幾乎所有的人都認(rèn)得了這個人,也幾乎所有的人都清楚他的來歷,他能不能入得了鐵鷹劍士尚且都說不定,而這里的人就已經(jīng)將他當(dāng)作一個異端了。
鐵鷹劍士的使命就是戰(zhàn)斗,而且還是在孤立無援、極端的困難情況下戰(zhàn)斗,所以這選拔比試靈飛一天要進行五場,若是有一場到點了還未分出勝負(fù),便會有鐵鷹劍士的統(tǒng)領(lǐng)來裁決,這樣一來,幾乎所有的人都是在運轉(zhuǎn)不停的戰(zhàn)斗,中途根本沒有多少的休息的時間,在這里,效率才是最重要的,這是他們?nèi)腓F鷹劍士要上的第一堂課。
可能是昨日一來就對上了拜劍門劍修的緣故,拜劍門也不想做的如此明顯,雖說這抽簽一事,他們是可以控制的,但今日,他們破天荒的讓靈飛接連勝了四局。
這四局中的對手,沒有一人是出自拜劍門,不過他們實力俱是不低,而且從第一任對手起,這實力是層層遞進,越來越高,好像是有意這樣安排似得。
靈飛猜想,或許是因為他們開始重視起了他,這些人是來試他的實力的。
現(xiàn)在連正主徐如風(fēng)都沒見到,靈飛還不能讓他們猜到他有多少的實力,所以對每一位對手,他只用了一招就勝了比試,那就是無名劍法中的劍一。
無名劍一,可破萬法。
一直到第四場結(jié)束,還沒有人能擋住靈飛的這一招。
初始,靈飛這邊幾乎無人觀戰(zhàn),到這第三場的時候,才是驚動了不少人,而現(xiàn)在,這外面觀戰(zhàn)的人是里里外外的圍了好幾層,就連鐵鷹劍士們都被驚動了,他們也混雜在人群中。
這正是靈飛想要的,他聲勢弄得越大,這消息就傳的越廣,傳的越快,他要讓整個長慶都知道這件事,那這樣一來,這些人想要動他,就必須得甚重考慮一下造成的影響了。
既然這大秦也是天下諸多勢力的大秦,那這秦法,可就不是始皇帝一人的秦法了,很有可能這就是各方勢力博弈的結(jié)果,也是他們共同管理這天下的契約,既是契約,他們就要遵守。
還能讓那些想要殺他的人猜不透他的實力,看不透他的殺招,這不僅對他與徐如風(fēng)的較量有利,若是用在關(guān)鍵之處,還可以保命。
想當(dāng)初,在西州時,羅慶老道偷襲靈飛,靈飛能夠死里逃生,正是因為五行宗算錯了靈飛的實力,若是五行宗得到消息,靈飛的戰(zhàn)力足以比肩宋寒那等高手,那直接就派遣地仙過來了,何須讓這么重要的惡鬼道賊子逃掉,這正是隱藏實力的好處了。
整整四場比試,靈飛沒殺一人,但他們或多或少,都帶著一些傷。
眼前的這男子,就是今日他對上的第四人,這人有礪劍中境的實力,一身劍訣非常強悍,已經(jīng)將靈飛所能掌握的劍一潛能逼到了極限,若是再比他強大一些的劍修,靈飛就不得不出第二招了。
這一劍下去,從男子的左胸穿過,他跌落在地上,好半天才爬起,道了一個謝字,踉踉蹌蹌的離開了。
這一劍,他知道靈飛還是留情了,不然他不可能只會受這么一點而傷,靈飛也知道,這人并未和拜劍門有關(guān)聯(lián),甚至不知道其中這么多事情。
等主持司禮宣令之后,靈飛從懷中摸出一片白綾,將長空細(xì)細(xì)的擦拭了一遍,這已經(jīng)是他的習(xí)慣了,每逢戰(zhàn)斗,他都要事先準(zhǔn)備這樣一塊上好的白綾,來款待一下他這個“老伙伴”。
別處這才第二場比試剛剛開始,靈飛已經(jīng)第四場都結(jié)束了,這不僅是因為他每次只出一招,更是因為只要贏了之后,他還站在演武場不下去,那主持司禮就會將他的下一位對手宣上來,也代表著他放棄了中途休息的機會,就連平復(fù)氣血也不需要。
這次,等的稍微有些長了,或許主持司禮的官吏自以為靈飛這次需要休息一下,因為他已經(jīng)連戰(zhàn)了四場了。
每一位來這里的劍修都非常謹(jǐn)慎,因為在這里幾乎集合了,這個天底下最強悍的元劍境以下的劍修,在這里比試,你永遠(yuǎn)都猜不透你的對手會有什么殺招,在這一點上,強如徐如風(fēng)也不例外,大多數(shù)人都是很謹(jǐn)慎的,更不談這個立于礪劍中的鑄劍劍修。
他們誰也不會小看誰,但靈飛偏不一樣。
等了一會兒,靈飛還是沒有動靜,不只是誰先起了一句頭,下面的人都開始議論紛紛,有些人是驚訝,有些人是嫉妒,更有些人是在喝彩,但無一例外,都是群情激奮。
鐵鷹劍士雖說三年就選一次,但這種盛況還是難得一見,有人要在這里連戰(zhàn)五人,而且很明顯,前四人的實力是一個比一個強的。
又是一會兒過去了,靈飛不為所動,看來他真是要將第五場一并比試完了,這次,就是司禮官員也有些意外,他只得揮了揮手,丟出了手中的令牌。
這比試是輪戰(zhàn),也像是打擂,只要靈飛可以一直贏下去,他就可以一直站在這個臺上,直到剩下三十六位,再進行最后的比試,嚴(yán)格算起來,這比試總共進行了三輪,昨天的那就是第一輪。
可能是第五個人沒想到這么快會輪到他上場,所以靈飛又等了一會兒,他的對手才來了。
靈飛猜的不錯,他贏了這么久,是該來一位拜劍門弟子。
這是一個少年,相貌不丑,卻也不怎么好看,面皮微黃,面頰紅潤,看著就像是大病初愈的模樣的,他手中的劍,更談不上什么神兵,相反看著就如同靈飛手中的長空一樣,太常見了。
細(xì)看之下,還不如長空,這劍從靈飛的視線看去,竟似有些輕微彎曲,這種彎曲毫無美感可言,就像是鑄劍的大師粗心或者喝醉一般,隨手就將這劍打了出來。
前面四人見靈飛是風(fēng)頭正是,他們心中也是戰(zhàn)意正酣,一上場各個是傲氣十足,咄咄逼人,唯有這人一上場,先不說話,也不出劍,像是唯唯諾諾的站在那里,偷偷摸摸的打量靈飛。
他的一臉平靜,靈飛知道,遇到對手了,對方這是在戰(zhàn)斗之前,努力放空自己的心靈,好發(fā)揮出最強的實力。
靈飛看的很仔細(xì),他的左手像是有些異常,對了,他的左手比右手粗大,尤其是臂膀,更顯突兀,簡直與他的身形都不對稱,就像是三歲小孩長了弱冠男子的臂膀,要不是這衣物寬大,還真是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
他使的是左手劍。
能出類拔萃者,必定出人意表,他就是這樣的人。
“你不是徐如風(fē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