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雷為什么會被帶走?”
“為什么會改成和古獸比斗?”
“上場比斗的那個人到底是誰?”
……
安然和布犸兩人一系列的問題,讓布蜂頭暈腦漲,更加不知道回答那個才好。
好在兩人沒有一直問下去,這便給了布蜂一個喘息的時間。
“布雷是早上的時候被叫走的。和古獸戰(zhàn)斗的事是我剛才聽人說的。斗獸場今天根本沒有準備合適的荒獸,反而前幾天抓到一頭古獸。我聽他們說和古獸比斗是因為白熊部落的少主提議看古獸的比斗,這場比斗才有的?!?p> 布蜂一口氣說完他所知道的所有東西,然后就在一旁靜靜等著,他不擅長分析,便只做他擅長的聽從吩咐就好。
聽著布蜂的話,安然有些懵,她沒見過荒獸,古獸更是只聽了個傳聞。之前小花介紹的時候就說過,荒獸基本要六七級戰(zhàn)士才可以,而古獸得八九級戰(zhàn)士。特別厲害的還得多個高級戰(zhàn)士聯(lián)手才行。
原本以為這些只會在她實力強了之后才會碰到,而現(xiàn)在真正要接觸之后,她卻有些茫然。
有時候她覺得這里的一切就像一場瑰麗的夢,夢醒了她便還是那個有個小秘密,沒有親人也沒有朋友的小透明。身體那里不舒服了便暗示自己我沒事,然后第二天,自然也就沒事了。
不管安然怎么想,她手中那冰涼涼的罐子,以及罐子里微紅的藥粉都在提醒她這一切是真的了。她認識一段時間,還算不上朋友的人馬上就要參加比斗,沒有回頭路的比斗。
冷!透骨的冷!這是安然現(xiàn)在唯一的感覺。
她是普通人,一個怕死的普通人。
除了安然,布犸此時也有些呆呆的。他做了很多的準備,唯一沒有想到的是比斗的人換了,等級提高了,之前的準備全廢了。
他不受控制地想起很多年前那個昏暗的下午,他傻乎乎地被人抱到一個極大的場地,然后看著平時熟悉的人一個個尖叫著,奔跑著,最后還是被惡魔一樣的野獸抓住吃掉。反而是他因為全程沒有動,躲過了一劫。
多么相像?。?p> 只要上位者一句話,未來就像一個點燃的火把,很快就成灰燼了。
布犸愣愣地用并不是十分靈活的手,將剩下的粉末扒到一塊,小心地鏟起,倒進罐子里。
看著安然依舊有些呆滯,輕輕道:“我們快點吧!不管有用沒用,總是個法子?!?p> 在布犸說話后,安然開始繼續(xù)制作藥粉。這個藥粉是由發(fā)光的石頭做成的,只是含量不高,傷害性不大。用來對付荒獸或者還有點作用,但是對于古獸,就連安然都不敢保證起不起作用。
日頭漸漸偏西,小屋里的光線也開始暗了。
“走吧!”布蜂輕輕道。
布犸背著藤筐跟著。
等幾人邁出這門,便看見不遠處等了一個人。
遠遠看著那人,布犸便滿臉堆笑地迎上去,絲毫沒讓人感覺道他是去送死的。
來人看見布犸行為,笑笑,并著重看了眼安然。這兩天幾乎整個斗獸場都傳遍了,布犸用任務要求的東西換了一個雌性三級戰(zhàn)士。
本來他們還不相信,但是現(xiàn)在卻不得不相信了。作為曾經(jīng)共同出過任務的人,吠欏可是知道布犸是一個眼光多毒的人。他肯豁出命交換的人,一定有比任務物品更高的價值才對。
只是不知道是什么價值?
不理會吠欏打量的目光,布犸行了個標準的戰(zhàn)士禮,笑道:“聽說你天天都能見到城主了?厲害!厲害!”
吠欏得意一笑,他最近很喜歡這種跑腿的活,因為可以讓以前的老朋友看看他現(xiàn)在得到了多大的尊貴。但是太高興了也不好,所以臉上是淡淡的,“比斗已經(jīng)開始準備了,跟我走吧!”
說完直接轉身離開。
布犸微笑點頭跟上。
安然幾人也依次跟上。
穿過重重圍墻,安然來到一處極為寬闊的場地,或者可以說——荒地。
這里沒有任何建筑,只是在場地的邊緣有一個石頭搭建的小屋子。小屋子不大,也就幾平,但是墻體卻能達到一人身高的厚度,這就導致原本就小的屋子更小了。
看著那個小屋子,安然有種十分不好的預感。而帶隊的人一步步走向那個小房子之后,安然覺得自己的預感快要實現(xiàn)了。
吠欏在小屋子前站定,笑道:“這是你們待的地方,進去吧!”
果然!
“多謝!”布犸微微笑道。
“不用謝!不用謝!等你過了今天再說吧!”說完便轉身離開。
布犸瞬間卸下臉上的笑容,沉重道:“進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