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佑漫不經(jīng)心的轉(zhuǎn)過頭,余光似乎瞥見崔子游往她這邊看過來。
她心里在想事情,不知道這崔子游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
“小竹,你是對這我們小公子情根深種了呀?你可得收起你的小心思,難道不記得小桃紅的下場了?”
“什么?”
“斷袖呀,崔公子是斷袖呀,你不記得小桃紅哭著回來的那天?”紫云側(cè)身低低道。
“小公子?這不是魏府?”藍佑滿是疑惑。
“這小公子,是魏老爺?shù)乃缴樱⌒≈衲憬裉煸趺聪袷亲兞艘粋€人一樣?!弊显泼碱^緊鎖。
說話間,那三人已經(jīng)走到了校場的看臺上,魏管家在中間那人的示意下,開始了正題。
“昨夜,府中潛入了刺客,竟是和我們府里的人里應(yīng)外合,傷了少主,今日,我們當眾處罰,只是想給各位一個警示,萬望各位珍惜在魏府的機會,小心把自己的命給搭進去?!?p> 穿著白色衣服的人齊聲回答:“弟子謹記?!?p> 藍佑發(fā)現(xiàn)唯獨自己所站區(qū)域的人躬身回答的是:“小人謹記?!?p> 原來這府中階級分明,白色衣服的人;是內(nèi)門弟子,墨綠色衣服的人,是雜役。
有一個身著黑衣,滿臉橫肉的大漢,提著刀走向那低聳著腦袋的‘女刺客’,手起刀落,血濺一地。
隨后單手將滾落地上腦袋提起來,露出了正臉,藍佑心里一驚,這人,和自己竟是八分相似,當下望向崔子游,崔子游用一方白色絲帕掩在嘴邊,滿臉倦色。一旁的白衣男子有些關(guān)切問了一句什么,崔子游漫不經(jīng)心的笑了一下。
……
回到雜役房,紫云還在一臉驚恐的緊緊抓著藍佑的袖子,藍佑不動聲色的試圖將袖子拉出來,但卻完全沒有作用,只得輕生說道:“紫云,你被嚇傻了?”
紫云嘴唇哆嗦的厲害,“你你你來的晚,你不知道,我第一次見魏府殺人那么果決,以前有壞人闖進來,都只是打一頓就扔出去的?!?p> 藍佑葉裝作很害怕的樣子,問道:“魏東風(fēng)不管這些的么?”
紫云突然放開藍佑,像是見了怪一樣的看著她,“魏東風(fēng)?是那個陰陽手嗎?他他他更可怕,我沒有見過?!?p> “沒見過?沒見過就有少主了?”藍佑奇了怪了。
紫云道:“他們都住在內(nèi)院,我們這些雜役是不能進去的。我只知道,崔子游是魏老爺和一個叫紫蜘蛛的人生的孩子,一年前才認回來,這少主也是怪人,成天病怏怏的,沒有什么精神頭,聽說還是個斷袖,但是還不妨礙府里的人對少主的愛慕,所以這后院的雜役丫頭們總想著去有少主的地方看熱鬧。”
藍佑想了想那張嬌媚有余,英氣不足的臉,一點眉間鳳翎花,妖異至極,的確是有讓人傾慕的資本。
兩人正在說話,掌管雜役的小六子前來傳話,說小竹心細膽大,傳到內(nèi)院照顧受傷的少主。
藍佑在紫云的幫助下簡單收拾了一下幾件換洗衣物,跟著小六子去了內(nèi)院門口。
魏管家站在內(nèi)院門口,小六子無比恭敬的回復(fù)小竹已經(jīng)到來。
他點點頭,冰冰涼涼的道:“少主受傷,目前日常事宜有諸多不便,聽說你才來不久,但是十分膽大心細,跟我來吧。”
藍佑求之不得,只是低眉順眼的跟在魏管家身后,手里握著小六子在路上偷偷塞給她的紙條。
“公子,這是新從外院調(diào)過來的丫頭,暫時跟在恭子身邊照顧,若是不聽話,盡管告訴老奴?!毖粤T就躬身退下。
崔子游淡淡應(yīng)了一聲,算是回應(y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