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瀛老匹夫,滾出來受死!”李楓一離開便徑直來到秦瀛居住的山上,在洞府外大喊著。
“吵什么吵,還讓不讓人閉關(guān)了?”秦瀛走了出來,不滿地說道。
“呵,還閉關(guān),終于知道跟老夫的差距了,想要再往上爬一點?”李楓毫不留情地譏諷著。
“我說你這老家伙今天怎么這么閑?幫你那寶貝徒弟灌頂完就跑來自找不快了?”
“瞞不過你啊,有點本事。”李楓毫不害臊地說著。
“廢話。你消耗應(yīng)該不小吧?還不去養(yǎng)傷?!鼻劐D(zhuǎn)身想要回去,“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這老東西在想什么。你不就是趁著自己真氣不足讓我打一頓,出去好跟人說你跟我什么大戰(zhàn)三百回合然后惜敗。順道詆毀一下我的名聲,說我趁人之危。老夫可沒工夫跟你瞎鬧。”
“血口噴人,我李楓是那樣的人嗎?老匹夫你這是小人心度君子腹?!崩顥鞔笈?p> “君子?那兩字你會寫嗎?”秦瀛不屑地說道。
“老匹夫,接招?!崩顥鞑辉購U話,直接一拳過去。
秦瀛不敢怠慢,右手懸空一抓,一桿槍便握在手上,隨即一揮,擋下了李楓這一拳。
“老匹夫,還挺硬朗的嘛。老夫就不跟你玩了?!崩顥黜槃菹蚝笸恕?p> 秦瀛以為李楓想要離開,便收了手中的槍。
李楓運轉(zhuǎn)修為,一股超越尋常造化境的氣息擴散開。
“這是······”秦瀛來不及驚訝,李楓的掌印真飛快向他落下。
“千殺陣!”秦瀛一聲大喝,真氣波動,真氣化成成千上萬桿槍飛騰而上。
兩股真氣相撞,整個白月宗頓時一震,護宗大陣也顯現(xiàn)出來,秦瀛的護山大陣也終于承受不住而崩塌了。整座山向下一陷,山下?lián)P起無盡灰塵。
“兩位太上長老這回怎么在宗內(nèi)動手呢?”白月宗主殿上,一位長老不解地向宗主發(fā)問。
“我也不知道,師父和師叔兩人多半又在相互慪氣了。傳令下去,關(guān)閉護宗大陣,等兩位太上長老解決了事情重新打開。照這樣下去,護宗大陣就算不被他們兩個毀了也會有所損傷?!卑自伦谧谥饕彩呛軣o奈。
“怎么,老匹夫,你是真的快入土了吧?我隨便一掌你都要盡全力甚至還用上千殺陣來抵擋。比我徒弟還不如啊。不然你趕緊退位讓賢,讓我徒弟做這太上長老。”李楓的聲音從秦瀛頭上傳來。
李楓那一掌雖然沒用全力但也絕沒有他說的那么隨性。那一掌是李楓引以為傲的幾個武技之一,簡簡單單一掌卻包含了他畢生所學(xué)和武道修為。
這樣一掌還被秦瀛擋下,這讓李楓也有些吃驚。以前二人動手從未用過全力,一直都是點到為止,李楓只知秦瀛很強,與自己不相上下,但具體有多強他也沒什么概念。而今日,秦瀛的全力施展讓已是半步踏出造化境的李楓也有些動容。
秦瀛喘著氣,看著天上的李楓,對他跟個沒事人一樣感到不可思議。
“你突破了?”秦瀛這回是真的感到驚訝了,從那那一招中他明白了自己已經(jīng)被李楓甩在了身后。而除了造化之上,他實在想不到別的理由。
“大陸上有超出造化的可能嗎?也不用腦子想想?!?p> “那······”
“怎么樣?老匹夫,你是不是感到害怕了?來,跪下,給老夫磕兩個頭我就告訴你?!崩顥鞯靡獾匦χ?。
“小人得志,看把你狂的。”秦瀛有些酸溜溜的。
“吃不到葡萄便說葡萄酸,我也懶得跟你一般見識。我半只腳踏出去了。”李楓嚴(yán)肅地看著秦瀛。
“踏出去?踏出······”秦瀛開始還有些不明白,隨即反應(yīng)過來,“那不就是突破了嘛?!?p> 李楓沒有回答,看著老友,淚珠子在眼中打轉(zhuǎn)。
“沒出息,都快哭了?!鼻劐αR道。兩人相識多年,秦瀛知道李楓當(dāng)年為了白月宗而留在大陸,但心中一直想要跨出那一步,卻從未成功過。他不是不想去造化之地,只是不敢離開,宗門需要他守護。
李楓突破造化時只有一百多歲,而秦瀛卻是在兩百多歲時才踏進造化的門檻的。而兩人卻又是在同一年突破的。李楓超越造化的機會遠比秦瀛大多了,秦瀛不敢奢求,但卻由衷地替老友高興。
還從未有人能在大陸上跨出造化境,而李楓卻做到了,秦瀛的心中百感交集。
“我有辦法讓你也跨出這一步?!崩顥髡f道。
“不用了,你難道還不清楚嗎?我還能活幾年?你不一樣,你的路還長著?!鼻劐难凵裼行龅?。
“你想想,你要是跨出去,壽元至少還可以多個幾十年。而且白月宗會變成什么樣?安明在外,北城也快突破了。白月宗會超過柳云莊成為大陸第一宗門。等到安明和楊非也突破了,我們就可以去造化之地了。你要是沒了雄心,也可以在這繼續(xù)養(yǎng)老。我們當(dāng)初留在這是為了什么?不就是為了宗門嗎?”李楓激動地說道。
白月宗宗主寧北城、副宗主楊非都是十品后期的修士,都是站在了造化境的門口。
秦瀛低下頭思索著,眉頭緊緊皺著,半晌才抬起頭,目光中有了決斷,看著李楓問道:“你是怎么做到的?”
“還記得我那個徒弟嗎?”
“你徒弟?那個我都看不透的少年?不特意用念力去感應(yīng)我還差點以為就是個普普通通的少年?!鼻劐叵胫?。
“我們這次是真撿到寶了。他是寒江人?!崩顥鞲锌?。
“寒江人?寒江人什么時候會出現(xiàn)在大陸上?他們不是只會在寒江上擺渡嗎?還有,寒江人中什么時候有個少年了?”秦瀛嚇了一跳。
“我也不知道啊,但他真氣中的寒氣確實跟寒江的寒氣極為相似,而且他修為在我之上。我這境界還是他幫我灌頂上去的。”李楓苦笑著說道。
“那你應(yīng)該拜他為師才對?!鼻劐蛉ち艘痪鋪砭徑庑闹械恼鸷场?p> “我明天帶你去見他。唉,我答應(yīng)過要幫他保密的,卻還是管不住自己的嘴。”
“為了宗門,就算背信棄義又如何,我們以后好好補償這孩子。如果事情真能成,他可是我白月宗的大恩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