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會答應嗎?”秦瀛有些擔心。
“他要是不答應你就跪在他面前唄,跪到他答應為止?!崩顥鞑辉诤醯卣f道。
“一邊涼快去,怎么不是你跪。剛才是誰哭著求我突破造化之上地?”秦瀛沒好氣地說道。
翌日,東方剛剛泛起魚肚白,李楓和秦瀛就來到少年的洞府前。
“找我哥嗎?他在釣魚。”邱孌姝一出門便看到兩位老人,頓時一愣,“你們吃過了嗎?我去買點吃的,要幫你們帶嗎?”
兩人搖了搖頭,直接去找少年了。
“好徒兒,乖徒兒。幫幫為師唄?!崩顥饕灰姷缴倌瓯阏~媚起來,惹得一旁的秦瀛用手遮住眼睛,不忍直視。
少年沒有理會他。
“怎么樣,老東西,體會到什么叫做熱臉貼在冷屁股上了吧?”秦瀛譏諷道。
“徒兒,就是這老不羞的想要你幫他灌頂?!崩顥魅斡汕劐爸S,對著少年開口說道,“那個,只要他能突破,那我們白月宗就可以成為大陸第一宗門了。你要是愿意,可以做個太上長老,這個老家伙的山頭就歸你了,或者等宗主寧北城突破造化后你來當宗主?!?p> 秦瀛氣得胡子都歪了,但卻不好發(fā)作,李楓隨隨便便就把他的洞府許諾出去了。
“舍不著孩子套不著狼嘛,老秦,稍安勿躁。你想想,是你的洞府重要,還你的修為重要,是宗門重要還是一個宗主的名頭重要?!崩顥鱾饕艚o秦瀛。
六品以上的修士都可以傳音,通過真氣和念力加持,把話直接傳入別人腦海,除非念力的強度和運用遠超出施法者,否則就算是在面前也不知道傳音的內(nèi)容是什么。而少年縱然修為強大,但念力是他的短板,自然不知道兩只老狐貍在私底下偷偷合計著。
“如果灌頂對你有什么影響的話,大可不必了。”正主秦瀛終于開口。
少年沒有回答,只是單手結印。
李楓明白少年想要做什么,趕忙讓秦瀛盤坐運轉功法。
秦瀛明白過來,屏息靜氣,等待著少年的真氣。
兩人等了半天卻不見動靜,秦瀛狐疑地睜開眼。
“你干什么?”李楓納悶地問道。這家伙讓人白高興一場。
“有點忘了?!鄙倌陮擂蔚孛嗣竽X勺。
“忘了?”李楓的聲音響徹整座山。
少年也是自知理虧,便眨巴眨巴眼睛等待李楓的責罵。
卻不想李楓突然換了張臉,討好般地說道:“也是,那個東西那么復雜,誰會那么認真去記啊。我再給你演示一遍?!?p> 少年仔細感應著李楓真氣流動的方向。
一遍完后,少年對著李楓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了。
秦瀛重新閉上眼睛,繃直身子等待著少年的真氣。
少年這回沒再搞出什么幺蛾子,一道精純的真氣直接灌入秦瀛體內(nèi)。
雖然李楓早跟自己說過少年的真氣有多精純,真氣中的寒氣有多可怕,但切身體會后秦瀛才發(fā)覺自己還是小看了這股真氣。
只是一點寒氣,卻差點將他體內(nèi)的槍意凍結了。那可是他修了幾百年的槍意啊,卻抵擋不住一絲寒氣。
一個多時辰過去,秦瀛睜開了眼睛,老淚縱橫,他清晰地感覺到自己修為的突飛猛進。
“怎么樣?老夫沒騙你吧?”李楓緊張地問著,他生怕秦瀛被寒氣凍出個好歹來。
“從來沒有這么好過?!鼻劐卮鸬?。
李楓一顆懸著的心這才放下來。
“只不過因為有這寒氣,沒有在造化境修過幾十年的人恐怕扛不住。而且這已經(jīng)是最少的真氣了,再少就會散掉。北城他們是無望用著法子突破了?!鼻劐行┻z憾。
“你醒醒吧,這世上哪有那么好的事,好處不可能讓我們占盡。何況北城今年才八十多吧,安明更是只有六十幾歲。他們的將來恐怕是在造化之地。能在白月宗的日子也寥寥無幾。也就楊非過了兩百,以后會留在大陸的。”李楓說道。
秦瀛默然不語,示意少年可以繼續(xù)了。
又是一道真氣落下,秦瀛就這么不斷讓自己修為緩步長進著,痛并快樂著。
還未日落,秦瀛也達到了李楓的境界。只是因為身體原因,他體內(nèi)只能容納一道富余的真氣。這道精純的真氣可以在關鍵時候保他一命或是在突破造化之上時助他推開那扇門。
秦瀛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就這么發(fā)生在了自己身上,雖然已有心理準備,但真的突破時他還是有點不知所措。
“老匹夫,還不跪下向我徒弟磕兩個頭謝恩?!崩顥餮壑幸灿袦I光在閃爍,還有什么能比老友重新燃起希望來得讓人更興奮的呢?
秦瀛白了李楓一眼,沒有理會這老頭。
“大恩不言謝,從今往后,只要我白月宗辦得到的事,你一句話,我白月宗上上下下赴湯蹈火在所不惜?!鼻劐蛏倌炅⑹?。他的話就代表了白月宗對少年的承諾。
李楓和秦瀛心里很清楚,白月宗并沒有帶給少年什么,從這個角度來說,少年并沒有幫白月宗的必要。但是少年卻為白月宗付出了,而且所做的事將給白月宗帶來一個美好的前景,改變大陸格局。所以是白月宗欠少年的。
少年沒有說話,只是釣著魚。
“徒兒啊,你這樣釣魚不對。你看看,你釣了多久了,有釣上來過一條嗎?”李楓走上前要指導徒弟釣魚。
“我不是在釣魚。”少年說道。
“不是釣魚那你是釣什么?蝦?這兒可沒有啊?!崩顥骷{悶地問道。
少年只是搖頭,沒有要跟李楓解釋的意思。
“不知閣下來到大陸所謂何事?恕我直言,大陸上還從未出現(xiàn)過寒江人?!鼻劐_口問道,他心中有些擔心。
“沒人來過嗎?”這回輪到少年驚訝了。
李楓也點了點頭,贊同秦瀛的說法。
“我只是來走走看看,不想在江上待著了。”少年說道。
“寒江人都可以那么隨意地踏上大陸的嗎?”秦瀛心中的不安更甚。
“不知道?!鄙倌觌y得沒有搖頭表示。
“老匹夫,糾結這些也沒用,寒江人又不是你我可以對付的?!崩顥髋牧伺那劐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