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理帝國的奪嫡之爭被劉璟的鮮血畫上了一個慘烈的句號,劉鑭終于踏著尸體一步一步地登上了皇位,登上了權(quán)力的最高峰。但殊不知,帝國的根基已經(jīng)緩緩松動了。劉鑭在政治上幾無敵手——玩久了,也就玩膩了。于是他發(fā)動了一次又一次的擴張戰(zhàn)爭。
據(jù)說盤古大陸四面都被浩瀚的海洋包圍著,但邊關(guān)卻并未天理帝國的王土。北胡、西戎、東倭,這群以兇猛善戰(zhàn)著稱的野蠻人便瀟灑在這幾塊土地上。尤其是騎兵,天理帝國根本不是一個層次的對手。
因此,天理帝國在滅亡其他諸侯國后,也沒敢對這四個怪物動武,不是不想打,是根本打不過……
但劉鑭這個瘋子不怕,他以為自己天下無敵。一批批的帝國戰(zhàn)士向著邊關(guān)進(jìn)發(fā)著,等待他們的是恐怖的敵人和灰暗的死亡。
仿佛是與自己影子搏斗一般,悲慘的敗仗像可怕的瘟疫一樣在天理帝國的王師中蔓延開來。
馬邑之戰(zhàn)、蓬島之戰(zhàn)、卑瀘之戰(zhàn)、邊煌之戰(zhàn),戰(zhàn)敗的戰(zhàn)報如同雨點一樣撒在了劉鑭的頭上。
“陛下,馬邑一戰(zhàn),我天理帝國共損失八萬甲士,一萬鐵騎,三名將軍被斬殺?!闭驹趧㈣|面前的黃門小心地打量著皇帝的情緒,偷偷地望了皇帝一眼,小心翼翼地說道。
“繼續(xù)念,別停下。”劉鑭冷冷地說道。
黃門打了個冷戰(zhàn),聲音小了幾分:“蓬島之戰(zhàn),共損失三十艘艨艟戰(zhàn)船,連同主艦在內(nèi)的八艘大船被敵軍俘獲,十八名將軍投敵……”黃門的手猛烈地抖了起來,戰(zhàn)報如同紙銅錢一樣落在了地上。
“投敵……哼,”劉鑭冷笑一聲,“朕白養(yǎng)了這群白眼狼。”他的手狠狠一揮,面目猙獰地喊道:“讓刑部去辦,給朕誅九族,全部殺光,一個不留!”
黃門定了定神,繼續(xù)念道:“卑瀘之戰(zhàn),我王師中了埋伏,誤入毒瘴,三十萬大軍……全軍覆滅?。”菹?!”幾滴昏黃的淚蛋子被他用力擠了出來。
“那對抗西戎的邊煌之戰(zhàn)呢?”
“共損失十二萬甲士,騎兵三萬,但也消滅了三萬賊軍,奪取了邊煌,為我天理開疆拓土。”
“這是,何人所立的戰(zhàn)功?”劉鑭微笑著問道,“朕要重賞他,封他當(dāng)大將軍。”
“陛下,這是孫家的孫文所立的戰(zhàn)功,率領(lǐng)三萬子弟兵死戰(zhàn)而得。不過,三萬子弟兵基本全軍覆滅,連孫文也被砍傷了左手?!秉S門看到皇帝緊鎖的眉頭舒展開來,不緊不慢地說道。
“孫,孫文?”劉鑭眉頭又?jǐn)Q在了一起。孫文可是自己大哥的鐵血后盾啊,自己早晚得處理啊,這可如何是好……
他略加思索,臉上隨即綻開了笑:“朕賜他國姓,封他為漢邑邑守,安享幾天太平日子?!?p> “陛下,遠(yuǎn)遷到帝國西部的漢邑,似乎算不上封賞啊……”黃門喃喃地問道。
“哈哈,你懂什么,”劉鑭用力一揮手,“好鋼就要用在刀刃上,封他去漢邑保衛(wèi)邊疆,不是很好么……”
“哦,那陛下圣明!”黃門奉承道。
浩浩蕩蕩的人潮像一條巨龍,緩緩向西游動著。隊伍中多半是孤兒寡母,為首一人怒目圓睜,氣憤地罵道:“王八蛋!”
“孫文,冷靜一下!”一位四十上下的男子把他一把拉住,輕聲勸道。
“這個老王八蛋劉鑭,我孫文帶著三萬子弟兵給他賣命,弟兄死了一多半,現(xiàn)在倒好,把我攆到漢邑去,我倒落得個難得的清閑?!?p> “孫族長息怒。也許,漢邑是個新的起點。”一位白發(fā)老者緩緩說道。
“此話怎講?請吳老細(xì)說?!睂O文恭敬地問道。這位吳老可是族中輩分最年長的一位,很有些遠(yuǎn)見和地位。
“漢邑雖是僻遠(yuǎn)之地,但大片土地尚未開發(fā),還大有發(fā)展前途。再加上一條貫通東西的漢水,自然能練就水師。”他冷靜地分析著。
“漢邑南臨益北山脈,西面南涼山脈,北面有陰平關(guān),只有東面可沿漢水東下直指荊州府。只不過是發(fā)展程度有點低而已,如果潛心治理幾十年,別說荊州,東出漢水滅了天理都有希望!”
“好!劉鑭,你給我記著,漢邑我是去定了。山不轉(zhuǎn)水轉(zhuǎn),你也別想好過!”
“走吧,孫文。路途遙遠(yuǎn),加速!”一人說道。
路途似乎沒有盡頭,遙遙無期而已。前路,溫暖與否?
逆棠
整本小說節(jié)奏緊湊,但我為了追求大背景的建設(shè),在剛開始并沒有在主角身上濃墨重彩,眾口難調(diào),還請各位海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