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差不多了,敘舊也該結(jié)束了,是時候我該出場了?!?p> 白侍和裴羅裳兩個人沒有再說話,各自靠在石牢的一角。
“咔嚓”一聲,石牢鐵門的鑰匙一扭,鐵門已經(jīng)打開。
“裴羅裳,我剩下的話都在那里,別忘了。”
白侍低著頭又說了一句。
“裴兄,你可以出來了?!?p> 裴羅裳看向門口向自己招手的魚秋,他臉上帶著笑,像是對朋友的笑。
裴羅裳再看了一眼白侍,沒什么話想說,站起身來,走出牢門。
“還真是抱歉呢,沒有什么證據(jù)就把你抓起來了,身為客人,也覺得我們有些無禮,爺爺太緊張了,畢竟從來都不會有這樣的事情發(fā)生的?!?p> 魚秋一邊對著裴羅裳說,另一邊一只手還抓這牢門,看著樣子是防著白侍突然沖出來吧。
而一只腳已經(jīng)跨出牢門的時候,耳畔一陣破風(fēng)的聲音。
白侍的劍離魚秋的咽喉不過半寸。
“白侍衛(wèi)……”
“后退?!?p> 白侍微一向前,魚秋一個踉蹌立馬退后幾步,然而白侍跟得很緊,完全沒有放過魚秋的意思。
而裴羅裳也不知道該幫誰,站在牢門口,看著這兩個人。
“讓章先生來吧?!?p> 章先生是誰?
“快,快叫爺爺來!”
魚秋向著一邊的看守人喊道,那人也是立馬跑去叫人了。
“白侍衛(wèi),有什么事不可以坐下來談嗎?而且殺人的事不是還沒有查清嗎,白侍衛(wèi)既然沒有殺人的話,那也不必?fù)?dān)心啊?!?p> “是嗎?那為什么裴羅裳可以離開,而我不能?”
“這還不是因為裴兄的境界根本不可能殺了那兩位?!?p> “哦?是嗎?”
裴羅裳聽到這句話雖然有些不悅,可是現(xiàn)在的情況也不是自己不悅的時候,同樣他說的也是事實,但裴羅裳還是要說話,因為裴羅裳知道眼前的白侍還有什么瞞著自己。
他說過,兩個人其中一個是驚沙殺的,那他為什么會知道是驚沙殺的呢,而且他是驚沙抓回來的,難道驚沙就不怕白侍把這個真相說出來嗎?
還是說,白侍是故意的,要幫驚沙頂罪,頂罪的原因,可能就是他的少主被驚沙抓住了。
那么問題已經(jīng)傾倒在驚沙身上,驚沙這個人雖然是個糙漢,可是卻也不是做這種事的人,人品上應(yīng)該可以保證。
那么到底是為什么?
原因可能是被控制了,也就是那個魚秋的爺爺,也是白侍口中的章先生,當(dāng)初自己就是被這個人制造的幻想產(chǎn)生的死亡幻覺。
白侍很可能也知道,所以他才會把老人叫來,以魚秋作為威脅換他的少主。
裴羅裳眉頭一皺,這些想法全然沒有依據(jù),先不說驚沙的境界是否可能被控制,白侍和驚沙兩個人是怎么樣的人,在這段時間內(nèi),裴羅裳是否了解到還未可知。
不過,現(xiàn)下的情況,裴羅裳必須站隊了,依據(jù)自己的判斷和感覺。
“雖然這個魚少爺話說得難聽,不過他對我還是不錯的,所以我勸你還是放開他?!?p> 白侍有那一刻的失神,卻立馬恢復(fù)過來,轉(zhuǎn)過頭看向裴羅裳。
“是嗎?在這里我可管不了好人壞人,如果不這樣做的話,或許死的人就是我了?!?p> “不,不會的,白侍衛(wèi),相信我,絕對不會的,人不是你殺的,真相會大白的。”
“那我告訴你,人就是我殺的呢?”
白侍面露兇相,看來魚秋一眼,也看了裴羅裳一眼。
裴羅裳的腦海中頓時翻江倒海,如果說,從一開始白侍就是騙自己的該怎么解釋。
可是他為什么要騙自己呢?自己的作用會影響到他嗎?
“放開他,我放你走?!?p> 老人來了,一如既往的面容,沒有表情的肅殺,他的到來,氣氛立馬變得莊嚴(yán)肅穆,讓人無法反駁的壓抑。
“呼呼呼……”
裴羅裳的氣息加重了。
“章先生,我知道你的觀想是什么,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雖然不是帝王,卻可以創(chuàng)造出萬人臣服的景象,若是你想要用你的觀想影響我的話,我會毫不猶豫地殺了他。”
“那是自然,畢竟是云國的皇室,今后,魚國復(fù)國還得仰仗云國的諸位了。”
老人躬身,沒想到在裴羅裳眼里魚躍峽實際上最有權(quán)力和最深不可測的老人竟然向白侍躬身。
看來他的眼里還是有魚秋的。
“那我也明說了,把陰陽魚交出來吧?!?p> 老頭聽到這話,瞬間眉頭皺起。
“你怎么會知道?難道?”
老頭看向魚秋。
“不是我說的,難道說,白侍衛(wèi)是你偷走了我的陰陽魚?”
“在我眼里,你這樣掛在身前就等于讓我來取?!?p> “那你又是怎么知道有兩塊陰陽魚的?”
魚秋不解。
“這些年我可是一直在找出口,結(jié)果我發(fā)現(xiàn)了一處機(jī)關(guān),我想應(yīng)該就是出口了,但是那里顯然是需要什么東西來打開機(jī)關(guān),一個陰陽魚并不能打開?!?p> 魚秋轉(zhuǎn)過頭看向老人,而老人雙手背在身后一句話都沒說。
“還不交出來嗎?”
“并不在身上?!?p> 老人搖搖頭說道。
“那還不去拿?”
白侍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裴羅裳看見魚秋的眉頭在那個瞬間一跳,這又是什么意思呢?
“稍等片刻……”
老人又是一躬,轉(zhuǎn)身就想走,可是白侍還是叫住了他。
“慢著,陰陽魚應(yīng)該在你身上吧,你不必裝了。”
“不,并不……”
“老家伙,不要裝了,快給他吧,不然,魚少爺可就危險了,你真的想要把他置于死地嗎?”
這句話是裴羅裳說得,正如他想的那樣,他需要站邊了。
裴羅裳走進(jìn)老人,手已經(jīng)伸出去向他討要。
而就在裴羅裳做出這樣的事來的時候,在場的另外三個人大腦都在不停地運轉(zhuǎn)。
沒有想到裴羅裳變成了不穩(wěn)定因素。
“也好,裴羅裳你去拿過來給我?!?p> “不,若是我拿過來的話,很有可能直接被你挾持,那樣的話,你完全可以帶著魚少爺全身而退,而這邊什么都得不到?!?p> 白侍不知道裴羅裳在搞什么,他要站在那邊嗎?
“白侍,你以為我不知道嗎?”
裴羅裳面露笑意,白侍頓時背流冷汗,難道說,裴羅裳他從一開始就是那邊的人嗎?
裴羅裳走近老人,附耳說道:“白侍手上的陰陽魚在我的手上,你把你的給我,我把我的給你,先換了人?!?p> “你在說什么?”
白侍另一只手舉起來指著裴羅裳,神態(tài)有些慌張。
而正是這個神態(tài),老人信了,就在老人的身后,裴羅裳將玉牌給了老人,而老人也給了裴羅裳一塊玉牌。
不過,就在瞬間,老人臉色一變,他的觀想力注入玉牌,哪里是裝東西的玉牌,分明是大海的觀想,老人直接捏碎。
然而裴羅裳當(dāng)然知道老人會在瞬間察覺,身體一退,“青龍怒”已然上身,右手之中,青龍刀可是貼身砍來。
不過,兩人的境界畢竟是差了一個大境界,老人觀想力隨之引動,青龍刀還沒有碰到人就已經(jīng)彈開,而且一只手已經(jīng)抓向裴羅裳。
“小心嘍!”
青芒一閃,兩道刀鋒襲向老人,同時“極影步”一動,在老人分神的瞬間,飛速退后,退到白侍身邊。
“還行吧?酷不酷?”
白侍看了一眼拍了拍自己肩膀的裴羅裳,雖然他的攻擊沒有傷到老人分毫,但是這樣的心機(jī),未免有些恐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