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因為撬鎖偷東西進來的?!眳墙鹦禽p描淡寫的說道。
他剛說完,牢房里就有不少人笑了起來。
“人雖小,心機倒還不少啊?!蹦侨撕俸僖恍?,“告訴你吧,別看我們這個牢房只有十幾人,但是這里面的個個都不簡單。你若真是撬鎖偷東西,絕對不可能來這個牢房里?!?p> “哦?不簡單?”吳金星瞥了他一眼,“你打個劫很了不起?”
“切,你個臭小子,你可知我劫的是什么?太元州的軍資!一次可得幾十鉆幣!不信你去打聽打聽,看看誰不知道我劫路虎的大名?”
“那你怎么沒被處死刑?”
“嗬,他一被抓,認(rèn)錯態(tài)度比誰都誠懇,把他那一伙弟兄全賣了,才換來一個終身監(jiān)禁。”一旁一個人不屑的哼了一聲。
“你個禽獸不如的家伙,又能好到哪去?”劫路虎沖那個人啐了一口,然后又看回吳金星,“臭小子,你到底犯了什么事?”
“我都說了,撬鎖偷東西?!?p> “噗嗤!那你說說,你撬的是什么鎖,偷的是什么東西?。俊?p> “撬的是天門鎖,偷的是布防圖?!?p> 其余人皆是一愣,旋即哈哈大笑起來。
“哎呀,嚇?biāo)牢伊?,天門鎖,布防圖?你好厲害喲!”
“吹牛也要有個限度,你咋不上天呢?”
“好久沒有聽到這樣可笑的事情了?!?p> ……
“你們愛信不信,反正我說的都是真的?!眳墙鹦桥み^頭,不再理他們。
“我們信,我們信,怎么可能不信呢?對吧?”劫路虎湊得離吳金星近了點,“既然你有如此實力,那么想必在江湖上也是個有名有姓的人物吧?把你的名頭說說,說不定我還聽過呢!”
吳金星看了他一眼,嚴(yán)肅的沉聲道:“在下江湖人稱,鍋王!”
哈哈哈,“鍋王?。看蠡锟靵砬魄?,鍋王在這喲!”劫路虎大笑不止,其他人也跟著露出了譏諷的笑意。
“臭小子,你不要以為我們長久被關(guān)在這兒,就對外界的事情一概不知?;蛟S無法知道太多,但是最近把太元州攪得風(fēng)起云涌的鍋王我們還是知道的。就憑你也想拿他來糊弄我?等你毛長齊了再說吧!”
“我話都說了,信不信就是你們的事了?!眳墙鹦锹柭柤纾_始閉目養(yǎng)神。
但很快,大量雜音傳入他耳中,皺眉睜開眼,卻見附近的其他幾個牢房都有人把頭探出來,望向他們這邊。
“鍋王?鍋王在這?”
“快讓我瞅瞅,哪個是傳說中的鍋王?”
……
吳金星一眼掃過去,發(fā)現(xiàn)有一部分人是這樣,還有一部分人則是躲躲閃閃的畏縮在后面。
他側(cè)耳仔細(xì)聽,才勉勉強強從聽到了幾聲細(xì)微的說話聲。
“喂,兄弟,你不去看看嗎?這可是鍋王??!”
“不……不了。”
“為什么?”
“唉,我有愧于鍋王,曾經(jīng)我因為某些緣故,把一口鍋甩給了他,致他風(fēng)評被害?!?p> “巧了,我也是,這件事我到現(xiàn)在心里都還有些過意不去?!?p> “呸,你們想那么多干嘛?人家鍋王干的壞事可多了,缺你們這一兩件破事嗎?看看我,都甩給他不知道多少口鍋了。”
……
在心懷疑惑之下,吳金星打開了鍋神系統(tǒng)的地圖,接著就看到自己所處的地方附近,全是密密麻麻的小紅點!
也就是說,監(jiān)獄里的相當(dāng)一部分人都被他背過鍋!
思緒萬千間,他突然靈光一現(xiàn),心生一計。
“咳咳,”吳金星突然清了清嗓子,周圍議論的聲音立刻小了下去,“能替各位背鍋是我的榮幸,各位不必在意,更不要有任何的心理負(fù)擔(dān)。而且若是你們以后出去了,遇到什么麻煩事,可以通通將鍋甩給我,讓我來背!”
“說你胖,你還喘上了是吧?”劫路虎踢了他一下,“這鍋王還演得真像??!我差點就信了!”
吳金星白了他一眼,然后忽然發(fā)現(xiàn)地圖上有一個小紅點正飛速靠近,定睛一看,正是孫啟辰來了。
“你信不信,我能讓孫太守在一分鐘內(nèi)出現(xiàn)在這里?!?p> “呸!小子,吹牛也要有個限度!如果孫太守真能一分鐘內(nèi)出現(xiàn)在這里,我當(dāng)場叫你……”
他話還沒說完,不遠處就有沉穩(wěn)的腳步聲響起并逐漸靠近。
監(jiān)獄內(nèi)鴉雀無聲,所有人都看過去,孫啟辰的身影在陰暗中一點點顯現(xiàn),倒映在他們的眼眸中。
“這……”劫路虎一下噎住了,什么都說不出來,眼中盡是難以置信。
在眾多目光的注視下,孫啟辰身后跟著幾個獄卒,一路來到了吳金星的這間十幾人的牢房外。
“鍋王吳金星何在?”
“我在!”吳金星說著立刻扶著墻站了起來。
“將他放出來,現(xiàn)宣判行刑!”
立刻有一個獄卒上前,打開牢門,將吳金星的手銬和腳銬打開,接著將他押了出來。
“自己跟上?!睂O啟辰丟下一句,掉頭向外走去,吳金星稍稍活動了一下有點生痛的手腳,趕忙追了上去。而幾個獄卒則是留在了這些牢房外。
“誒,大哥,”在看不見兩人的身影后,劫路虎悄悄問離他最近的一個獄卒,“剛才那個真的是鍋王?”
“孫太守的話還能有假?”獄卒冷冰冰的道。
“他犯了什么事進來的?”
“好像是偷東西,從軍機府被押過來的。少打聽那么多,管你什么事?”獄卒不耐煩的回應(yīng)道。
“是是是?!苯俾坊⒁贿叧袘?yīng)著,一邊暗自倒吸一口涼氣,整個人感覺有點恍惚,好像還活在夢里。
監(jiān)獄內(nèi)極其寂靜,因此即便剛才對話的聲音很小,也清晰的傳入了每個囚犯的耳中。
“剛才那少年真的就是鍋王?”
“錯不了,一定就是他?!?p> “剛才他說讓他來背鍋,這是真的還是假的?”
“應(yīng)該是真的吧。若他對我等不滿甚至憤怒,應(yīng)該說不出那樣的話?!?p> “正好我還有幾天刑滿,到時候出去就讓他背幾口鍋看看?!?p> ……
這一日,監(jiān)獄的各個角落,都流傳著鍋王的大名。
……
“孫太守,我們這是去哪兒???”走了一小段,見附近沒人,吳金星便壓低聲音問道。
“刑房。有什么要說的等到刑房再說?!?p> “噢噢?!眳墙鹦屈c點頭。
很快,他們來到刑房,還未進去,吳金星就聞到了一股濃濃的血腥味。而一進去,各種觸目驚心的刑具占據(jù)了他視線,讓他渾身不禁顫了一下。
不過以他元神境的身體素質(zhì),其實這些刑具對他來說一點效果都沒有,這是撓癢癢罷了。
關(guān)上門,吳金星就感到此地被一股力量封鎖了起來,有點像蔽氣陣,但是卻要更加高級一點。
“我很想知道,你為什么要背這口鍋?”還不等吳金星說話,孫啟辰就先一步問道。
“因為我喜歡助人為樂?!眳墙鹦钦驴诰蛠?,只是這個理由他自己也不信。
“助人為樂?我可從沒聽說過誰助人為樂差點把自己的命搭進去。要不是鐘家?guī)湍阏f話,你已經(jīng)歸西了?!?p> “呃……我原本也沒想到會這樣。我只是習(xí)慣性的隨口一說,就沒想到真的把鍋背下來了?!?p> “你是怎么知道天門鎖是被我破壞的?”孫啟辰緊盯著吳金星的雙眼,“別告訴我你不知道。你無非是想從我這撈好處,不然怎么會背我這口鍋?”
[在此之前我是真的不知道,好處我雖然是想撈,但是也沒想過從你那撈啊……]
見吳金星沉默不語,孫啟辰?jīng)]有再追問下去,而是取出了一個巴掌大的青色令牌,還上面刻著一個“孫”字,將它拋給了吳金星。
“這是我的令牌,以后若是有困難,持此令來太守府找我。”
“多謝孫太守?!眳墙鹦羌泵⒘钆颇煤?。
這可是好東西??!關(guān)鍵時刻是能幫大忙的!
“你有什么問題趕緊問?!?p> “孫太守,我對您破壞天門鎖一事有些疑惑。以您的地位和權(quán)力,想拿布防圖應(yīng)該不需要強取吧?”
“這是因為在前兩天校準(zhǔn)布防圖時,天門鎖好像出了點問題,那個抽屜打不開了,于是我就先將天門鎖損壞了,先等過幾天找人來把它重新修好,但是之前鐘運杰找我時忘掉了這回事。”
“原來如此,”吳金星又問道,“我想知道,如果我沒背這鍋,孫太守您準(zhǔn)備怎么辦呢?”
“承認(rèn)失職,然后自降官職,上書交由上面處置?!睂O啟辰的語氣平淡自然,好像與他無關(guān)一樣。
“多謝孫太守解惑,我已經(jīng)沒有問題了?!?p> “那好,準(zhǔn)備受刑吧。”孫啟辰手一抬,一把長槍出現(xiàn)在手中。
“呃……難道不應(yīng)該只是走一下流程嗎?”吳金星頭上頓時有冷汗浮現(xiàn)。
“誰告訴你只是走流程了?現(xiàn)在知道怕了?”孫啟辰冷哼一聲,“其實你若不想受刑也行,加入守城軍,服役三年,剩下的我?guī)湍愀愣?。而且期間你若是表現(xiàn)優(yōu)異,甚至可以成為一名校尉?!?p> 聽到這話,吳金星先是一愣,旋即立刻明白過來了。
這其實就是想將自己與守城軍綁在一起,利用自己與虛子宣和李志世的關(guān)系,加上還有唐羽幽在,新增一份強大的助力。
[之前與孫太守談話時還沒這個意思,估計在他們看到唐羽幽后才有了這個想法,難怪她說沒興趣守城,原來是這么回事。]
“抱歉,孫太守,相對而言我還是更喜歡留在私塾,就不加入守城軍了?!眳墙鹦钦f道。
“這是你的選擇。準(zhǔn)備好了嗎?”
“準(zhǔn)備什……”
“砰!“
“咔嚓!”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p> “砰砰砰……”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