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這是在哪里?”不知昏迷了多久,吳金星迷迷糊糊的轉(zhuǎn)醒過來。
眼睛剛微微睜開,他就看到一堆人圍在自己身邊,目光全部盯著自己,嚇了一大跳。
“吳金星,別亂動,免得撕扯到你的傷口?!闭镜米罱膶O啟辰說道。
“哦哦?!苯?jīng)一提醒,吳金星才發(fā)現(xiàn)身上大量的傷口處已經(jīng)纏了白布帶,但傷得最重的肩膀反倒已經(jīng)恢復(fù)的差不多了,骨頭都已經(jīng)基本復(fù)原了。
他能感覺到嘴里有一股丹藥味,明白是有人給自己吃了丹藥肩膀才能好得這么快。
“在我離開之后,作戰(zhàn)室內(nèi)都發(fā)生了什么?不要急,慢慢來?!?p> “好,”吳金星點點頭,平復(fù)了一下自己的情緒,緩緩說道。
“在您離開后,我就看了看兩側(cè)的柜子,然后發(fā)現(xiàn)有一個抽屜沒上鎖,打開發(fā)現(xiàn)正是孫太守您剛放進去的古色卷軸,我剛想放回去,那個傀儡就出現(xiàn)了,我找機會放出了我養(yǎng)的鬼,他們剛打了一招,然后你們就來了?!?p> “就這些嗎?你再想想有沒有遺漏沒說的?”
“嗯……沒有,就這些了?!眳墙鹦窍肓讼耄詈髶u搖頭。
“你先在這休息一下,不要亂走。”
得知信息后,眾將領(lǐng)跟著孫啟辰走出了這個房間,只留下吳金星一個人。
“嘶~今天這里還真是倒霉,我就是進來逛一下都出了大事,我就不應(yīng)該來這里?!?p> 一邊嘟囔著,吳金星一邊掙扎著從地上坐起。
“不過剛才真是好險,要是有一步差錯我就完蛋了?!?p> “何止是如此,要不是我在你必死無疑?!?p> 唐羽幽的聲音從一旁傳來,吳金星看過去,看見鎮(zhèn)魂鍋在身旁,才想起來自己昏過去之前還沒有把鎮(zhèn)魂鍋給收起來。
“嗯,謝謝你?!眳墙鹦钦\懇的說道,但旋即話鋒一轉(zhuǎn),“不過我記得我之前是還有四次機會吧?為什么這次直接消耗兩次?”
“因為你處在生命危險,且沒有提前通知并商量,在此情況下,一次當(dāng)兩次用。”
吳金星:“……你這也太會精打細算吧?”
唐羽幽沒有理他,最后提醒了一句:“你自己注意點,他們貌似在打你的主意。還有,我可沒興趣幫你守城?!?p> “等等,你前一句話我聽明白了,但是后一句話什么意思?什么叫幫我守城?”
但是無論吳金星再怎么呼喚,唐羽幽都沒了反應(yīng)。
“切,最討厭這種話說一半的人了?!眳墙鹦瞧擦似沧?,從空間手鐲中取出了一管藥劑。
身為藥師,隨身攜帶藥劑等是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因為傷口已經(jīng)處理過了,所以沒必要再用鍋巴,就是鍋巴再多,也經(jīng)不起這樣的浪費啊。
不得不說,吳金星的藥要比他們給的要好上很多,幾乎僅是幾個呼吸間傷口就已經(jīng)開始結(jié)痂了。
又過了一小會,人就已經(jīng)可以慢慢起身走動了,雖然還是有點痛,但總歸在能忍受的范圍內(nèi)。
他所處的房間好像是一個類似檔案室的存在,收錄著各種卷軸竹簡等。不過吳金星可沒興趣去翻閱,要是再一不小心看到什么不該看的東西怎么辦?
把門打開一條縫,瞥見外面的廊道上沒有人,這才躡手躡腳的溜了出來。
本想著可以在軍機府里轉(zhuǎn)一轉(zhuǎn),但是就在他路過那個支離破碎的作戰(zhàn)室時,突然感覺到一股巨大的壓力突然壓在自己背上,使他難以挪動寸步。
“進來?!弊鲬?zhàn)室的門突然打開,孫啟辰的聲音從里面?zhèn)鱽怼?p> “唉?!睙o聲的嘆了口氣,吳金星轉(zhuǎn)身向作戰(zhàn)室走去,身上的壓力又突然消失了。
作戰(zhàn)室里面都是剛才圍在他身邊的人,而從他們的靈氣波動中,吳金星可以初步判斷都是天人境修為起步。
“喲,小家伙恢復(fù)得還挺快的。已經(jīng)能跑了啊。”一個留著白胡子的將軍說道。
“留在這聽著吧,等一會還有你的事?!睂O啟辰擺了下手,對其他人說道,“我們繼續(xù)。”
于是,就當(dāng)吳金星不存在一樣,他們繼續(xù)開會,只是他們說的東西事情吳金星從來都沒聽過,聽得他云里霧里的,沒過一會就開始打哈欠了。
“孫太守,”就在吳金星昏昏欲睡的時候,鐘運杰淡淡的說道,“我認為整件事需要一個解釋。我想找你修改布防圖上所記錄的鐘家的逃生通道,你死活不同意。但是卻讓一個小孩輕而易舉的拿到了。”
“剛才那個抽屜的天門鎖我看過了,”白胡子將軍說道,“天門鎖是被人蓄意破壞了,所以即便是上了鎖也不會真的鎖上,這才會被他意外拿到?!?p> “天門鎖被破壞?”另一人出聲道,“那可是頂級的稀有機關(guān)鎖??!到底是誰干的?這是要……”
“我!我干的!”一聽到關(guān)鍵詞,吳金星精神頓時上來了,毫不猶豫的下意識高喊道。
“……要判死刑的!”
“呃……等等,你說什么?”吳金星突然發(fā)覺好像事情和他想象的不太一樣。
“是你蓄意破壞天門鎖的?”白胡子將軍愣住了。
“不是不是,我聽錯了,我以為你們在說別的事,你們就當(dāng)我沒說,哈哈哈……”吳金星撓撓頭,用笑聲掩飾自己的尷尬。
[好險好險,差點就背錯鍋了,這因果我可承受不起……看來鍋也不是可以隨便背的啊。]
“叮,恭喜宿主背鍋天賦被觸發(fā),將替孫啟辰背下破壞天門鎖之鍋,獎勵宿主500經(jīng)驗值和500鍋幣。”
笑聲啞然而止,吳金星臉上的表情僵住,臉色逐漸轉(zhuǎn)黑,而一同轉(zhuǎn)黑的還有其他人的臉色。
“這么說來,真的是你破壞天門鎖的咯?”白胡子將軍看向吳金星,“你可知罪?”
“知……”吳金星此時欲哭無淚。
這都是造的什么孽???
他很想說,這500鍋幣他不要了,這鍋他不要了。
只是很可惜,鍋神系統(tǒng)從來都沒有退貨退款這項服務(wù),一直都是強買強賣。
只是……
吳金星悄悄把頭偏轉(zhuǎn)向?qū)O啟辰,見他也是一臉懵逼的樣子,嘴巴半張,顯然剛想說什么,但是最終沒能說出口。
“按照軍法處置,死刑!”白胡子將軍面色一沉,大手一揮,“來人!把他給我拖下去斬了!”
立刻,就要兩個金丹境的士兵快步進來,一左一右的架住了吳金星的胳膊,兩件制式刀法器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鋒芒凝聚,緊貼他的皮膚,仿佛只要吳金星敢動一下就會手起刀落,人頭落地。
這一切都是在須彌之間完成的,吳金星根本來不及反應(yīng)。
[什么鬼?我今兒怕不是就要這么掛了?我的穿越生涯還沒開始幾年就要結(jié)束了?!]
“且慢,”鐘運杰趕忙抬手制止住了剛要將吳金星強行帶走的兩名士兵,轉(zhuǎn)向白胡子將軍,“他雖然罪重,但是還不至于死刑吧?單說他阻止邵公權(quán)奪走布防圖,就是大功一件??!”
“但若不是他破壞了天門鎖,邵公權(quán)豈會奪走布防圖?”
“別忘了,邵公權(quán)是稀有機關(guān)師,就是沒有他,光靠他自己也可以破壞天門鎖,而且以更加神不知鬼不覺的方式竊走布防圖。”
“照你這么說來,他破壞天門鎖反倒還是好事一件咯?”
“難道不是嗎?規(guī)矩是死的,人是活的,要變通。”
白胡子將軍哼了一聲,看向?qū)O啟辰:“你我說的不算,一切還需孫太守定奪?!?p> 所有人都看向跟著孫啟辰,包括吳金星,都期待著他的決定。此刻,全場鴉雀無聲。
“吳金星,擅自破壞天門鎖,取布防圖,依軍法處置,應(yīng)處以死刑,但因阻止邵公權(quán)有大功,因而可免除死刑,但功不抵罪,需受皮肉之苦,打斷全身骨頭,并以鍋王之名告知全城,以此為戒!”
“誰可有異議?”
孫啟辰目光掃過,沒有人吭聲,皆保持沉默。倒是有些人驚異的看了吳金星一眼,沒想到他就是最近名聲顯赫的鍋王。
“你呢?”他看向吳金星。
“沒……”
“很好,將他帶到府衙去,稍后我親自行刑!”
然后,吳金星就被拖了下去……
……
府衙內(nèi)的一個大牢房內(nèi),吳金星被帶上了手銬和腳銬,空間手鐲被收去,一個人無所事事的靠著鐵欄桿坐著。
這里很特殊,所有的靈氣都被剝離,而體內(nèi)的靈氣也被這些手銬腳銬鎖住,一點力量都發(fā)揮不出來。
“唉,一直想著可能會有一天進來,每次背鍋都盡量做到神龍見首不見尾,不被捕快抓到。只是千算萬算,怎么也沒想到是這樣進來的。真是禍從口……不對,應(yīng)該是鍋從口出啊……”
“也不知道要呆多久孫太守從會過來。沒想到天門鎖竟然是他搞壞的,這樂子可就大了,不過我竟然是幫他背的鍋,估計其實所謂的行刑應(yīng)該也只是走走形式吧?!?p> “嘿,臭小子。”這時,旁邊忽然一個沙啞的聲音響起,吳金星扭過頭,看到一個面色枯骨的人在叫他。
“小小年紀(jì)不學(xué)好,這么年輕就進來了???你是犯什么事進來的?”
一聽到這句話,附近的其他囚犯一同望了過來。他們一個個都面黃肌瘦,幾乎都是皮包骨,和吳金星這個剛進來的還面色紅潤的相比要凄慘不少。
“在問別人問題前,是不是應(yīng)該自己先回答問題?”吳金星警惕的說道。
“哈哈,”那人干巴巴的笑了兩聲,“我是因為攔路打劫,所以被抓進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