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靜的時刻,其余人都早早入睡了,只有傅晚瑜的屋子里仍亮著燈,她伏在案前,一筆一劃地寫著信,神情嚴(yán)肅。
嗯,好啦,雖然看著丑了點(diǎn),但還是認(rèn)得大概是什么字的。
她伸伸懶腰,起身正要吹熄燈燭,余光突然瞥見一抹黑色身影,有人?!
傅晚瑜倏地回頭,看見倚在窗欄上的男人時,怔住了。
越澤早些時候就已經(jīng)到了,看見少女那般認(rèn)真的模樣,不由就止住了腳步,一路上泛濫的想觸碰她的沖動也隨之淡了下來。
只是看著她的背影,他竟然都覺得很滿足。
現(xiàn)在少女面對著他,黑眸紅唇,明艷如初。越澤一步步走向面前的人兒,微風(fēng)從窗外而來,吹得桌上的燭火輕輕搖曳著,燭火前的男女距離彼此已只有一步之遙。
下一秒,男人彎腰,緊緊擁住了少女。
傅晚瑜輕輕閉上眼,鼻翼間是夢里才有的淡淡龍涎香,是她日思夜想的味道。
這個擁抱,也是她幻想了無數(shù)次的。
她把臉埋在男人的胸膛,悶聲道:“你怎么來了?”
“知道你到了鹽城,想來看看你?!?p> 傅晚瑜輕輕的哦了一聲,她伸手環(huán)住越澤的腰,仰起小臉,委屈地看著他,說:“越澤,我好想你啊?!?p> 越澤只感覺心里軟成一灘水,水面并不平靜,而是蕩漾著波浪,他的心,因少女的這句話而劇烈波動著。
幾乎是下意識地越澤低頭吻住了少女的唇,不似以往的強(qiáng)勢霸道,而是帶著絲絲柔意。
這個輕柔的吻,便是他也想念著她的最好證明。
天邊的彎月不知何時隱入云層,仿佛是羞澀于這對戀人的親密。
房內(nèi),傅晚瑜窩在越澤懷里,原先的睡意早已不知所蹤,她把玩著越澤的墨發(fā),分外悠閑地說:“我明天就去找你,你記得派人來接我啊?!?p> “嗯。”
“對了!我還沒有跟你算賬呢,你明明答應(yīng)我?guī)乙黄穑Y(jié)果自己一個人走了,一國之君,怎么能這么言而無信呢,哼!”
越澤吻了吻傅晚瑜的額頭:“晚瑜,戰(zhàn)場上生死難測,若可以我根本不想你接觸這些。”
傅晚瑜聽完,皺起眉,她兀地坐起身,雙手捧住越澤的臉龐,一字一句地說道:“越澤,我知道你想保護(hù)我,但我想要的是和你并肩而立,無論未來是順境或是逆境,都共同面對,而不是把所有的危險和壓力都丟給你去承擔(dān),你明白了嗎?”
越澤看著一臉認(rèn)真之色的少女,心里某塊位置微微一動,他突然勾唇笑了:“明白了?!?p> 傅晚瑜為這抹笑失了神,她不是沒見過越澤笑過,但見過的大都是淺笑,如冰雪初融般溫柔乍現(xiàn),這一次卻是整座冰山都隨之融化,剎那間,春暖花開,暖色彌漫。
這般美景,她此生難忘。
夜色漸深,傅晚瑜睡意涌來,她打了個哈欠,卻還是強(qiáng)撐著精神看著身側(cè)的人。
越澤問:“困了?”
傅晚瑜點(diǎn)頭,她感覺眼皮越來越重,男人俊美的面容都有些模糊起來,不過仍可看出其間的絕色天成。
她傻笑起來,伸手撫摸越澤的臉,指間緩緩移動,描繪著他五官的輪廓。
她喃喃道:“越澤你怎么這么好看呢?”
聲音越來越低,最后一個字落下,她已熬不住困意,閉上了雙眼,撫摸越澤的手也輕輕落下。
越澤傾身在她唇瓣上落下一吻:“好夢,晚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