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傅晚瑜醒來時身邊已經(jīng)沒有了熟悉的存在,她摸了摸被子的溫度,一片冰涼,看來越澤很早就走了。
要不是昨晚的記憶太真實深刻,她都要以為那是一場夢了。
門口響起敲門聲,是秋水。
“小姐,你醒了嗎?”
“起來了?!?p> 秋水推門進(jìn)來,見傅晚瑜在已經(jīng)疊好被子,滿面笑容,看上去很是高興。
她奇怪:“小姐是做了美夢?這么開心?!?p> 傅晚瑜笑:“對啊,很美很幸福的夢。”
秋水一邊為傅晚瑜梳頭發(fā),一邊說道:“我打聽了一下,陛下帶領(lǐng)的軍隊昨天就在鹽城了,一直沒走,今日我們要不要前去看看?”
傅晚瑜點頭:“待會兒跟季公子和徐公子告?zhèn)€別吧。”
梳洗完畢后,兩人走出房門,迎面就看見了季文清二人,傅晚瑜便說道:“我們打算去城外拜見陛下,不能跟二位同行了。”
徐燚愕然:“你還真打算去毛遂自薦?”
傅晚瑜理所當(dāng)然的說:“對啊?!?p> “……傅姑娘,你冷靜些,別還沒見到陛下,小命都沒了?!?p> “不會的,我已經(jīng)托好人了?!?p> 徐燚看向秋水:“你不勸勸你家小姐?”
秋水說:“不用你擔(dān)心,我們自有辦法保全自己?!?p> 傅晚瑜迫不及待想見越澤,沒有跟他們多說,拉著秋水就走了,留徐燚二人在原地,看著她們的背影。
“文清,你不跟上去?陛下不是那么好見的,這兩個小姑娘要是死在軍營可就不好了。”
季文清眼神放空,不知在想什么:“昨晚……”
“昨晚怎么?”
季文清搖頭,唇邊逸出一抹苦笑:“沒什么,我們走吧,早些去臨州。”
徐燚有些奇怪,但心知好友的脾氣,他不想說的事你再怎么問也是問不出來的,所以也就沒追著問了。
兩人來到客棧后院的馬廄,季文清騎上馬,坐下的駿馬吼叫了一聲,揚起馬蹄,慢步踏出院門。
季文清回頭望了望頭頂上的那一扇窗戶,那是傅晚的房間。
昨晚他親眼看見陛下從那扇窗子里進(jìn)去,他現(xiàn)在仍記得陛下回頭望向他時的眼神,冰冷之中暗含警告。
傅晚……傅晚瑜……
即便遠(yuǎn)在寧州,他也聽說過這位被陛下破格封為昭儀的女子。
所以傅晚才無所畏懼地要去見陛下,不,不應(yīng)該叫她傅晚,而該叫她傅晚瑜。
季文清垂眸,心臟里仿佛空了一個洞,呼呼地刮著風(fēng),那股疼痛,仿佛綿延無期。
傅晚瑜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經(jīng)被季文清剝了馬甲,她此時正滿懷期待地走向城外。
在城門口,看見了喬裝打扮的盛懷林。
盛懷林一看見她就急忙走過來,行了一個大禮:“拜見姑娘。”
傅晚瑜扶起盛懷林:“盛公公不必多禮,還要麻煩公公帶路。”
盛懷林哪敢說麻煩,他連聲擺手:“不麻煩不麻煩,那我們走吧?”
這可是陛下放在心尖兒上疼的貴人,他巴結(jié)都來不及呢,能在她面前混個眼熟,榮華富貴指日可待。
唉,真是想不到啊,平生竟然能看見一個帝王真心愛上一個人的情景。
倒也不是沒聽說過歷史上的帝王獨寵某位妃子,但那遠(yuǎn)沒有親眼所見來得震驚,當(dāng)今陛下寵愛傅昭儀那可是沒有底線地寵。
傅昭儀私自出宮都不責(zé)怪一句,還親自派人去接。傅昭儀啊,真是個好命的女人。
軍營駐扎的地方離鹽城沒有多遠(yuǎn),一刻鐘未滿就到了。
傅晚瑜遠(yuǎn)遠(yuǎn)看見那漫山的白色營帳,步伐不禁快了幾分,不過在進(jìn)去后,盛懷林帶她到的是越澤隔壁的營帳。
“陛下在和將軍們議事,娘娘就在這里等一會兒吧?!?p> 傅晚瑜點頭,隨手坐到帳內(nèi)的一張桌子前,發(fā)現(xiàn)上面有一副圍棋,便喚著秋水跟她下棋。
她在讀大學(xué)的時候進(jìn)的就是圍棋社,因為小的時候就學(xué)會了圍棋,長大后閑來無事也會拿來練練手,進(jìn)社后還替社團(tuán)贏了不少獎。
就不知這么久沒下,棋藝有無生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