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一個醫(yī)師背著一個小藥箱,向街上一戶人家走去,這家的男人常年在火山之地工作,因此身體被火氣焚傷,得了焚炎癥,好在沒有到冬日了,還有救得回來。
醫(yī)師進(jìn)了門看著這家人殷切的目光,醫(yī)師給病人把了把脈,摸了摸下巴上那一小撮胡子,想了想,病人的家屬看著他這樣,病人的母親將醫(yī)師叫了出去:“張大夫,我兒子還有救嗎?”
這家人其實也是死馬當(dāng)活馬醫(yī)了,家中的男人代代在火山附近以采礦為生,但大多都得了這種毒癥,得了這種癥狀也就失去了勞作力,強(qiáng)行繼續(xù)勞作還會至使病情日漸加深,病情最后,周身器官衰竭而死,這家人聽聞這里來了一個能救治焚炎癥的醫(yī)師,聽說頗有療效,這家人還在疑惑著要不要去救治,而醫(yī)師就自己走上門來了。
醫(yī)師看著憂心忡忡的病人家屬,撫了撫那一小撮胡子:“病人的身體毒性不深,等我行完針,開幾副方子,按時服用就好。”
進(jìn)屋將躺在床上的病人翻過了身,將己身真氣輕輕導(dǎo)入男人的體內(nèi),汲取男人體內(nèi)的火性,然后將一些藥草留下,囑咐好一切,醫(yī)師謝絕了這家人要給的銀錢,收下了幾顆青菜,然后向自己的住所走去,一路上和上街的人打了打招呼,回到住所醫(yī)師開始調(diào)息。
醫(yī)師就是書千秋,化名張子義在這瀚州摒州邊境上,另一座火山之地因為遠(yuǎn)離沙漠,加上較為平靜,也沒有什么特殊的需求,很少有人會的上焚炎癥,而這里因為特殊原因,這個火山周遭產(chǎn)出一種特殊的礦石,對于武器的鑄造有特殊的功效,因此采礦工成了這片臨近火山之地的綠洲一個養(yǎng)家糊口的生機(jī),可因此這片綠洲的采礦工患上焚炎癥的幾率大大增加,這片綠地的采礦工幾乎都活的不長久,書千秋這兩年來一直在這里行醫(yī),書千秋不忍心看著百姓受苦,所以擱置了去找楊曦的事,書千秋救治病人的方法,還是摸索出來的,焚炎癥是個不治之癥,除非像含露那種特殊的草藥,否則很難找到治愈的方法,書千秋一開始醫(yī)治就是單純的汲取病人體內(nèi)的火氣,這樣雖然很好,但是太過費時費力,之后書千秋花了點時間研究了一下藥理,用幾株藥草,搞出了和含露差不多的藥性。
這也是書千秋的特殊性,他和普通醫(yī)師不同的是,一般的醫(yī)師很少見過含露,也沒有多少知道含露的藥性,而熟識含露藥性的醫(yī)師大多也不會不遠(yuǎn)萬里到西北而來,書千秋恰巧具備了所有的條件,書千秋花了一年多研制出了含露的替代品,中間有幾次因為藥性相沖差點身死,好在修為加身沒有身死,如今書千秋可以放心的離去了,因為預(yù)防火氣入體的藥,他研制出來了,之后也不必為這里的人去擔(dān)心了。
書千秋在這里這么久一無所獲,他準(zhǔn)備離去了,去幽州,因為他準(zhǔn)備從幽州入境去摒州了,順便去幽州找一找線索,將預(yù)防火氣入體的藥留了下來,書千秋開始前往幽州。
幽州,臨兵府,書千秋停下了馬,將路引交給守衛(wèi)盤查,守衛(wèi)看著這個人,有些疑惑,畢竟從瀚州到幽州幾萬里之遙,但是書千秋路引上的官服大印不是假的,看到守衛(wèi)這幅猶豫的模樣,書千秋也不廢話,一錠銀子丟了過去,守衛(wèi)見狀也不去阻攔了,書千秋無奈一笑,然后就進(jìn)了城,這次進(jìn)臨兵府書千秋想要去尋找一柄好劍,然后就此去摒州之地。
臨兵府是冶城所在之地,也是冶城的總部,這里和器冢不同,器冢在雍州山里只為雍州軍提供武器,但器冢的冶煉技術(shù)要遠(yuǎn)超其他地方一大截,器冢偶爾會贈與江湖人士幾柄神兵,比如白聞道的武器——破陣槍,就是器冢打造的一柄神兵,江湖兵器榜上排名第八,要知道破軍槍出爐不過二十年,和楚兵匣那些幾乎差了幾百年。
冶城雖說稍微遜色于器冢,和器冢不同,冶城面向的不止是幽州軍,還有江湖俠士,若是你說冶城所鍛造的東西遠(yuǎn)遜于器冢,那你就是真的沒腦子了,冶城雖然稍微遜色于器冢,但依舊冶煉出了江湖兵器榜上第十的兵器——盤龍刀,書千秋此行的目的就是請冶城打制一柄劍,一柄能夠納得下真氣,扛得住天雷的劍,冶城雖然說是城,但真正的核心是臨兵府,其余之地都是分部。
到了冶城總部,門口的守衛(wèi)長槍擋住了書千秋,一個守衛(wèi)上下打量了一下書千秋,然后道:“來者何人?所謂何事?”
書千秋從懷中掏出一份名帖,遞給了守衛(wèi),抱拳拱手道:“在下是圖云大哥的舊識,荊州書子夜,望小兄弟通報一聲,在下要找圖云大哥有些事務(wù)?!?p> “你就是當(dāng)年荊州之地奪得武林大會冠軍的那個書子夜?”接過名帖的侍衛(wèi)聽到書千秋話,翻開名帖看著上面的名字證實了身份,守衛(wèi)的顯得有點驚訝,抱拳拱手道“失敬失敬,小兄弟里面請,我先去通報一聲大少爺。”
守衛(wèi)領(lǐng)著書千秋進(jìn)了冶城總部的大門,冶城總部內(nèi)別有洞天,守衛(wèi)揮了揮手,來了一個年輕人,守衛(wèi)吩咐道:“三兒,你帶著書公子去會客室休息一會兒?!?p> 然后看著書千秋道:“書公子,在下先去找大少爺,不能奉陪,就讓李三兒陪著你去會客室,大少爺一會兒就到?!?p> “無妨。”書千秋點了點頭,然后看著面前這個人,衣服掩蓋不住他身上那一身腱子肉,看著這個龍精虎猛的小伙子,書千秋微笑道:“小兄弟麻煩你帶路了?!?p> 那個叫李三的侍從擺了擺手道:“書公子客氣了。”
走在路上書千問道:“小兄弟來冶城學(xué)習(xí)多久了?”
李三心里盤算了一下,然后道:“我來此學(xué)徒三年了,算起來再過兩年也能出師了,屆時我可以留在總部,也可以去別的分堂?!?p> 書千秋和李三有說了些有的沒的,然后看著冶城的總部,觀察了一下,冶城總部院子不小,分成了鍛造,冶煉,會客,食宿四個區(qū)域,每個區(qū)域都不小,冶城總部大約有一千多人,一部分是負(fù)責(zé)照顧生活起居,衣食住行,剩下的都是冶城的學(xué)徒和師傅。
書千秋坐在會客堂中,侍女端了杯茶給書千秋松了過來,書千秋吹了吹茶水飲了一口,然后一柄劍橫胸而過,書千秋堪堪躲過,然后書千一把抓住了那柄劍的劍柄,,然后又是一柄劍斜刺了過來,書千秋騰空輕聲道:“封道散法?!睍锸种篙p點,點擊了幾下兩柄劍的劍身,本來還在掙扎的兩柄劍瞬間跌落,然后四柄劍同時攻了過來,書千秋撿起兩柄劍一手一柄,開始格擋這四柄劍,不多時,書千秋用真氣催動御起了兩柄劍,兩柄劍對上四柄竟然不落下風(fēng),書千秋聚氣,然后一聲輕喝:“鎮(zhèn)四方,定天下?!?p> 諫言一出,六柄劍同時失去了控制,掉落在地上,書千秋抹了把頭上的汗水,呼出一口氣:“出來吧,這樣和我對抗有意思嗎?圖靈大哥!”
“書兄弟,功力又有所精進(jìn)了啊。”圖云三兄弟走進(jìn)了屋中,圖云看著書千秋道
書千秋看了他們一眼也是有點驚訝,圖云的功力一只腳踏入了一品之境,而圖靈已經(jīng)是一品之境了,圖宇剛剛踏入二品之境
書千秋看著圖靈,有點無奈道:“圖靈大哥,就輸給我一次也不用一上來就這樣跟我打招呼吧?你瞅瞅這東西毀壞的,我都看的點心疼了?!?p> 看著會客室滿屋狼藉的圖靈撓了撓頭,因為他們那個摳門的老爹要是知道他們?nèi)绱藫p壞東西,這一頓打是免不了了,圖云嘆了口氣開口道:“當(dāng)初我二弟和你一戰(zhàn)最后是被你拿境界壓制才落敗,所以他很不服氣,所以今天才和你這一戰(zhàn),看樣子今天他是真的服氣了?!?p> 圖靈也不說話點了點頭,圖宇倒是開門見山道:“書公子,今日你是為何事而來?”
書千秋也不廢話了開口道:“今日我來是為了請你們幫我打一柄劍?!?p> 圖宇有些疑惑的問道“書公子腰間的這柄劍不好用嗎?”
書千秋拔出劍柄,然后有些無奈道:“這柄劍因為一些特殊原因碎了,我不舍得丟掉就一直留在身邊了?!?p> 圖宇點了點頭,開始詢問道:“那書公子想要什么質(zhì)地的劍?需要新出爐的劍?還是急需用劍?是玄鐵?加寶礦的劍?還是有其他特殊要求的?”
圖宇一連串的詢問,問的書千秋頭都快大了,書千秋想了想,提出了自己的要求“我也沒什么想要的,我需要一柄能夠扛得住天雷的劍,這個可以嗎?”
圖宇有點驚訝,扛得住天雷,這種級別的兵器冶城也有,要說是硬抗天雷而不滅的劍,冶城真的沒有,江湖之上有過記錄的,那可是江湖兵器榜上第三的神兵——斷云,曾經(jīng)幫它的主人硬抗天雷,在他主人飛升以后遺落人間,劍身布滿鐵銹,即便如此在下一任主人手里依舊有了莫大的威名,成了江湖兵器榜上第三的兵器
“怪不得你的劍,我有點不一樣的感覺,能拿給我看看嗎?”一直沒有開口從頭到尾盯著書千秋劍鞘的圖靈開口詢問道
書千秋將劍交給圖靈,圖靈也不廢話,將碎劍抖露出來,然后將劍拼好,沉吟了一會,圖靈露出了笑容,似乎有些激動道:“書公子,若是不嫌棄的話,我?guī)湍阈抟幌逻@柄劍,只是修復(fù)之后,可否讓我給這柄劍的劍身上,刻下我的名字?!?p> 書千秋有點驚訝的看著圖靈,因為這柄劍碎的太嚴(yán)重了,修復(fù)根本是不可能的,留在身邊只是個念想,“真的能修復(fù)嗎?”
圖靈看到書千秋這個樣子點了點頭:“這柄劍雖然已碎,但上面縈繞著天雷之力和一股不知道的力量,如果有冶晶石的話,能夠修復(fù),一旦修復(fù),這柄劍將不輸于斷云,刻上我的名字,只是私心,不知書千公子是否愿意?”
“當(dāng)然愿意,只是我恐怕沒有這么多錢?!睍锼斓幕卮穑缓笙肓讼霌u了搖頭
圖靈見狀急切道:“書公子這個不用擔(dān)心錢的事,只是我們要拜托你去尋找一樣?xùn)|西,我們找了很久的東西,此事書公子若答應(yīng),我們必將竭盡所能為你打造好這柄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