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我是個什么樣的人???”安瑞好靠在薄弈懷里,想了想問道。
“漂亮、單純。”薄弈淡淡地說道。
漂亮、單純,都是最普通不過的評價,安瑞好沉浸在他的話里,有些酸澀。
從小到大,她幾乎一事無成,聽過最多、也是唯一的夸贊就是漂亮。
貌似是,空長了一張臉。
“可漂亮、單純的女孩很多。”安瑞好惆悵地感慨道。
“但都不是你,世界上只有一個安瑞好?!北∞纳钌畹乜戳怂谎?,說道:“你永遠(yuǎn)不必像普通人那樣去證明自己,你是最好的,毋庸置疑。”
安瑞好瞬間變得歡喜,彎眼笑道:“薄先生果然目光如炬?!?p> 夜深人靜,薄弈的電話突兀的響起。
薄弈的手機(jī)從不關(guān)機(jī)或靜音,因?yàn)檫@個世界上能知道他手機(jī)號的人不超過五個。
他輕輕的給安瑞好蓋好被子,起身走出了臥室。
客廳里留了夜燈,光線有些昏暗,薄弈接通了電話,是傅子騫。
電話那頭,很急:“林希丹和子羨出了車禍,還在搶救?!?p> 薄弈面色沉郁,心頭如被大山壓住一般,沉甸甸的不安。
雖然安瑞好不曾說過,但他知道,林希丹對她有多重要,否則也不會費(fèi)盡心機(jī)的想要阻止那場婚禮。
他壓低聲音問道:“怎么回事?”
傅子騫似乎很慌,斷斷續(xù)續(xù),話都說不完整:“子羨食言了,是陽夏撞的,子羨本想推開林希丹,倆人都沒逃開?!?p> 薄弈的眼底閃過陰鷙的光芒,沉沉地問:“你處理還是我處理?”
“能不能先讓陽夏生下孩子?”傅子騫的聲音伴著急促又凌亂的呼吸聲。
安瑞好下手有多狠,看傅子羨就知道了。他不敢將陽夏交給薄弈,交給安瑞好……
“看好好?!?p> 薄弈的話沒有說完便掛了,留下意味深長的遐想空間。
安瑞好醒來,第一時間就得知了林希丹出事的消息,她雙眼烏黑,直勾勾的看著薄弈,看得薄弈心里一慌。
“我要報警?!?p> 此言一出,滿室死寂,房間里靜得能聽見彼此呼吸的聲音。
薄弈雙手握住安瑞好的雙肩,忍著心疼勸說:“理智點(diǎn)兒!林希丹生死一線,我們先去看她。”
安瑞好迅速換衣,與薄弈趕往醫(yī)院。
急診室門口,傅子騫和宋雅兒都在,傅子騫不安的來回走動著,宋雅兒面色難看的坐在急診室長椅上。
傅子騫不敢通知安瑞好的父母,想來想去只能通知薄弈,通知薄弈就是通知安瑞好。
看見渾身透著一股生人莫近的冷酷氣息的安瑞好,傅子騫停下腳步,身側(cè)拳頭緊攥,想說話又沒有發(fā)出聲音來。
他在安家一家人面前信誓旦旦過,不會讓傅子羨再見林希丹,也答應(yīng)過薄弈,不會讓陽夏出來。
如今,兩方都食言。
“他們怎么樣?”薄弈問。
傅子騫喉結(jié)松動,嗓音嘶?。骸皳尵攘?個小時了?!?p> 安瑞好喉嚨哽咽,抓著薄弈的胳膊,淚水決堤。
“對不起!”傅子騫眼圈微紅,有些艱難地開口。
安瑞好揚(yáng)手,一個耳光拼盡全力的朝傅子騫打去,打得她整個手掌都是麻的,火辣辣的燒燙,可還是抵消不了心底的恨意和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