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過神,安瑞好羞得無地自容。
他視線不緊不慢的從她的臉和身上掠過,淡淡的笑,“吃完飯想做什么?”
她卷著頭發(fā),模樣嬌俏,“想玩手機(jī)。”
自被他帶回薄園,她已經(jīng)和一切電子產(chǎn)品隔絕。
薄弈從口袋里掏出手機(jī),遞給安瑞好,抿唇微笑,“爸媽、林希丹、西瑰的聯(lián)系方式,都有?!?p> 那還是三年前,她自己一個字一個字輸進(jìn)去的。
安瑞好接過手機(jī),言笑晏晏,“你不怕我使壞嗎?”
他濃眉一皺,“你不會?!闭f罷,起身朝木樓外走去。
門外,薄弈逆光踩在草地上,指間是剛點(diǎn)燃的煙,身后站著一個比他矮了半個頭的西裝男人,“薄總,最近周圍有很多來歷不明的船只和郵輪。”
青白的煙霧在陽光下逐漸消散,薄弈彈了彈煙灰,嗓音極淡,“處理掉,另外再派些人過來?!?p> “是。”
抽完煙,回到木樓,安瑞好正趴在桌面上,興致勃勃的玩著手機(jī),模樣嬌媚而明艷,像個隨性而不諳世事的小公主。薄弈掛著笑容,踩著階梯走過去。
“怎么就回來了?”她問。
“只想和你待在一起?!彼鸬米匀?,整句話說下來完整得沒有任何停頓,像是一早就準(zhǔn)備好了的答案。
她微微怔愣,眼角眉梢卻浮現(xiàn)出了些許甜蜜,心頭柔軟。
“待會兒我們自己做午飯,好不好?”他走到她身旁,將手?jǐn)R在她腰間。
“好?!?p> 做飯前,薄弈特意遣退了傭人。
看著滿桌子的佳肴,薄弈心如潮涌。
以往,安瑞好做飯,不僅是標(biāo)準(zhǔn)的黑暗料理,而且常常會糟蹋一堆又一堆的好材料,如今,她可以獨(dú)自井然有序的完成一大桌子菜,而且賣相極佳。
安瑞好一手輕輕拽著薄弈坐下,滿目期待:“你嘗嘗!”
薄弈低頭,吃相非常優(yōu)雅,安瑞好湊上前,低聲道:“好吃嗎?”
她說完這話時,還有點(diǎn)兒羞澀,咬住下唇,面頰有了紅暈。
薄弈溫柔的笑著。
吃過午飯,薄弈很自覺的收拾餐具。
安瑞好獨(dú)自出門散步。
走在海邊,感受撲面而來的海風(fēng),安瑞好腳步匆忙。
忽然,一只手抓住了她的手臂,有過艾琳的前車之鑒,她嚇得幾乎彈跳起來。
剛準(zhǔn)備尖叫,對方拿出了一個鷹形吊墜。
她記得,葵和阿諾曼醫(yī)生都有。
對方是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男人,穿著薄家保鏢統(tǒng)一的西裝。
她謹(jǐn)慎而警惕的打量著他,“你是誰?”
布吉島只有一個港口,那里駐守著薄弈帶來的幾十個保鏢,按理說,不可能會有人能如此毫發(fā)無損的闖進(jìn)來。
對方壓低聲音,微微的笑,“我是時先生派來的,葵在郵輪上等您?!?p> 聽到時聞和葵的名字,安瑞好意外之后放松下來,“葵怎么會來這里?”
對方彬彬有禮的微笑,語氣從容,“從您被關(guān)進(jìn)薄園的第一天起,我們就一直在想辦法救您?!?p> 咖啡色的長發(fā)垂下,像是在思考,她說:“讓葵回去,也不必再來救我,我會自己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