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兩難何在!”
“赫連興慶何在!”
又半個時辰后,江一笑收到飛劍傳書,將進城打探消息的二人,給召到了荒野。
赫連興慶一臉慌張道:“不好了,現在不但江兄弟的兩個身份被通緝,就連那云來客棧掌柜連同伙計,也全都被當街處死,以儆效尤!”
顧兩難神色黯淡,沖江一笑道:“那掌柜的,名叫趙三栓。”
江一笑一聽見“掌柜”三個字,不由想起了一個人。他點了點頭道:“現在,還不是復活他們的時候。還有別的消息么?”
除了不能進城的朗立,其他七個剛回來的,齊齊搖頭。
江一笑點了點頭,目視前方空處道:“拓跋雨歇何在!”
“拓跋雨歇?”谷豐看著兀地出現的拓跋雨歇,有些不安道:“他跟城主拓跋雨休有什么關系?”同時,他們都很詫異。江一笑身為泥沱界的八荒令主,還能到上界來,絕對不簡單。
拓跋雨歇環(huán)視四周,等看見了江一笑,這才穩(wěn)住了心神道:“江兄弟,你果然還在這泥丸界?!?p> 江一笑淡然一笑,向拓跋雨歇道出了當下的境遇。頓了頓,他問道:“不知拓跋兄,跟那君子城的城主,有什么關系?”
拓跋雨歇慨嘆道:“唉,那是我不爭氣的三弟?!?p> “都君子城的城主了,還不爭氣的三弟!”谷豐等人聞此,不由撇了撇嘴。他們覺得,這個拓跋雨歇,實在是太能裝了。
只有江一笑曉得,拓跋雨歇說的并不是身份地位,而是德性。
拓跋雨歇說著,把江一笑拉到了一旁,將自己稀里糊涂吃了假羊肉串,還沉睡了十天的事兒,給說了出來。
江一笑一皺眉道:“你說的這個老頭兒,跟當時使得我的破界石和風遁符都失效的人,很有可能是同一個人。不過目前看來,他好像是在幫我們?!?p> 拓跋雨歇咧了咧嘴道:“你可得了吧!這明明是在坑我們。”
江一笑淡然笑了笑道:“不知道拓跋兄,接下來有什么打算?”
拓跋雨歇道:“我前兩天下到泥沱界,讓莫長嘆和鐘鐸那兩個老家伙,先替我打理極鮮樓。所以,我現在是逍遙自在。既然這事兒涉及到了三弟,老夫就想趟一趟這渾水?!?p> 江一笑欣然道:“那自然是求之不得。不過咱們眼下的境況,可不容樂觀??!對了,拓跋兄,你可曉得,有什么方法可以快速加入通乾商會的?”
拓跋雨歇皺眉道:“加入通乾商會,的確是道護身符??墒牵瑩宜?,最快的途徑,也得三年!”
“啪嗒!”
正說著呢,一枚黑色玉令從虛無處跌落下來,正砸在二人眼前的地上。
江一笑一怔,俯身拿過黑玉令看了看。可是翻看再三,他根本就看不出一點兒門道。
然而,一旁的拓跋雨歇,早已呼吸急促,身子也跟著打顫。他目不轉睛地盯著那黑玉令,哆哆嗦嗦沖江一笑道:“江兄弟,能否把這黑玉令,給我看看?”
江一笑毫不在意,順手就將黑玉令拋給了拓跋雨歇。而后,他望著剛才黑玉令跌落處的上空發(fā)呆。
拓跋雨歇卻一搶身,忙不迭地地將那黑玉令抱在懷中,生怕其落在地上摔壞了。
朗立也湊了過來,一臉驚疑不定道:“這……這該不會,是通乾商會的客卿令吧!”
“可不是咋地!”拓跋雨歇雙手哆嗦著,小心謹慎地在黑玉令上摩挲著。
可就在這時,那黑玉令烏光大放,兀地消失在拓跋雨歇手中,懸停在了江一笑的眼前。
拓跋雨歇先是一怔,而后忙沖江一笑道:“快接著呀!給你的!”
江一笑遲疑片刻,伸手接住了黑玉令。他又拿在手中看了看道:“這客卿令,有什么用?”
拓跋雨歇滿面潮紅,頗為激動道:“這客卿令,可是只有老會長,才能頒發(fā)的令牌!通乾商會成立至今,少說也有十萬年了??墒沁@么長的時間內,包括你這枚在內,僅僅發(fā)出去過六枚。”
“那這上面的‘壹’字,是什么意思?”江一笑奇道。
拓跋雨歇一臉艷羨道:“持有客卿令的,就是我通乾商會的客卿??墒沁@客卿呢,也是分等級的。等你升到九品客卿的時候,就可以跟九大巡天使平起平坐了?!?p> 江一笑點了點頭,而后道:“當初,你們極鮮樓里供著的,就是你們通乾商會的老會長吧?”
“正是!”拓跋雨歇一臉崇敬道。
江一笑似有所悟地點了點頭,放心收起了黑玉令,而后道:“那還等什么!進城看看,看那道門有沒有再次出現?!?p> 九人一聽,當即明白了江一笑的意圖。
就這樣,江一笑也不用血幻扇,就這么明目張膽地領著拓跋雨歇等人,往君子城而去。
城主府中,熊山慌慌張張跑進來,沖拓跋雨休稟道:“城主,那江一笑,竟然領著九個人回來了!而且,這九人當中,除了您的兄長,還有那本該死去的朗家公子。”
拓跋雨休不以為意道:“除了我哥,其他人全都抓回來便是。不過一個黃口小兒,有什么好大驚小怪的?!?p> “不是呀城主!”熊山急道,“那小子竟然持有通乾商會的客卿令!”
“怎么會!”拓跋雨休騰地一下站了起來,沉吟片刻后道:“走,跟我去看看?!?p> 熊山道:“是,要不要帶上譚副城主?”
“不用了。讓他專心研制毒丹吧。”拓跋雨休說著,催動了千里風遁符。
當初,被轟成深坑的長街,早已被填平不說。那道通乾商會消失的門,再次出現在原地。而且門上面的禁制,不但再次出現,還得到了加強!
至于這木門和這禁制,是何時再次出現的,這君子城的人,沒一個知道的!
江一笑十人,在上千巡街的兵丁的“護送”下,大搖大擺地來到了紅漆木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