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光一閃,拓跋雨休和熊山出現(xiàn)在了紅漆木門前。
“城主大人到!”白殿第三大統(tǒng)領(lǐng)俞悅高聲道。
谷豐等人嚇得魂飛天外,急忙躲到了江一笑的身后。
拓跋雨休抱著膀子,只盯著那扇紅漆木門看,暫時沒有搭理江一笑等人的意思。相對于江一笑,通乾商會才真正讓他感受到了莫大的壓力。
熊山輕咳一聲,往前走了幾步道:“膽子不小呀,滿城都是你的通緝令,就這你還敢回來!”
江一笑淺笑道:“你們也不錯嘛。明知道我手上有客卿令,來了也奈何不了小爺,還偏要來。也不曉得,你們兩個是顯擺自己的風(fēng)遁符多,還是足夠蠢!”
熊山神色一凜,怒目而視道:“小子,你不過一下界剛上來的。通乾商會的會長什么身份,怎么會將客卿令賜給你!依我看,你手上的那枚客卿令,根本就是假的!”
“是么?”江一笑笑了笑,取出完美破界石托在手中道:“照你的意思,這個也是假的嘍?”
熊山的眼睛,登時就直了。他惦記這塊完美破界石,已經(jīng)不是一天兩天了。
拓跋雨休也禁不住往完美破界石上瞅了一眼,又轉(zhuǎn)頭看向木門。至于他此刻心中想的是木門,還是完美破界石,那就不得而知了。
三統(tǒng)領(lǐng)俞悅道:“混賬!是真是假,驗過了才知道。還不把你那枚客卿令拿出來,讓我們驗驗真?zhèn)?!?p> 熊山回頭瞅了眼拓跋雨休,見其沒有反應(yīng),也就沒吱聲。
“好啊,請便!”江一笑說著,取出客卿令,甚是隨意地拋向了俞悅。
拓跋雨歇見此,禁不住閉上了眼睛。他實在不忍心,去看到接下來將發(fā)生的一幕。
俞悅冷哼一聲,心道讓熊山吃癟的江一笑,竟然是個缺心眼兒!可是他的手剛一觸碰到客卿令,心中不由大驚,臉色也頓時變了。
就見詭異的黑炎騰地從客卿令上冒出,疾速蔓延開來,將俞悅化成了一個火人!
沒有慘叫聲,沒有掙扎奔跑。
不過一眨眼的功夫,俞悅就被黑炎燒得連渣兒都不剩!
黑炎縮回客卿令,飛到了江一笑眼前懸停著。
江一笑心有余悸地遲疑了片刻,伸手收起了客卿令。
熊山駭?shù)猛笸肆藘刹剑@才站穩(wěn)。他沒想到,那個關(guān)于客卿令的秘聞,竟然是真的。非持有者本人和通乾商會的人,主動去碰客卿令,就會被噬魂黑炎吞噬個一干二凈。
作為第四大界仙界的兩大靈焰之一,噬魂黑炎可不是徒有虛名。
拓跋雨休只是微微皺了皺眉,對于俞悅的死,并沒有太過在意。畢竟像俞悅這種沒多大背景,靠自身實力做到三統(tǒng)領(lǐng)的,死了也就死了,沒人會在意,也不用去給誰個交待。
江一笑淡然看向熊山道:“現(xiàn)在,想必二位沒什么問題了吧?”
拓跋雨休邁步走了過來,不理會江一笑,而是看向拓跋雨歇道:“大哥,好久不見,可否賞光陪三弟喝幾杯?”
拓跋雨歇遲疑片刻,點了點頭道:“正有此意!”
“甚好,請吧!這街上正好有家不錯的酒樓。熊副城主,這里就交給你處理了。”拓跋雨休說著,往北街而去。
熊山一臉難堪地抱了抱拳道:“恭送城主!”他沒想到,拓跋雨休竟然也不提前知會一聲,就撂挑子不管了。
拓跋雨歇拍了拍江一笑的肩頭道:“沒事兒的。”語畢,他就背著手,跟著拓跋雨休遠去了。
江一笑不再理會熊山,而是沖谷豐等人道:“都開始忙活起來吧!從今兒個起,這兒就是咱們的據(jù)點了?!?p> “啊?”谷豐瞅了瞅孤零零的一扇門,面露苦瓜相。拓拔雨歇不在,他們心里還真沒底。
顧兩難憂心忡忡道:“此地光禿禿的,也不曉得通乾商會那邊,允不允許咱們在這兒搭建房屋。”
朗立道:“是呀!聽說沒有通乾商會的允許,隨意闖入他們的地界,是會被禁制攻擊的。更別說,是在上面搭建房屋了?!?p> 還沒等江一笑說話呢,熊山冷笑道:“通乾商會那邊是個什么態(tài)度,老夫不知道。但是你們幾個,別想從這君子城,買到一樣?xùn)|西,哪怕是一根木頭都不可能!
“傳城主令下去,但凡跟這十個人交易的,格殺勿論!誅滅三族!”
“你們幾個,就在這鬧市中餐風(fēng)露宿吧!哈哈……”
熊山的笑聲戛然而止,就像是被人猛地攥住脖子的公鴨一樣。只因此刻江一笑的手中,正托著那枚完美破界石。
“好,你給老夫等著!”熊山叫過七統(tǒng)領(lǐng)卓元,惡狠狠道:“全城聽令,凡取得這九人任意一人項上人頭者,賞中品祈玉十枚!取得江一笑項上人頭者,除了通緝令上的賞額,和這十枚中品祈玉,另加萬里風(fēng)遁符一百張!”
眾人聞此,眼睛當(dāng)時就紅了。不過等看到江一笑取出的客卿令,不少人當(dāng)時就如同冷水潑頭,頓時冷靜了下來。
“哈哈哈,你們就待在這兒,好好享受這份永無寧日吧!”熊山語畢,催動了千里風(fēng)遁符,消失在原地。
江一笑淡然一笑,領(lǐng)著谷豐等人,到了紅漆木門后面的空地。這地方不大,但是住下十個人那是綽綽有余。
可還等九人忙活呢,青光再次一閃,現(xiàn)出了一人。這人正是朗家的護院頭目,朗瑾新的心腹明三泉!
“狗奴才,你來做什么!”朗立怒不可遏道,“我爹怎么不自己來?”
明三泉一臉平靜,并不理會朗立,而是沖江一笑道:“江一笑,我家少爺,可是你殺的?”
江一笑負(fù)手而立道:“不錯!不過我只殺了一次,第二次可是你殺的?!?p> 明三泉仍舊是目無表情道:“人只能死一次。我殺的那個,已經(jīng)不是我家少爺了。他只是你的一枚棋子而已?!?p> 朗立怒罵道:“狗奴才,你讓我爹來這兒當(dāng)著我的面說這話!”
明三泉淡然道:“這話,就是老爺說的。江一笑,得罪了朗家,往后小心著點兒。”語畢,他不等朗立說話,就催動百里風(fēng)遁符,消失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