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天身影連續(xù)飛躍,越過幾個庭院的房頂,就跟上了宋缺的身影。
宋缺回頭一瞥,心里驚恐萬分,深知陸天的實力在他之上,眼下是如何也打不過了,唯有逃走一條路了,只求快點拉開距離,有機會發(fā)信號叫宋家的人來搭救。
前面不遠就是天驕廣場了,宋缺身影劃過天空,向下落去,他手里摸出一根東西,這是發(fā)信號的玩意。
可惜他剛要落在地面上,陸天的身影如同雄鷹撲殺,緊追而上。
當空一道白光劍影閃過,咻的一聲斬下去。
正好斬在宋缺的背上,宋缺當場的掉下去,像一個被擊中要害的毒蛇,在地上不停的掙扎,還想爬起來,發(fā)射求生信號。
嗤!
他身受重傷,剛撐起身子又趴到地上,大口的吐著鮮血,手里依然捏著那根信號發(fā)射炮,可惜他已經(jīng)無力再發(fā)出去了。
陸天身影隨即落下來,看一眼奄奄一息的宋缺,然后探手拿起發(fā)射炮,用力一拉導火索,咻的一聲清脆的聲音劃破天空。
面對腳下的宋缺,陸天站在那里,心情頗為復雜,曾經(jīng)宋志海在這里羞辱過他,今天算是出了一口惡氣了。
“?。 ?p> 他心情激昂,當空大吼一聲,以宣泄心中的憤怒,想到陸家的境況,他要做的還遠遠不夠。
接著來就是找他們清算的時候了,洛家和宋家,還有天山商會,那些該死的人,你們就等著吧!
這時候,廣場上圍過來不少人,他們當中有人認出陸天了,指指點點的,紛紛開始議論起來。
“那個人不是陸天嗎?他回來報仇了,聽說他殺了宋家好幾個人了呢?這下宋家可要倒霉了?!?p> “陸家這小子,原來不是廢柴,是修煉的天才啊!聽說宋戰(zhàn)虎也被他殺了!”
“宋戰(zhàn)虎也死了?那可是山海宗的內(nèi)門弟子呀?洞天境的天才少年呀!也被陸天干掉了嗎?”
“夏家早已垮掉了,接下來洛家和宋家恐怕很快就要遭殃了,他們當年那樣對付陸家,今天算是報應來了?!?p> 陸天眼看宋缺已經(jīng)倒在血泊中,大步的走過人群,昂首挺胸離開天驕廣場。
他仿佛在向眾人證明,他陸天絕對不是廢柴。
葉忘塵和方成書也來到廣場,看著遠處圍觀的人群,就已經(jīng)知道結(jié)果了,他倆跟著陸天離去。
不久之后,宋家的人趕到了,就連宋真金也來了,就差他們家里的老祖了。
宋異辛和宋簡武撲在地上,悲傷的試探著宋缺的脈象,人已經(jīng)死了。
看著趴在血中的宋缺,宋真金忍不住流下眼淚,他前不久才接到宋戰(zhàn)虎的死信,如今又看到宋缺慘死,他怎能不痛心呢?
“陸家的余孽,我宋真金在此發(fā)誓,不殺你我世不為人!”
這怒吼聲,帶著玄氣的波動,向著天空傳開,就連飛魚樓那邊也能可以聽到,甚至傳到更遠的地方。
宋家接連損失兩大天才,幾乎是斷絕了他們未來的希望,他不能再畏畏縮縮了。
他將勃勃的野心暴露出來,傾盡所有力量,運用所有的資源手段,也在所不惜,只要殺死陸天,他愿意付出任何的代價,甚至是背負讓人唾棄的罵名。
“宋異辛,你去將閉關的老祖請出來,我們要集全族的力量,鏟除這個該死的陸天,解除宋家的危機。”宋真金怒道。
宋異辛也是憤怒至極,咬著牙道:“好,我馬上去!”
“家主,陸天就住在飛魚樓,我們現(xiàn)在就通知洛家和夏家,前去圍殺他如何?”
宋戰(zhàn)虎的死,對宋簡武的打擊最大,想到陸天就在飛魚樓,他忍不住馬上就想去報仇。
宋真金道:“你先派人去飛魚樓盯著陸天,等我們處理完宋缺的事,我們在集全族之力除掉他。”
“家主,如此一來,那詭詐的余孽豈不是跑了?”宋簡武含恨道。
宋真金堅決道:“不,他不會跑,他殺死宋戰(zhàn)虎,還敢在這里殺宋缺,他絕對不會就此罷手,他現(xiàn)在恐怕還想將我們連根拔起,他一定會來找我們算賬?!?p> “這、、、、、、”
宋真金冷冷道:“不必再說了,就按我的意思去辦,等咱們老祖出關,陸家余孽必死無疑?!?p> 宋簡武有些無奈,他恨不得即刻將陸天殺死,然后碎尸萬段,挫骨揚灰,以泄心頭之恨。
但細細聽來,宋真金的話確實是道理,陸天他如今橫行無忌,公然是在挑戰(zhàn)他們宋家。
此刻飛魚樓,有一位身穿華麗衣裳的黃衣中年人走進來,他身邊帶著兩個侍衛(wèi),此人從長洛城而來。
曾在斗牛山和陸天見過一面,他突然來到飛魚樓,不知道是要做什么呢?
從他乘坐的馬車可以看出一些蛛絲馬跡,他肯定是朝中的官員或者是將軍。
他進入飛魚樓,在大堂中央處挑一張桌子坐了下來,那兩名威武侍衛(wèi)就站在一邊,陣勢甚是威嚴。
這時候,客人很多的飛魚樓,突然看到這樣一位大人進入,紛紛把目光注視過去。
他們當中也不乏一些達官貴人,自然有人認得出這個人身份不簡單,分別開始談論起來。
如果徐正決在這里,他一定認識這個人,因為這個人也是出自應天司,他來天雙城是奉命處理一些關于軍政的事務。
如今的天雙城,雖然是由宋家掌管,但實際上,由于陸遠山麾下的大軍已經(jīng)覆滅,所以現(xiàn)在的宋家,只是個掛名的城主,并沒有大規(guī)模的護城軍卒。
朝堂上,那些為了權(quán)力而勾心斗角的人,早已蠢蠢欲動,試圖掌控這一方的勢力,為己所用。
曾經(jīng)陸遠山的存在,阻礙了某些勢力的發(fā)展,并且干擾到某些勢力的紛爭。
他們才會存心謀劃,讓可以掌控,為他們所用的人來執(zhí)掌天雙城這個至關重要之地。
黑澤城和天雙城隔著一片深山老林,就是烏骨山脈,而天雙城和云河城,隔著五陣山脈,難道說,有人企圖要將富強安寧的天雙城變成混亂的黑澤城嗎?
當中的目的和居心,不得而知了。
黃衣中年人靜坐片刻,酒菜已經(jīng)上齊,他并沒有要開始吃喝的樣子,而且在等待。
就這時候,門外進來了三個人,他們分別是宋家的宋真金,洛家的洛鼎雄,還有天山商會的慕容霖。
大堂當中的人看到這個陣勢,更加的驚訝,甚至是從自己的桌前站起來,遠遠的觀望。
天雙城里的大人物都來了,他們在這里聚集,這是要做什么呢?
如此顯得這位身穿黃衣的中年人身份的不簡單,非常的有權(quán)勢,居然能同時叫來天雙城三位最有頭有臉的大人物。
“詹大人,你真客氣了,竟然要你來請我們,你讓我們這些人感到慚愧啊!”天山商會的慕容霖朗朗笑道。
這位詹大人叫詹揮迎,是應天司的都尉,官階不低,在應天司可是舉足輕重的大人物,僅次于司府大人。
他聽到這話,臉上肌肉抽動,不屑道:“此番之會,你們就別廢話了,都坐下來說話吧!”
慕容霖三人相互看一眼,乖乖的坐下來,應天司的都尉,在朝上為官,自然是有些官威,他們也是忌憚幾分。
“大人,有什么事何不到我府上議事,來這里恐怕是有些招搖了吧!”滿臉愁容的宋真金道。
詹揮迎冷吭一聲道:“今天這個事,這里說應該更好,我剛接到捷報,天雙城近年多擾亂,朝中已經(jīng)頒下旨意,黑澤城的程同尤大將軍過段時間就要來接管天雙城,以平亂局,此番邀你等前來,只是告知各位,還請做好準備迎接吧!”
“什么?程同尤要來天雙城?那我們宋家算什么了?”宋真金當即就發(fā)問。
詹揮迎側(cè)目道:“你們宋家,當然還是宋家!”
“宋家還是宋家?宋家還是這城之主嗎?”宋真金疑問道。
洛鼎雄小聲嘮叨道:“你們宋家,還是快點解決陸家這個殘余的麻煩再說吧!”
“洛鼎雄,你什么意思,你是在嘲笑我們宋家嗎?要不是得益于我們,你們洛家能有今天嗎?”宋真金憤怒道。
詹揮迎抬手,止住兩人的爭執(zhí),說道:“事已至此,你們的功勞,朝中的大人都看到了,可惜你們并沒有達到大人的期望,程同尤的到來,也是必然了,你們宋家確實還是少了點氣運啊!”
“大人,是否還有旋轉(zhuǎn)的余地,眼下我們宋家的處境,那是進退兩難,你還有別辦法嗎?”宋真金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哀求道。
詹揮迎搖了搖頭道:“這是王朝的旨意,我沒有改變的能力,但你們宋家可以改變自己的命運,山海宗就是你們宋家的變數(sh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