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乘著電梯到達她所在的樓層,卻在拐角處,被涌出的四五個黑人保鏢攔住。他猜到帶走她的人必定是有目的,且在麻賽市勢力不小之人,不然怎會將她引至另一間酒吧。
他看著她被帶進走廊盡頭的房間,迅速與周圍的保鏢纏斗起來,可是他知道,他今天的行為太過慌張,太過大意。
遇到她的事,他似乎一直如此。
雙拳難敵四手,他沒有堅持多久,便被對方制服,他朦朧間看見一個華國面孔的男子走了過來,命令他們松開他。
而后是手臂被針頭扎破的感覺,他徹底暈了過去。
他感覺自己做了一場無限長的春/夢。
他不知睡了多久,才在陽光的照射下醒來。他辨清所處的是酒店的高級套房,四周空無一人,但自己身體的知覺以及那張凌亂的床和上面清晰可見的一團血色,清晰地提醒著他,一切都不是夢。
只是,她不見了。
她這一不見,就是整整一年。而他也找了她整整一年,包括當初設(shè)計他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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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時謙?”沈林君看著他的臉色,由怔楞變至最后的陰郁,心中忽然有些后悔自己的沖動。這件事情即使是自己也花了整整一年時間才逐漸釋懷,他剛剛一定是嚇到了吧?
“顧時謙?”沈林君又叫了聲,“啊!”
顧時謙猛地收手,將她一把拉進自己的懷抱,雙手緊緊環(huán)著他的肩,薄唇印在她的額頭,有些沙啞的聲音在她的頭頂響起:“我在。”
沈林君愣了愣,忽然就笑了出來,道:“我以為嚇到你了?!?p> “沒有。”顧時謙又吻了吻她的額頭。
“還好你沒有以為我在騙你,說實話,這種事情我自己也很難相信。”沈林君也抱著他,有些無奈又有些傷感。
“忘了就忘了吧,反正也不是什么好的記憶。”顧時謙沉吟片刻,才嘆了口氣道。
沈林君忽然抬頭看向他,想起那張出入境記錄的事,皺著眉頭:“你怎么知道是不好的記憶?”
顧時謙自知失言,淡淡地道:“電視劇里都這么演的?!?p> 沈林君半信半疑地看著他,最終只是笑著打趣:“原來你也會看電視劇。”
“以前陪媽看的?!敝e話就要說徹底,顧時謙面不改色,“睡覺。”
沈林君撇了撇嘴,閉上眼睛。
顧時謙曾僥幸地設(shè)想過,他們在利國相處的時間里,她不是爛醉如泥就是半醉半醒,就連那一晚,兩人也是在藥物的作用下發(fā)生了關(guān)系,也許她根本記不清他的長相和名字,她也根本不知道那幾天陪著她的人是誰。
他從酒店醒來后發(fā)現(xiàn)她不在擔心極了,他害怕她又被昨晚的人帶走,他派人查了酒店的監(jiān)控,昨晚的錄像全部被銷毀,但還好早晨的錄像中,可以清楚看到她是自己一個人離開了酒店。
顧時謙松了一口氣,但她的忽然消失,又讓他陷入擔心之中。
他讓人一并銷毀了第二天的錄像,他一邊從酒店那邊入手,一邊從她身邊的人入手,查了一整年都沒有她的任何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