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歸心情好,江北辰也一定是開心的。
“中午了,想吃什么?”
“冰激凌?!?p> “太涼,對身體不好,垃圾食品。”
“可是想吃啊?!?p> “……”江北辰好笑,尤其是看到她眼深處的那一抹故意,他就忍不住的想要笑出聲來。
他喜歡子歸,撒個小嬌,鬧個情緒:“只吃一點?!?p> 瞬間,她眼神一亮:“好啊。”
商場地下一樓,冷飲店。
子歸無語的看著面前的小盒子:“一個,兩個,三個……八個…十二個。北辰先生,你怕冷,肯定是不能吃的。你確定,這是你說的只吃一點?”
“你不是每個口味兒都想吃嗎?”
“……額!”子歸表示,和這個心理系大師一起,真的是一個眼神,就窺探了究竟:“這是要被你殺的潰不成軍啊。”
“?。。 彼扌Γ骸皾⒉怀绍姴皇沁@樣用的?!?p> “嗯嗯?!弊託w連忙點頭虛心受教,一口一口吃著冰激凌:“那個,你這么好,說什么都對?!?p> “我竟沒發(fā)現(xiàn),你……”江北辰想了問道:“你是愛吃冰激凌還是喜歡甜食?!?p> “都不怎么喜歡?!弊託w很認真的回答:“只是突然就想吃了,不過你做的芙蓉糕是真的好吃,雖然比較甜,但那樣的甜會讓人想第二次,想來心情不好的時候,吃你做的芙蓉糕應該是可以瞬間治愈的?!?p> “被你喜歡,我是的榮幸?!?p> 眼眉處,唇角畔,都透露了此時子歸心里甜滋滋的感覺。
她玩笑道:“應該是芙蓉糕的榮幸?!?p> 他輕笑,學著她說過的話:“你這么好,說什么都對?!?p> 這話,好熟悉。
她微楞,接著笑出了聲音。
每個口味,子歸幾乎上都嘗了一口,最后一個只是香草的為多吃了兩口。
“可以了。”江北辰出言阻止到:“解解饞就可以了,你現(xiàn)在不適合吃涼的,等過幾天,隨便吃?!?p> 現(xiàn)在不適合?
過幾天?
她心里琢磨著,耳邊又想起,白婷婷的那句【只有實打?qū)嵎旁谛纳希艜@樣心細?!?p> 下午。
莫家程和子歸到醫(yī)院見小唯。
他們在觀察室,透過一扇大玻璃看著病房里的小唯。
“莫先生,是她嗎?”
“是?!?p> 子歸意外:“你確定?看小唯的模樣,絲毫沒有你描述中的那個樣子?!?p> “你對多重人格了解深嗎?”莫家程目光專注的落在小唯身上,只不過他的眼睛里,臉上沒有任何的情緒。
子歸看著莫家程,覺得著這個人比江北辰都難以琢磨。
“不要拿我和江北辰比較。我和他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世界里的人?!?p> “……”子歸訝然:“你就這樣肯定,我拿你和北辰先生做比較?”
“你眼睛里的好奇太濃重。”莫家程一臉正經(jīng):“再加上對你個人的了解,所以你心里的想法,也是可以猜個十之八九的?!?p> “了解?猜?”子歸不大相信:“原來你的專業(yè)都是靠猜,你我從見面到現(xiàn)在的時間,用指頭數(shù)數(shù)都數(shù)的過來?!?p> “那你說,那些街邊算卦的,為什么會說的準?”
子歸想著,小聲嘟囔著:“掛羊頭賣狗肉?!?p> “都屬于心理學范疇內(nèi)?!?p> 子歸問:“你為什么要把自己的情緒都隱藏起來,你對小唯或者著對搖滾女孩罌粟其實是,好奇的。”
“其實……”莫家程琢磨著子歸的話:“其實,我不愿意的事情很多;其實,每個人都有很多無奈;其實,像小唯這樣活著才夠真實;其實……”
子歸懂,所有的其實之后,都是不得不為之。
其實不愿意的事情很多,可依舊要做,要承擔。
其實無奈的事情很多,可依舊要前行。
其實小唯很好,就這樣瘋了也不錯,但是人生,是要有五味雜陳的……
子歸微笑:“其實,陰天下雨是正常的,陰霾后依舊會有太陽。”
他意外,避開她的眼神。
被她說中了,他心里的烏云很重很厚,陽光照進來有些難。
“或許你不知道?!蹦页汤^續(xù)說道:“在業(yè)界,在精神病患者的家屬眼中,很多人知道北辰工作室,卻不知道江北辰這個人。
他們知道北辰工作室有一個非常好的心里咨詢師叫做平燁。
知道北辰工作室里有一個非常優(yōu)秀的心里醫(yī)生叫做莫家程。
可,江北辰這三個字卻在同行內(nèi),是讓人敬畏的三個字?!?p> 子歸的唇邊總是帶著一抹淡淡的笑意,讓人看去暖暖的,給人一種很舒適的感覺:“他的高度是佼佼者眼中的高度?!?p> “我和平燁都涉足過犯罪心理學,平燁曾經(jīng)創(chuàng)下兩秒鐘通過一個挑眉一個微表情,看穿這個人心理的多種真實想法。但是他卻從來都沒有看懂過江北辰?!?p> “你說?!弊託w的目光一直落在另個房間內(nèi)的小唯身上:“你說,小唯的幾個副人格會不會同時出現(xiàn),幾個人格會不會同時開一場會。”
“不是沒有這種可能,而且主導所有人格的很有可能會是罌粟,而非小唯?!?p> “不!”子歸肯定:“一定是小唯,小唯雖然軟弱,但是她的善良卻在主導著一切,否則不是我們現(xiàn)在看到的這個樣子?!?p> “你的肯定是從書本上看來的。我的懷疑,是多年的經(jīng)驗?!?p> “是嗎?懷疑依舊是懷疑?!弊託w轉(zhuǎn)頭直視著莫家程的眼睛:“而你多年的經(jīng)驗依舊沒有看懂北辰先生。”
“……”莫家笑的比哭都難看。
“你為什么要一定看懂北辰先生呢?”子歸好奇,然后又肯定到:“你為什么要露出一副讓我誤會以為,你想上北辰先生所以而好奇,的想法呢?”
“……”莫家程無法淡定。
他懷疑自己手中那份關(guān)于子歸學習成績的資料。
他對那份資料上的任何一個字一句話都表示質(zhì)疑。
他開口,聲未出。
子歸說道:“所以,凡是存了心的,戒備的。都會很難通過表面看到內(nèi)心。
犯罪心理學我不懂。
但是普通心理學,我們面對的咨詢者和病人無非就是愿意敞開心扉,愿意康復以及無戒備言行最真實反應的人。
對于有意隱藏的人,任由你多么優(yōu)秀也是無法窺探他的內(nèi)心的。”
“嗯。”莫家程表示:“有道理?!?p> 子歸看他是真在贊同自己,于是悠悠開口:“北辰先生說我是紙上談兵?!?p> “……”莫家程一愣,繼而大笑:“一語中的?!?p> “墻頭草!”
“唉,子歸,我跟你說。準確的說不是無法窺探。就說犯罪心理學吧,尤其在面對一個比較會裝B的嫌疑犯時,這個周期的確會很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