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唯房間門口。
子歸突然止住了腳步，看著莫家程：“我以為，如果罌粟對你足夠感興趣，她一定會出現(xiàn)?！?p> 莫家程想了想沒有說話，而是直接敲響小唯的門。
房間里沒有聲音，這在他們的意料之中。
“小唯。”子歸沒有特別的小心翼翼，只是以最平常的聲音和態(tài)度說道：“我叫邱子歸，是你媽媽耿女士讓給我來的?！?p> 子歸的話出口。
莫家程意外子歸這樣公事公辦的自我介紹，但是他好奇子歸語氣中的平淡，就如鄰家小姐姐一般。
原以為病房里的人不會開門，或者得通過許多的溝通。
但是沒有想到2分鐘，只有兩分鐘，門從房間內(nèi)打開了。
女孩子臉色憔悴，可眼神卻是清亮的，她朝子歸和莫家程身后看去。
“你們是誰？我爸爸沒有來嗎？”
爸爸？
這一刻，子歸明白自己的學識和經(jīng)驗都不足以，對眼前的女孩說什么。
莫家程才是專業(yè)的。
莫家程微笑：“章先生什么時候能來，我們不清楚?！?p> 小唯的眼神是疑惑的：“章先生？你是在說我爸爸嗎？”
莫家程不確定小唯此刻的狀態(tài)，他沒有開口，只是微笑用眼神鼓里小唯繼續(xù)說話。
子歸悄悄打開錄音筆，她一定要問問，莫家程是怎么看出來，小唯口中的爸爸是章先生而非是那個繼父？
“這里不是我家。”小唯一臉委屈：“媽媽說，我爸爸，病了。等過幾天帶我去看爸爸的，但是已經(jīng)過了好幾天了，媽媽還沒有來。”
莫家程微笑，可他的目光一直注意在小唯的眉眼間：“小唯乖，你可不可以告訴哥哥，你今年多大了？”
“8歲?！?p> 果然，這是另一重人格。
目前來說，這已經(jīng)是第四重人格了。
“你很想念爸爸？”莫家程問道。
“想，我已經(jīng)很長時間沒有見到爸爸了。說好的，我考第一他就一定回來，會陪我去挑一個大的芭比娃娃?？墒乾F(xiàn)在爸爸病了，我卻見不到?！?p> “可不可以請哥哥和這位姐姐到你房間里喝一杯水？”
小唯看向子歸。
“好嗎？”子歸微笑。
房間里，莫家程在與小唯交談。
整個談話下來，傾聽大于詢問。
莫家程已經(jīng)對這個童年小小唯了解的差不多了。
出現(xiàn)小朋友的人格。
同時記憶停留在，她得知章先生去世前這段日子，足以說明，在小唯的心里，這么多年他父親的死一直都是她無法接受的事情。
“我不想待在這里，我想要找爸爸，找媽媽?！毙∥◤娏业囊蟮?。
“對不起，小唯。”莫家程一臉歉意：“哥哥不知道，你爸爸和媽媽現(xiàn)在，在哪里。但是你媽媽說了，一定會帶你去見爸爸的?！?p> 小唯低下頭不再說話。
子歸看了一眼莫家程，只見他很自然的看著小唯，依舊是面帶微笑。
無論小唯看看不他。
手表的分針指向25。
小唯抬頭，子歸下意識的看了一眼時間，分針指向30。
小唯眼神慵懶隨意，語氣較為冷漠：“如果你沒有把握，讓小小唯更好的接受章爸爸的去世，就別告訴他真相?！?p> “！??！”子歸意外，這是人格突然轉(zhuǎn)變嗎？
五分鐘，五分鐘的沉默。
這是一個人格的轉(zhuǎn)變。
從來都是從影視上，以及書本上看到。
如今就這樣突然的闖入自己的眼睛里，她詫異，下意識的看向莫家程。
“搖滾女孩，你好?！蹦页炭隙ā?p> “沒有想到你還記得我?！崩浰谄擦艘谎圩託w：“這是你女朋友？”
“邱子歸?！蹦页探榻B到：“工作室的實習生?！?p> “你為什么在這里?！崩浰趩柕?。
“心理咨詢師。”莫家程說著，從衣兜里拿出一張名片，他相信眼前的罌粟知道所有的一切。
“你是來消滅我們的。”她斷定。
這個答案顯而易見，容易到莫家程可以脫口而出。
子歸注意到莫家程依舊在認真的思考。
莫家程想了想說道：“我知道你是了解小唯，小小唯她們的，站在你的角度，可以那么理解?！?p> “呵呵?！崩浰谝恍Γ骸澳愕绞钦f實話。之前來了一個你們的同行，人模狗樣的說這一些冠冕堂皇的混賬話，直接被我攆了出去?！?p> “那個人模狗樣的，說了什么？”莫家程學著罌粟一般的輕松模樣。
“他說，是來幫我的?！崩浰诶湫Γ骸安皇莵硐麥缥业?，我們的存在會讓小唯生不如死。”
“他的話你信嗎？”
“如果，我們必須要消失，或者我們必須要留下一個，我到是愿意。讓我們消失的那個人是你。”
“那?！蹦页掏嫘λ频膯柕溃骸拔矣袡C會嗎？”
“做我男朋友，我給你這樣的機會。”
“……”
罌粟的話，出乎莫家程和子歸的意料。
“不愿意？”罌粟追問。
“不是，我是在想該怎么回答你的問題。”莫家程很的話很實在，通過剛才對罌粟的了解，他知道罌粟是個很通透可以看到人性本質(zhì)的女孩。
她不需要那些漂亮的話，而是需要直擊心底的言語。
“什么該怎么回答，愿意就是愿意，不愿意就是不愿意?！?p> 莫家程問：“我回答，愿意和不愿意，會讓你高興和不高興嗎？”
罌粟直接到：“我聽不懂?！?p> “罌粟。你應(yīng)該見過一些內(nèi)心比較糾結(jié)的人?！弊託w的聲音清清：“他是在擔心你的情緒，比如他說愿意，你會不會想，他是想要消滅你而答應(yīng)的。如果他回答不愿意，你會不會想，給你機會你都不答應(yīng)這是得多不喜歡你?！?p> 莫家程點頭，看著罌粟：“就是這個意思?！?p> “呵呵，真的很糾結(jié)?！崩浰诘绞情_朗一笑：“不過，倉央嘉措的詩里面說到過，和有情人做快樂的事情別問是緣是劫。至于以后的事情，還沒有發(fā)生，我愁什么，說不定明天一個意外我就變成天使了呢?！?p> 到是開朗的性格。
子歸被她的話逗笑：“說的是啊?！?p> “好吧。”莫家程說道：“你這樣的性格還是挺和我胃口的?！?p> “好吧？”罌粟臉上露出開心：“你直接說【行！我做你男朋友?！窟@樣我是踏實的?！?p> “行！我做你男朋友。”
“那你告訴我，有一天如果你發(fā)現(xiàn)自己真的愛上了我，會不會讓我留下，讓她們消失?！?p>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