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南逸深知鳳閣弟子的霸道,隱下心中的怒意,臉上帶著淺淺的笑,“在這里殺人,于你們鳳閣并無好處,白姑娘可否看孟某人的面子上,就此作罷?!?p> “你的面子?”白蕊笑的意味深長,“孟公子的面子自然要給,可是我很想知道,她跟你有何關(guān)系?”
“一個朋友!”
“朋友?呵!孟公子交友廣泛,連這樣的下等窮人也能跟你成為朋友,你的要求可真低,哼!”白蕊從未被人這般羞辱過,自然咽不下這口氣。
“交友不分貴賤,其實(shí)白姑娘剛才已經(jīng)輸了,若是這丫頭剛才使的是劍,結(jié)果是怎樣,你心里也清楚,現(xiàn)在又何必再追究下去!”
青禾詫異的看他,這貨到底是來調(diào)解,還是來挑事的。
果然,白蕊聽不到輸這個字,“我堂堂鳳閣掌使,會輸給一個鄉(xiāng)野丫頭?把你的劍給她,我要親手殺了她!”
青禾汗死了,她真的不想拉仇恨值,鳳閣實(shí)力太強(qiáng)。
如果只是她一個人,浪跡天涯也無所謂,可她還是有娘跟弟弟,他們必須要過安穩(wěn)的日子。
“這位美人,你不要聽孟公子說的,剛才就是我輸了,本來只是一場小摩擦,就像你說的,既然那孩子沒事,我看這事還是到此為止,天不早了,我該回家呢!”
該縮頭的時候就縮頭,她又不是愣頭青。
白蕊本來還想追究,不過她身后跟著的人,對她耳語了幾句。
白蕊狠狠的瞪了青禾一眼,放了句狠話,“若下次再遇到,你可就沒這么好命了,孟公子,我們后會有期,走!”
白蕊的目標(biāo)一直都是慕容璟。
鳳閣有自己的人脈財力,現(xiàn)在人脈不缺,缺的是財力。
整個大楚的生意命脈,都被慕容瑾壟斷,無論他們使用什么樣的手段,都無法將慕容璟的生意擠斷。
不光如此,只要慕容璟出手,鳳閣的生意就得從一個城鎮(zhèn)消失。
這種被人捏住要害的情況,必須盡快解決,否則就會后患無窮。
鳳閣養(yǎng)著許多美人,都是為了拉攏布置眼線。
但是慕容璟的身邊,卻無論如何都塞不進(jìn)去,這讓閣主什么苦惱,同時也對白蕊的能力感到懷疑。
所以這一次,白蕊接了死命令,不管是妾還是為奴,都要靠上慕容瑾。
她身后的兩個女子,都蒙著面。
她們二人是幫襯,也是后備人選,若是她沒有成功,便是那二人使用美人計。
都是千里挑一的大美人,就不信慕容璟不動心。
青禾目送她們幾人步行離開,一只馬兒被咬傷,另兩只也受了驚嚇,自然不能騎。
“呼……倒霉!”青禾撇嘴抱怨,忽然想到某人還站在身邊,立馬拉下臉色,“天狼,回家!”
天狼正趴在路邊,稀罕自己爪子上沾的血,聽見招呼,立馬爬了起來。
通過這一次,它忽然明白,新主人也是它的同伴,可以一起打架的那種。
“等等!”孟南逸瞧著她的狗,心中不舍,“如果我沒想錯,你應(yīng)該缺一把好劍,不如我用劍跟你換狗,你想要什么樣的劍都可以!”
他還是不想罷手。
“你沒想錯,我的確是缺一把好劍……”說到這兒,她停頓了下,果然瞧見孟南逸面露欣喜。
“不過……我的天狼,比劍更重要,我覺得你還挺無恥的,希望以后不要再見,否則我對你的印象,應(yīng)該會更差?!币娨淮?,印象就差一半,現(xiàn)在已經(jīng)到底了,快要變成討厭了。
“我的劍送給你!”慕白笑容燦爛,他真的好喜歡眼前的小姐姐,跟他所見過的都不一樣,就是那么獨(dú)一無二。
他手中的是一把鑄鐵黑劍,劍柄上刻著影字,劍鞘還鑲嵌藍(lán)寶石。
青禾真的很仔細(xì)的瞧了,最后下了結(jié)論,“這把劍太輕!”
“我這劍可是足有十斤,怎會輕?你都沒試過呢!”慕白覺得很委屈。
他使重劍,在同使重劍的師兄弟中,已是很厲害的了。
青禾輕笑了下,接過劍,隨意的揮了兩下,是有些沉手,但還是不適合她。
也是最近她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臂力越發(fā)驚人。
提起幾十斤重的野物,絲毫不費(fèi)力。
可是她一點(diǎn)都不想練成肌肉女??!
還好,手臂上并沒有肌肉,許是修煉內(nèi)力的原因。
有的人修習(xí)一輩子也到不了的境界,有的人幾個月就可以突破,這就是天才跟平凡的區(qū)別。
“還給你!”青禾像扔抹布一樣,將劍扔還給他,“我的劍,我自己會去找,就不勞你們費(fèi)心了!”
孟南逸忽地真心笑了,“若是我送你一把合心意的重劍,可否跟我交個朋友?”
“朋友?”青禾有些動心,她其實(shí)真的很想要,但是也不會違背自己的心。
“無關(guān)任何原由,只是單純的朋友?!泵夏弦葸@回是真心的。
他也并非走到哪都工于心計,只是處在某個位置,讓他變的身不由己。
想通了這一點(diǎn),他豁然開朗,“走,我知道慕府藏了一個兵器庫,我?guī)闳ヌ?。?p> 慕白急了,“要帶也是我?guī)?,大師兄,那可是我大伯家的兵器庫,我可是搜羅好久了呢!”
荀敏兒一直隱忍著沒有說話,她性子冷傲,心里瞧不上青禾,又阻止不了兩位師兄跟她接近。
又回到慕府,這回是從正門,大搖大擺走進(jìn)來的。
看門的老漢,還認(rèn)得她。
畢竟這么一幫子衣著華貴的公子,唯獨(dú)她一個人破衣爛衫的,能不顯眼嗎?
青禾走過他身邊的時候,特意瞧了他一眼,然后呵呵一笑。
老漢嚇的一哆嗦,生怕自己看走眼,得罪主子的朋友。
慕白一直很好奇她的來歷,跟在她身邊,問東問西。
青禾還算有耐心,嗯嗯的應(yīng)答。
天狼不遠(yuǎn)不近的跟在她身后,進(jìn)了院子,眼睛就盯回廊下掛著的鳥籠。
那里養(yǎng)著的鳥兒,看著很美味。
天狼開始留哈喇子……
青禾像是知道它的想法,停下腳步回頭瞪它,“看什么看,那是貴人家養(yǎng)的鳥兒,有你吃的份嗎?你只配吃山里的野鳥,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