軟軟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猜測,看得出來,蕭騰冷淡的眼神里也閃現(xiàn)出了一絲絲的疑問。
正當(dāng)軟軟覺得“偷窺”這種行為不太好的時候,不遠(yuǎn)處的孟陸不知道對白岑岑說了什么狠話,只見他奮力從白岑岑手中抽走了手臂,緊接著,白岑岑便摔倒在地。
從力道和角度上來看,白岑岑并不是被孟陸推倒而是自己摔倒的,但孟陸在短短猶豫了一下之后,卻并沒有把白岑岑扶起來,而是不管不顧的轉(zhuǎn)身離開了。
見狀,軟軟急得立馬推開車門朝白岑岑狂奔而去,想要把她扶起來,而蕭騰則是快步疾馳,上前攔住了孟陸。
“少……BOSS?!你……你怎么會在這里?”
蕭騰的突然出現(xiàn),著實讓孟陸有些驚訝,也讓他略顯心虛的往白岑岑的方向望了一眼,臉上劃過一絲慌亂。
蕭騰冷著眸子上下打量著孟陸,這是蕭騰這么多年來,第一次對朝夕相伴知根知底的兄弟孟陸發(fā)出極度敵意和狠戾的眼神。
“處理好你和白岑岑的事,你敢讓她難受,你知道我的脾氣?!?p> “是,我知道了BOSS?!?p> 孟陸恭敬的向蕭騰做出了保證后,便迅速離開了停車場。
他當(dāng)然知道,蕭騰口中的“她”無疑指的是軟軟。作為軟軟最好的朋友,如果白岑岑受了什么委屈,軟軟一定會非常難受,而這,是蕭騰絕對不會允許發(fā)生的事情。
這是第一次,孟陸有些埋怨自己跟了一個如此寵妻如命的總裁,讓他連處理起自己的私事來,都必須要有更多的顧慮。
軟軟急忙想把白岑岑扶起來,當(dāng)感覺到有人在碰她的時候,白岑岑微微一愣,轉(zhuǎn)過身來突然看到軟軟的那一瞬間,她緊繃著的神經(jīng)瞬間崩塌,一下?lián)溥M(jìn)軟軟的懷里嚎啕大哭了起來。
軟軟擔(dān)心的不行,和白岑岑認(rèn)識了這么多年,她還是第一次看到她哭得這么傷心。
軟軟心疼不已,盡管她并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但卻也忍不住跟著一起難過了起來,眼眶紅紅的,好像隨時都能開閘似的。
一旁的蕭騰緊皺著眉頭,那顆分明很堅硬的鋼鐵心,竟因為眼前這跟他毫無關(guān)系的事情而一揪一揪的疼。
誰讓他身上那根最敏感的“神經(jīng)”無時不刻都在影響著他呢?
蕭騰俯下身子摟住軟軟,借了點力給軟軟,讓她能稍微輕松點將白岑岑扶了起來。
“走吧,去喝點熱的?!?p> 蕭騰看著軟軟那被凍得通紅的臉蛋和鼻尖,一臉擔(dān)心的幫她把圍脖裹得更嚴(yán)實了些。
而這時,前一秒還在嚎啕大哭的白岑岑竟一邊吸著鼻子一邊故作生氣沖他們倆打趣了起來。
“我說你們倆也太討厭了,沒看到我剛剛才被甩么?秀恩愛也不看看時機(jī)合不合適,討厭死了?!?p> 軟軟有些心虛的偷看了蕭騰一眼,慌亂道,“我……我不是故意的……岑岑你……”
“哎呀!我是在跟你開玩笑的你看不出來么?軟小軟同學(xué),你現(xiàn)在都是個已婚婦女了,怎么還不提升一下你的智商啊!你就算不為你自己考慮,你也得為你和蕭騰的后代考慮啊,要是你們的孩子隨了你的智商,那豈不是白白浪費了蕭騰的好基因么,這可怎么辦才好哦……”
“你個臭岑岑!虧我還那么擔(dān)心你!你就是這么報答我的嗎?!”
“好啦好啦,我錯了還不行么?我知道,軟小軟是這個世界上對我最好的人,你排第二,我媽都不敢來跟你爭第一!”
“討厭……”
和軟軟嬌嗔的開了會兒玩笑,白岑岑最終還是難掩心中的疼痛,說出了她和孟陸之間的實情。
原來,早在蕭騰和軟軟在一起之前很久,白岑岑就喜歡上了孟陸。
以前還在念大學(xué)的時候,孟陸經(jīng)常來學(xué)校幫蕭騰給軟軟送東西,要不就是他經(jīng)常充當(dāng)司機(jī)陪蕭騰去學(xué)校接軟軟,一來二去,軟軟的室友兼閨蜜便和孟陸有了越來越多的聯(lián)系。
時間一長,白岑岑很明顯的感覺到,自己并不是單相思,從孟陸的日常舉動和他對她的關(guān)心來看,都能表明孟陸對她也是有好感的。
甚至是喜歡的。
于是某天,白岑岑借著酒勁向孟陸表白了,當(dāng)時已經(jīng)喝多了的孟陸答應(yīng)了要和白岑岑在一起,兩個人醉得不省人事后也順理成章的睡到了一起。
不過,什么事情都沒有發(fā)生。
可是,酒醒了之后的孟陸堅決不承認(rèn)他答應(yīng)了白岑岑的追求,從那以后他對白岑岑也冷淡了許多,不接她的電話,不回她的信息,各種躲著她。
無奈,白岑岑只能借著給軟軟送東西的借口,多次去公司找孟陸??擅看蚊详懚际蔷褪抡撌?,冷淡得不行,一句多的話都沒有,拿了東西就走。
直到剛才,白岑岑到了和軟軟約好的商場后發(fā)現(xiàn)自己來早了將近兩個小時,她就想著試試先約孟陸吃個飯吧。
但孟陸依然沒有搭理她。
白岑岑委屈得不行,就想再最后賭一把。
于是她發(fā)短信騙孟陸,說自己在地下停車場被人搶劫了,而且還受了傷。她心想,這一次孟陸如果不來,她就徹底放棄,可一旦他來了,她就絕對不會再放手。
所以,便有了軟軟剛進(jìn)停車場時看到的那一幕——孟陸的確是來了,他也的確是擔(dān)心白岑岑得很,但面對白岑岑的一再挽留,他最終還是選擇放開了她的手。
商場的咖啡廳里。
白岑岑一口飲光了一杯滾燙的咖啡后,又一次忍不住哭了起來。
“軟軟,你說到底是為什么啊?他為什么就不能接受我?我到底哪里不好了?”
“岑岑你別哭……感情的事情本來就不能勉強(qiáng),你這么好,一定會遇到比孟陸好幾千萬倍的人,像他這么沒有眼光的人,不要也罷?!?p> “你說得輕巧,如果他不喜歡我也就算了,我肯定不會這么不要臉的纏著他。可他明明是喜歡我的?。∧阕屛以趺茨芊诺孟隆降资菫槭裁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