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洛凡?那個小賤蹄子?
江徹眼底閃過了一絲的異色,這小蹄子還真是好手段,招蜂引蝶,到處招惹女人,居然還讓這些女人這么迷戀?看來這個女人也是……不過,女人嘛,總是喜新厭舊的,有了新的男人,哪里還會想著原來的?
一雙眼睛滴溜溜的轉(zhuǎn),滿是精光,江徹臉上再次露出了獻(xiàn)媚的笑容,笑呵呵地說道:“這位小姐呀……您看您,這是做什么呢?那小子有什么好耍的,小的跟您說,最近啊小的又新進(jìn)了一批小男子,個個都嫩得出水呢!而且,都還是雛兒!您看,要不要……”
“呵呵……”顧玖兒的輕笑出聲,這笑聲,讓銀珠跟地上的江徹兩個人都頭皮發(fā)麻,江徹咽了咽口水,聲音有些顫抖的說道:“小姐您……您笑什么?”
“看來……你還是不知道,自己是什么處境吧?”顧玖兒蹲下身子,眼睛森冷的看著面前的人,伸手在她的背上,輕輕地拍了一下。
忽地,江徹臉色大變,變得煞白!
她只感覺到,渾身上下,每一寸血肉,每一寸的骨頭,都有千只萬只得蟲子在爬,在啃咬,又痛又癢,那種感覺深入骨髓!她想要去撓,可是渾身動彈不得,只能趴在那里。
“啊……這是什么……你,給老子吃了什么?”渾身只有嘴巴可以動,江徹顫抖著聲線,狠狠地瞪著面前的居然嘴角還掛著淺笑的女人,心中卻是一片的膽寒。
做著這樣的事情,這女人的臉上,卻一直掛著笑容!這女人,究竟是誰!
顧玖兒端詳著她,滿意地看著她因痛苦而扭曲的臉,這半個月來,她不僅僅在調(diào)理袁庭茹的身體,同時,她也制作出了不少的毒藥。
醫(yī)和毒,本身就是一家,醫(yī)術(shù)高的人,毒術(shù)也不會差。
她不會一點功夫,也不可能一直都生活在袁家,總歸還是要出去的,所以有毒傍身,尚也能自保。更何況這幾天她也發(fā)現(xiàn)了,這個世界的醫(yī)術(shù)實在是太差了,她的醫(yī)術(shù)在這個世界,恐怕會十分吃香。
這一點,看現(xiàn)在她在鎮(zhèn)里的受歡迎程度就知道了。
而此刻她用在江徹身上的,就是其中一個毒藥。這個毒藥可以讓一個人的渾身上下就像是被蟲蟻啃咬一般,痛苦安分。而且若是平靜下來,根本沒有檢查不出她中了毒,至于解藥,也只有她可以研制的出來。
顧玖兒欣賞夠了,才說道:“這個藥,除了在下,沒有人可解,若是你不想被萬蟲啃咬而死,你就告訴在下?!?p> “江洛凡,他究竟在哪里!”
“說,我說!那個小賤……不對,江洛凡他……他被我賣到荊州去了!”江徹活到這么大,哪里吃過什么苦?這渾身的痛苦,早就已經(jīng)快要把他弄崩潰了,連聲說道。
“什么?你把他賣了?”顧玖兒驚了,一直被她壓抑著的怒火一下子噴涌出來,抽出隨身帶著的銀針,一手先是從她的身上撕下一塊布料,把她的嘴巴堵得嚴(yán)嚴(yán)實實,另一只手捏著銀針朝著她肩膀上的肩井穴,狠狠地刺了下去!
“嗯……!”江徹只覺得自己的肩膀猶如刀劈一般傳來一陣劇痛,可是嘴巴堵住了,門口的慘叫聲,卻是一點都發(fā)不出來。
她滿眼驚恐地看著面前的女人,此刻她嘴角的笑容已經(jīng)消失,滿臉的陰霾,江徹驚恐的發(fā)現(xiàn),她的眼里,早已經(jīng)是殺氣橫生。她驚駭?shù)牟煊X到,眼前的這個女人,隨時會殺了自己!
“說,賣給誰了,多久了?!鳖櫨羶弘y以想象,他被人賣了之后,將會遭受什么,她也不去想……只知道,她的心,刀絞一般,好痛好痛……
只是江徹的嘴巴被堵得嚴(yán)嚴(yán)實實,根本發(fā)不出聲音,但是神志已經(jīng)接近失控的顧玖兒根本意識不到,旁邊看得心驚膽戰(zhàn)的銀珠咽了咽口水,在顧玖兒的耳邊輕聲說道:“姑娘,您……還堵著她嘴呢……”沒想到,平日里冷靜的顧姑娘,居然也會因一個男人,如此失控。
看來,那個男人在她的心里,很重要吧?
顧玖兒這才如夢初醒,一把拔下了劉徹口中的布料,拔出了她肩膀上的銀針,冷聲道:“快說,不然,就是找死?!?p> 銀針撤出口,劉徹驚訝地發(fā)現(xiàn)自己除了還是一動不能動之后,疼痛連同剛才的痛苦也消失了。耳邊聽到她冷嗖嗖的聲音,肥碩的身子忍不住抖了抖,哆哆嗦嗦的說道:“賣給……咱們鎮(zhèn)里有名的批條子(人販子)郭磊那里去了,已經(jīng)有個十天左右了,現(xiàn)在……現(xiàn)在估計,已經(jīng)在荊州的花樓里面了吧……”
顧玖兒心口一室,十天了,也就是說她來鎮(zhèn)里沒幾天,就被賣了。她應(yīng)該早點想到這一點的,如果她早一點找到他,他也不會……
可是那個時候,她也沒有能力救他啊……
得知了他的消息,顧玖兒繼續(xù)帶下去了,解了她身上的毒藥,便離開了這個清歡院,離開之后,銀珠還奇怪的問她:“姑娘,就這么放過她了?”
“怎么可能?!鳖櫨羶豪湫Γ敖窈?,有的她受了?!?p> 果然,當(dāng)天劉徹就是找了大夫檢查自己的身體,可是什么也沒有查出來,睚眥必報的她恨得牙癢癢,正想著要如何報復(fù),哪知當(dāng)天夜里,那種渾身被蟲蟻啃咬的感覺又來了。
這一疼,就疼了一夜,第二天又去找了大夫,可是依舊什么也沒有查出來。
而從那天開始,每天的夜里,她都會感受到這種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