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復(fù)仇我是認(rèn)真的

就叫她“希言”吧

復(fù)仇我是認(rèn)真的 綰舞LC 3080 2019-10-16 12:06:18

  看玉正在門前打掃,聽見有人走了過來,一抬頭,卻見是林耽陽和平生,她“啊”的一聲,平生忙示意她不要聲張,她會意地點(diǎn)點(diǎn)頭,朝館里望了望,林耽陽輕手輕腳地走了進(jìn)去。

  趙玲瓏正在擺弄著院里的幾株花草,那盆波斯菊在她的打理下開得正艷,林耽陽見她不知在土里埋些什么,悄無聲息地走近了她的身旁,從她的背后抱住了趙玲瓏:“玲瓏!”

  趙玲瓏被這個(gè)忽然而至的、熟悉的聲音嚇了一跳:“六郎!六郎你……我是在做夢嗎!”

  林耽陽吻上了她,她身上那熟悉的味道又襲卷了林耽陽全身,她輕輕地推開了他:“六郎,別!”

  “你不想我嗎玲瓏?”林耽陽還是摟緊了她。

  趙玲瓏笑著指著自己的肚子:“是孩兒想你比較多!”

  “啊,對對!”林耽陽摸了摸,“你為什么不告訴我?為什么要通過大姊的口中來告訴我?”

  “我不知你會怎么想,本來,我是想不要他了,你知道我做得到!”

  “不,你不舍得!”

  “誰說我會不舍得,那日主母來到我這里,偏要我墮了他,你知我是什么性子的人,既然她這樣和我說,我還就要留下他了。”趙玲瓏說這話時(shí),理直詞嚴(yán)的,也不怕林耽陽聽了不高興。

  林耽陽忽然覺得這女子有點(diǎn)陌生,不像是以前的那個(gè)趙玲瓏。

  他坐下道:“玲瓏,這次帝上只允我回來幾日辦滿月宴,辦完后我便要回寧州了。”

  “嗯,我知道,對了,我來不及和你說兩件事。”趙玲瓏想起了些什么,道。

  “什么事?要緊嗎?”

  “對。第一件事,玉笙不知從何處認(rèn)識了一個(gè)叫‘小四’的軍士,他自稱參與了青海湖戰(zhàn)事,說自己知道關(guān)于玉辰良的事,更嚴(yán)重的是,他說六郎你是為了自己的利益,將玉笙作為與玉辰良交換情報(bào)的條件,拉了鄭埜下馬?!壁w玲瓏道。

  林耽陽聽了,心里一驚,這件事是誰也不曾知道的,這個(gè)“小四”又是如何編造這個(gè)“謊言”來騙玉笙?

  “第二件呢?”

  “第二件事,吏部侍郎管際和門下省給事中李羲一曾經(jīng)在月前到過曼殊樓,密謀過在最近將要做一番大事,我讓煙雨想辦法送一可靠女子進(jìn)管際的府中,索一些他的其他情報(bào),不知煙雨將此事辦得怎么樣了?因?yàn)榇耸卤容^急,所以我……”

  “什么?你可知這樣做很危險(xiǎn)?如若做得不周全,你、我、煙雨姑娘都會陷入萬劫不復(fù)之地?”林耽陽驚道。

  站在一旁并未講過一句話的平生聽了更是覺得這件事辦得不妥,他忍不住道:“趙娘子,您這樣先斬后奏,恐怕……”

  “所以,我聽說夫人生了千金,想必六郎你會回來,想等你回來再和你說,誰知你這么快……這么快就回來了!”趙玲瓏低著頭道。

  平生嘟著嘴道:“是公子想早些回來,先來趙娘子你這轉(zhuǎn)轉(zhuǎn)的!”

  “多嘴,吃!吃完了把東西拿進(jìn)來!”林耽陽佯裝生氣,朝平生扔了一顆葡萄。

  趙玲瓏看著這兩人,笑得瞇了眼。

  待平生出去了,林耽陽走至趙玲瓏身邊,摟著她:“玲瓏,你辛苦了!”

  “只要我們的心在一起,什么辛苦我都可以熬過去!”

  “我不會讓你等太久了,等我把滿月宴辦好了,就把你接回府上去吧!”林耽陽輕啄了她額頭。

  “六郎,我不去,如果我去了林府,無法和井上先生取得消息,又如何傳遞與你知?”趙玲瓏抬頭問道。

  林耽陽很為難,這邊是他的情人和她腹中的孩子,另一邊卻是自己的復(fù)仇計(jì)劃,這該如何是好?

  趙玲瓏心里清楚,在玲瓏館,她每日都可以自由自在,即使她在這里生下孩兒,她也堅(jiān)定地相信林耽陽并不會舍下她和孩兒不管,即使沒有名份,她也不在乎。

  平生把林耽陽在寧州采辦的東西遞給了他,他打開后,趙玲瓏好奇地走了過來,里面既有給孩兒的東西,也有給趙玲瓏的,滿滿的一大包,趙玲瓏笑他:“你一個(gè)刺史大人,在街上買這些東西不害羞嗎!”

  “給自己妻子買的有什么害羞?”林六郎回道。

  聽了這話,趙玲瓏像吃了定心丸一樣。

  林耽陽打算在玲瓏館過一晚,第二日才回林府。

  井上勛和井上真成外出歸來后,得知林耽陽回來了,趕緊給他們準(zhǔn)備了一頓豐富的晚餐,井上真成在席上,恭恭敬敬地向林耽陽倒酒,林耽陽看出他有異樣,朝趙玲瓏望去。

  趙玲瓏看了看井上真成,知道了林耽陽的意思,笑道:“真成君,今晚你這般殷勤倒酒,可是有事求于六郎?”

  井上真成聽了,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回道:“沒有沒有,只是我從未和林大人喝過酒,想……”

  “想什么?想什么就直說,和我不必客氣!”林耽陽托著井上真成正在倒酒的手。

  “林大人,我……我喜歡玉笙姑娘!”井上真成鼓起勇氣道。

  “咳咳咳……”井上勛被酒嗆到,直咳嗽。

  大家都看著這兩父子,林耽陽笑道:“你這小子見過玉笙了?”

  趙玲瓏想起那日在門前扶起暈倒的玉笙的事情,簡單地和林耽陽說了,林六郎皺著眉,不說話了。

  井上勛見堂上大家都沉默了,忙攪和起氣氛來:“來來,別提這些事,難得林大人遠(yuǎn)在寧州回來,我再敬您一杯吧!”

  林耽陽好像沒聽見似的,井上真成看見他這樣,想起在一品居看見玉笙和那個(gè)男人談了一個(gè)時(shí)辰的事,一溜嘴就把它們?nèi)沽顺鰜怼?p>  林耽陽聽了,眉頭都皺成“川”字形了,井上勛不禁在桌子下跺了兒子幾腳,暗示他不懂就不要亂說話。

  整晚的飯局就這樣在寂靜中結(jié)束了,趙玲瓏送了井上兩父子出館后,回到房中摟著林耽陽,道:“六郎,別擔(dān)心了,玉笙這件事,你走了之后,我會想辦法解決的!”

  第二日一早,出了玲瓏館,林耽陽向平生道:“你回府后,立刻去找金吾衛(wèi)街使段江風(fēng),請他幫忙將這個(gè)‘小四’找出來,我倒要看看是誰在我后面使亂子!”

  “嗯,好的公子。”平生點(diǎn)頭道。

  “好,我們回府吧!”

  剛轉(zhuǎn)入巷子中,就已經(jīng)見到林府大門掛上了紅燈籠,偶見里面的人在忙前忙后,林耽陽兩人不禁加快了腳步。

  眼尖的阿寶見到了兩人,大聲地喊道:“六公子回府啦!”

  府里的眾仆從都跑了出來,紛紛道:“恭喜六公子!”

  林耽陽一一點(diǎn)頭示意:“謝謝,謝謝你們,我聽主母在信上說了,你們在夫人生下小姐的時(shí)候,都幫了大忙,來日我定當(dāng)好好謝過大家!”

  “尤其是你,阿寶!”林耽陽拍了拍阿寶的肩膀,“我要給你記大功!”

  “阿寶只是做了自己應(yīng)該做的!”阿寶道。

  李媽媽走了出來,向林耽陽福身道:“六公子,快進(jìn)去吧,夫人在等您呢!”

  “嗯,來了?!绷值㈥栠呑哌叺?,“平生,讓人把東西都拿進(jìn)來!”

  陳思知道夫君今日回府,早早就洗漱梳洗,選選這支簪,看看那盒胭脂,再瞧瞧這道眉可畫好了?一個(gè)早上都不消停,在旁侍候的婆子都笑她:“哎喲,夫人,您天生麗質(zhì),就算不妝扮,也是天下第一美人了!”

  好不容易妝扮好了,聽到院外吵雜,看來是夫君到府了,她趕緊穿好鞋跑到門外,誰知沒站穩(wěn),差點(diǎn)被門檻絆上一交,被剛進(jìn)門林耽陽一把扶起:“思思,你小心一點(diǎn)!都是當(dāng)母親的人了!”

  “六郎,我著急想見你嘛!”陳思嗲道。

  林耽陽好生端詳著陳思,發(fā)現(xiàn)她越發(fā)好看了,生了女兒后反顯得更風(fēng)情萬種、婀娜嫵媚了,想必任何男人都不禁心動吧?

  兩夫妻就這樣互相看著,云籮見了,忙道:“哎喲,夫人,您可不能受風(fēng)吹的,還沒坐完月子呢!”

  林耽陽聽了,扶著陳思走回了房:“思思,辛苦你了!”

  “不,她平安就不苦了!”陳思瞧了瞧女兒,道。

  婆子把千金小姐抱了過來,遞給了林耽陽,林耽陽自從在河西節(jié)度使中抱過魏悠悠和鄭埜的兒子后,就再也沒抱過嬰兒,不知如何抱才使她舒服,女兒一離開了婆子的手,就嚶嚶地哭了,林耽陽不知所措。

  這會,林舒云聽說六郎回來了,也來到了褚玉苑。

  看見手足無措的林耽陽,笑道:“六郎,你看看你這個(gè)做父親的,抱個(gè)嬰兒好像抱了個(gè)冬瓜一樣!”

  說罷就把嬰兒抱了過來,熟練的手法看得林耽陽十分驚訝。

  李媽媽瞧見林耽陽的這個(gè)表情,道:“主母對小姐著實(shí)歡喜,常都過來和小姐玩,還時(shí)不時(shí)地帶著她午睡呢!”

  “啊,大姊,以前可沒聽說過你對嬰孩有這種歡喜之情啊?”林耽陽取笑道。

  “還不是因?yàn)槟闶橇指钚〉模彩橇指钚〉?!”林舒云并未抬頭,只是淡淡地說道。

  “夫君,孩兒還沒起名呢,就等你回來了!”陳思道。

  “讓我想想,嗯,就叫她希言吧?!绷值㈥栂肓讼耄跋Q宰匀?,希言者,是愛言也?!?p>  “希言?好,我喜歡!”陳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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