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回學(xué)校,直接回了大哥給她置的房子,打架一時爽,打完全身一片酸疼麻癢,要不是有魂力修復(fù),她簡直想立即換個殼子,這種滋味太難受了。
云天一直很安靜,圭懶難得好奇的問它,“你今天倒安靜?!?p> 隨著不同世界的打轉(zhuǎn),云天的靈性也越來越明顯,當(dāng)初剛與圭懶綁定時,情緒還偏向于程序化情感,但是隨著時間的流逝,它已經(jīng)擁有自我思考的獨立性,“強扭的瓜不甜?!?p> 圭懶笑了,這家伙也知道強扭的瓜不甜,“知道就好,心急吃不了熱豆腐,還有一句話,我覺得你也可以了解了解。”
“什么話?”
圭懶泡在熱水里,長長的呼出口氣,一邊回答云天,“順其自然?!?p> 云天不理她了。
圭懶覺得這一天過得還是挺有意思的,特別是老頭兒那個孫子。
兩人打完架,又探討了半天武功,掌柜的還親自操刀,準(zhǔn)備了一桌好菜,味道香的周圍人紛紛讓老板改行,別開什么茶樓,開飯館生意肯定好。
用完了飯,老頭兒還把他孫子叫了過來,非要給她賠禮道歉,“我跟小友一見如故,以平輩論交,大孫被我慣壞了,如有冒犯之處,還請小友見諒,老朽在這里給你賠罪了。”
圭懶搖搖頭,正待說不用時,就見老頭兒的大孫子,砰的聲跪到了她面前,不但給她磕了頭遞了茶,還在她愣神之時大喊了聲,“林爺爺!”
噗......
她一口茶剛喝進嘴里,全都噴了對方一臉,即便如此,他還一板一眼的繼續(xù),“小子有眼不識泰山,冒犯了林爺爺,請林爺爺恕罪!”
圭懶被嗆的直咳嗽,她瞪圓了眼睛,難怪有句話說不怕樹無心,就怕人不要臉,無心的樹活著的多了,但是人不要臉這技能,真不是一般人能抵抗的。
陳老頭兒似乎也被他的叫法給弄愣了,可是頭是他起的,說要平輩論交的也是他,他哪知道他這大孫子不但憨,還TMD傻??!
他捂著老臉,長長的嘆息了一聲,對著圭懶笑的尷尬,“小友別見怪,我這大孫沒別的本事,就是人老實,恩,還孝順,他這是尊敬你,對,尊敬你?!?p> 陳則昱立即附和,“對,林爺爺,你放心,從此以后我就是你親孫子,你讓我抓雞,我絕不殺魚,你讓我殺人,我絕不放火?!?p> 圭懶到底忍了笑,搖搖頭看著老頭兒,豎了豎大拇指,“教的好?!?p> 這TMD還讓她怎么找碴揍人啊!
陳洪這才算松了口氣,他大孫干的那些事,擱誰身上都不可能一下子抹去,有這么可怕的敵人虎視眈眈,他這大孫還能保的住?
在他看來,這世上除了生死無大事,更何況這位林小樓小友,絕對是個值得結(jié)交的高手,認這么個高手做了‘爺爺’,這小子都算是撿了便宜。
一個比她還大的人,圍著她非要給她當(dāng)孫子,她從一開始的好笑,到后來的無奈,忽然發(fā)現(xiàn),老頭兒這大孫,是個妙人。
不但是個妙人,還是個能伸能縮的,說跪就跪,說道歉就道歉,沒有點半勉強,誠心的差點讓她以為自己真有了個孫子。
想著這些,她又想起那個在她跨出門時,驚鴻一瞥的身影,很眼熟,帶著一種天生吸引人的纖纖弱質(zhì),仿佛一團需要人呵護的幻影,一個不眨眼,就會消失在世界上。
是誰呢?
她挺奇怪的,以她的記憶力,絕對沒有見過這個人......不對!
圭懶終于想起哪里覺得熟了,原身的記憶,她在原身的記憶里見過。
原身記憶之中,大佬梁雷身邊有四個女人,這四個女人仿佛一年四季,一個像春天,芬芳活潑,一個像夏天,熱情奔放,一個像秋天,憂郁脆弱,一個像冬天,高傲冷漠。
因為這四個女人的長相都極為出色,而且氣質(zhì)太特殊了,圭懶還覺得挺有意思,在瀏覽原身經(jīng)歷的時候,還多看了幾眼。
今天她看到的那個女人,與原身記憶里的尹風(fēng)兒極為神似,或許,不是神似,而是就是。
她勾了勾嘴角,不知道沒有了梁雷,這樣的美人兒會歸了誰。
想美人兒歸誰的圭懶,絕對想不到美人兒正在想辦法吸引她,“媽媽,這人是誰?”
尹風(fēng)兒在歡場上見多了人,心里第一次有些不確定,那人的眼神太平靜了,完全沒有對她多看一眼,像她這般的絕色佳人,不是她自戀,就是真碰上個去了根的,都會為她著迷,可是那人就只是掠過了一眼,仿佛她跟路上的一塊石板沒有區(qū)別。
“林小樓,來自西南之地”,媽媽倒是沒瞞著,這些消息幾乎在當(dāng)下就傳遍了,特別是她侄兒還惹了人家的情況下,她更是多上了幾分心,就怕被牽怒。
“就這些?”
媽媽打量了她一番,好笑的挑了挑眉,“怎么,心動了?我們的風(fēng)兒姑娘也會有好奇的時候?!?p> “媽媽也說了,美女愛英雄,風(fēng)兒看上她又如何”,尹風(fēng)兒半點不害羞,她是人間最美的一朵花,自然也該被養(yǎng)在最強大的人身邊。
“你這個小妮子,什么看上不看上,也不害臊”,媽媽點了點她額頭,不過輕輕一點,額頭立即就多了點紅印兒,看著就讓人疼惜,心里倒是極為滿意尹風(fēng)兒的資本,“放心吧,媽媽也想著他能被你收服,倒時候,媽媽可要小風(fēng)兒多多照顧了。”
“那媽媽快去多打聽點兒,風(fēng)兒就等著給媽媽遮風(fēng)擋雨了?!?p> 玲音坊的消息靈通,自然還有更靈通的。
檀盛文親自在學(xué)校里偶遇了圭懶,“林先生?!?p> 圭懶微瞇了瞇眼,“有事?”
檀盛文做了個請的動作,“自我介紹一下,檀盛文,能否有幸請先生喝一杯?”
“瓊城的老大?”
意外之中,檀盛文被這個問題問的眼角一跳,他以為對方剛來瓊城,對他還是不熟悉的,“先生知道我?實在是榮幸榮幸,榮幸之極?!?p> “不知道,聽人說過”,圭懶打量著他,肆無忌憚地打量,“我還以為是個中年人?!?p> 檀盛文旁邊走出一人來,薄唇單眼皮,臉色帶著幾分蒼白,頗有幾分涼薄之象,“以先生的年紀(jì)看來,我們是老了?!?p> “夸我也不行”,圭懶沒耐心跟他們打機鋒,“有事說事,沒事閃開?!?p> 何朝戈偷偷給檀盛文一個眼色,“林先生可能不知道,前幾天,瓊城抓到了一批奸細。”
圭懶更不耐煩了,“不要廢話?!?p> “這些人中,有一些人的口音與林先生一致,領(lǐng)頭的人,叫林貴?!?p> 圭懶焦急的情緒不再上翻,“林貴,我認識?!?p> “那就好說了,林貴先生落腳地點不太巧,剛好在我們追查奸細的地方,如果林先生認識,那就是我們抓錯了,如果林先生不認識,那肯定是他信口雌黃,此人罪該當(dāng)死?!?p> 圭懶笑了,“行啊,這就去看看。”
何朝戈再次不著痕跡的看向檀盛文,人給你忽悠過來了,至于接下來怎么演,你就自己來吧。
上有所示,必有所求。
圭懶完全不問需要什么才能把人提出來,也不問他們哪來這么多閑功夫陪他,只是知道一個道理,這些人有求于她,還是他們暫時找不到人解決的事。
沒有去大牢,去的是離大牢不算遠的街面上,這條街上的人不多,而且大多陰沉沉的,幾人進了一家酒樓的大堂,整個酒樓被包了場,圭懶一進去,就見到了被人押住的林貴。
林貴細長的臉不住顫動,似乎怎么也沒有想到,會在這樣的情況下見到自家小姐,幾乎急了,“你們干什么,放開我家小姐!”
“小姐?”
檀盛文與何朝戈齊刷刷的看向圭懶,圭懶根本沒在意這些細節(jié),一把扯斷了林貴身上的繩子,“爹不是派你們來學(xué)東西,怎么被人抓起來了?”
提起這件事,林貴就覺得憋屈,“小姐你是不知道,我這輩子都沒有碰到這么倒霉的事情。”
林貴說他倒霉,這話一點兒也不假。
從鏡城剛來的人,大多都會對瓊城的繁華有些驚訝,林貴干脆讓大家都出去長長見識,他自己也不例外,未想,長見識的人很快就回來了,手里還扶著個身上帶血的姑娘。
圭懶長長的嘆了口氣,怎么又是個身上帶血的姑娘?
姑娘洗干凈了,生的很是漂亮,就是隨隨便便躺在哪,都讓人眼珠子舍不得移開,然后他們把人救回來沒多久,就聽到有聲音喊搜人,救回來的姑娘一身的虛弱,“各位英雄,你們把我交出去吧,那人要抓的是我,我不能連累了恩人們?!?p> 這樣漂亮的姑娘,這么善解人意的好性子,是個男人都不會在這個時候退縮。
于是,來搜人的人,跟他們就稀里糊涂的打了起來,再然后,城里帶槍的護衛(wèi)闖了進來,聽到原因后就問那姑娘呢?
姑娘去哪兒了?
他們也傻眼了,怎么打個架的功夫,姑娘就不見了。
沒有辦法,他們本想既然如此,那就算了吧,未想,那些人卻說他們是奸細的同謀,把他們?nèi)チ似饋怼?p> “小姐,我們就是看一個小姑娘可憐,真沒有別的意思,早知道我們就不管了”,林貴的頭低著,“我們可以保證,絕對沒有第二次?!?p> “救不救人,那是你們自己的事,但是,你好歹也是個大管事了,怎么連這點兒事都處理不好,身上沒帶證明嗎?錢不夠嗎?嘴上連話都不會說了,實在不行,自己就滾去牢里一直不要出來,免得還要讓我動手?!?p> “你們一個也沒有逃出來?”
“小姐,逃倒逃出去了一個,可那家伙不認路,在家里都能把自己弄丟,我怕他就算逃出去了,找不找的到救兵是一回事,別再把自己也弄丟了,都沒敢抱希望。”
圭懶暴燥了,“那你們帶他一起來做什么!”
“他腦子好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