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原本的打算,是想派圭懶去輪渡上參加舞會,他們會為他造一個高大上的身份,讓她應(yīng)付輪渡上的人,畢竟這次商量的事情太危險,他們不放心讓檀盛文參加,自然想找些靠譜的人幫襯。
只是這個人選太難找了,最主要的要身手好,畢竟據(jù)他們所知,與會的人里面有幾個據(jù)說很能打的,到時候免不了被邀戰(zhàn),如果贏了還好,一旦輸了,影響太大,即便他們帶著槍,也一樣危險。
他們一直在找合適的人,雖然準備了幾個,卻都不算是太滿意,直到他們遇見了圭懶,這身手簡直就是為他們量身打造,而且據(jù)他們得到的消息,對方的來歷還算清白,又有大把的弱點控制,兩人一商量,覺得她就是最適合的人。
未想,圭懶是個女孩子。
這就為難了,誰不知道這樣的舞會里有多不堪,讓一個男人去還沒有什么,逢場作戲也無所謂,可是讓一個女孩子去,天知道她能不能呆下去。
聽到如此簡單,圭懶都笑了,“就這些?”
兩人齊齊點頭又搖頭,檀盛文也實話實說,“那地方,特別的亂,你去...恐怕不行?!?p> 圭懶伸出兩根指頭,“答應(yīng)我兩個要求,這活我接了?!?p> 兩人搖頭,他們雖然不是什么好人,也還有最基本的底線,這種坑人的事情,他們還是再想想辦法吧。
圭懶挑了挑眉,很是無奈,“你們是覺得我不懂,還是覺得我男人扮的不成功?”
何朝戈嘆氣,“那不是女孩子能呆的地方,怎么說呢,你扮的男人很成功,只是到了那里,你再成功也不行?!?p> 圭懶眼睛一下子亮了,“難道你們說的舞會要陪美人上床睡覺?”
氣氛再次尷尬了。
兩人真的很想問圭懶,你知不知道什么叫‘陪美人上床睡覺’!
一看兩人表情,她了然了,聳聳肩表示不在意,“放心,這個我熟?!?p> 這一次,兩人嘴角齊齊抽搐,圭懶見兩人不信,身子往前一探,伸手一勾檀盛文的下巴,在檀盛文詫異的神色中,眼神挑逗,“美人兒,跟了爺怎么樣?”
何朝戈這一回是真的震驚了,卻見圭懶放開了檀盛文,身體一側(cè)就伸手把他往身邊一勾,勾的他整個上半身都倒在了她懷里,臉也靠的極近,少女特有的體香彌漫在鼻端,讓他的臉色迅速變紅。
不等他反抗,一只滑嫩的手又摸上了他的胸,耳邊有熱氣靠近,弄得他耳朵有些癢,心也跟著有些癢,然后就聽到少女的聲音傳進他的耳朵里,“美人兒,爺?shù)氖址ㄔ趺礃?,喜不喜歡爺,只要你乖乖的跟了爺,爺保證讓你...舒...服.....”
何朝戈別說臉,整個脖子都紅了,他微喘著氣,臉色鐵青發(fā)紅,猛的扯開胸口上的手,低聲阻止她繼續(xù)表演下去,“夠了?!?p> MD誰把她教壞的,這熟練的樣子,哪一點兒像個女孩子,等等,這姑娘不會就喜歡女人吧,操!
圭懶沒趣的切了聲,提起茶壺給自己倒了杯茶,“行了,這業(yè)務(wù)我熟,不過活兒不能白干,你們幫我找個人。”
兩個男人都是臉色鐵青泛紅的瞪她,什么叫這業(yè)務(wù)她熟,你一個女孩子到底是怎么熟的?林家就是這樣教導(dǎo)姑娘的,哪怕他們不想承認,也沒法想象對方會是個如此奇怪的姑娘。
圭懶絕對不會跟兩人說,這活兒她是真熟,就是有一世吧,她老去找人打架,這種為了混進某個場合逢場作戲的事,都成了家常便飯,不過那個時候她是個男人,沒覺得有什么,現(xiàn)在成了女人,她也沒覺得有什么不對。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男人做多了,她覺得比起男人,她好像更喜歡調(diào)戲女人,當(dāng)然,她調(diào)戲女人也只有在這種想起來的時候,會有那么一絲心癢癢。
最后,三人還是約定了條件,不管林貴他們犯了什么事,全部無罪釋放,還要幫他們找林默,她陪兩人去參加舞會。
林貴后來才說,他們救的那個姑娘,據(jù)說是南邊一大勢力的獨女,跑來瓊城偷新式武器的秘密,被發(fā)現(xiàn)后遇到了他們,他們百口莫辯,又因為那些人追丟了人,正好拿他們出氣,這事說出來,也是他們不謹慎。
圭懶在回去的路上,先去修了頭發(fā),畢竟帽子盤著頭發(fā)太容易露餡,而且打理也麻煩,干脆剪成了短碎發(fā),不帶帽子都像是個假小子了。
林貴跟在她身邊碎碎念,身體發(fā)膚受之父母,不能損傷,姑娘家長發(fā)好看,雖然小姐天生麗質(zhì),但是留著長發(fā)才像樣子......念的圭懶差點想手動讓他閉嘴。
學(xué)校的四人迎來了難兄難弟,這讓林貴等人都受寵若驚,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不熟啊,而且像方正跟孟向東兩人,他們有些人連見都沒見過,難道這是因為同在異鄉(xiāng)為異客?
一方熱情,另一方自然也不好意思冷漠,見兩伙人相談甚歡,圭懶就放心的繼續(xù)泡圖書館了,她這些天剛好看看這個時代的東西,正好也多了解一些。
要說這個世界,有一點像她去過的一個村姑世界,不過這個世界更混亂,勢力割踞的厲害,幾乎所有的地盤都被這些人給瓜分了,彼此之間建了個對外協(xié)戰(zhàn)聯(lián)盟,簡稱外戰(zhàn)盟,比村姑世界好的地方,他們都是先攘外,再安內(nèi),在面對侵略者的時候,他們都能放下彼此的嫌隙,精誠合作,這一點,讓圭懶意外又佩服。
就是林家控制的鏡城,每次需要對外作戰(zhàn)的時候,林家都會派出不少人,用林海潮的話來說,“老子們祖先的地盤,我們怎么爭都無所謂,外面那些渣滓也想來分一杯羹,做TMD的白日夢!”
時人的這點心思,讓圭懶覺得尤為可愛,雖然世道亂了些,卻又不亂的那么讓人心煩又痛恨。
“小姐又要去哪里”,林貴攔在門外,看到圭懶一身打扮,他就心里發(fā)堵,“小姐,這里是瓊城,別林默還沒有找回來,你又不見了?!?p> “呸呸呸,我說錯了,小姐你好好上學(xué),等我們學(xué)好了就立即回鏡城”,林貴勸的苦口婆心,“唉唉唉,小姐,你別走啊。”
圭懶飛快的撥腿就跑,她是真沒有想到林貴有這么啰嗦,“我出去玩幾天,好好學(xué)習(xí),記得找林默。”
林貴追著就不見了人影,只氣的撐著腿直喘氣,“老爺這是怎么教的,跑的也太快了?!?p> 圭懶沒有聽見林貴的話,而是跟檀盛文兩人約好了去輪渡。
現(xiàn)在瓊城外面港口??康妮喍桑瑤缀跞菄馊说?,包括這次的波倫多號,檀盛文雖然還在笑著說話,眼睛里卻沒有半點笑意,“這些外國佬自視甚高,又總是藏著掖著,我們起步慢了,事事都受到掣肘,等到有一天......”
沒有經(jīng)歷過這樣時代的人,很難明白這種心情,何朝戈的臉色也不好,很多東西于他們來說,都是未知的領(lǐng)域,他們派了一批又一批的人出去,能回來又愿意回來的卻并不多,好在還是有很多愛國的人,即便這個國,正在四分五裂又被外敵虎視眈眈。
“這次你們想要什么?”
“一份機械構(gòu)造圖”,回答的是何朝戈,這次是船主人拿出來的獎勵,還是他們花了無數(shù)功夫旁敲側(cè)擊,才讓對方同意把這個拿來當(dāng)獎品。
“什么東西”,圭懶好奇,機械構(gòu)造圖就能讓他們親身歷險,肯定不簡單。
“精鋼鍛造爐的構(gòu)造圖”,檀盛文沒有隱瞞,“不是普通的精鋼,是用來鑄造沖山炮的精鋼。”
沖山炮,圭懶倒在記憶里找到一些資料,之所以有記憶,是因為鏡城歸屬于到梁雷名下時,梁雷為了以示大方加上炫耀以及威懾,給鏡城送了一門沖山炮,威力極大,幾乎可以幾炮轟平鏡城,自此之后,原身就變得更沉默了。
不過那已經(jīng)是幾年后,圭懶挺好奇他們是怎么拿到手的。
隨著上到波倫多號,圭懶發(fā)現(xiàn)這艘船上不是一般的亂,而是非常的亂,隨處可見的濕身美女,毫無顧忌的原始運動,目無旁人甩鞭子,拿著真槍打靶,卻不時把槍口對準了活人的外國人,偶爾弄死了人后丟到海里的響聲,也能讓人的神經(jīng)發(fā)緊。
檀盛文一行人目不斜視,圭懶倒是好奇的左看右看,嘖,手真癢,好想殺人。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期待太明顯,有一把槍口直接瞄準了她,拿槍的人還對著她打了個口哨,“嗨,寶貝,再見?!?p> 何朝戈兩人的臉色都變了,一個快速的去拉圭懶,一個手指間夾著把小刀突的飛出,想制止對方開槍,但是槍比刀的飛行速度要快多了。
圭懶嚼了喟嘴里的綿糖塊,右腳一滑,身形憑空彎成了一彎新月,那顆忽然而來的子彈就擦身而過,落入了海中,檀盛文怒極,直接掏槍發(fā)出了一個信號。
這一槍的信號彈竄入半空,不但驚到了開槍的人,更驚到了船的主人,幾乎是連滾帶爬的沖到欄邊大吼,“Oh,dear,my friends...no...no...不,你別沖動......”
圭懶嚼著糖裂了裂嘴,整個人電閃而出,直接從甲板上凌空躍起,眨眼間就翻上了二層,開槍的人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時,他的脖子已經(jīng)被猛的勒緊,勒的他呼吸困難,再也握不住槍,雙手拼命的去扯繩子,試圖把自己解救出來。
“檀生,這不好吧”,看著被吊在二層欄桿上的人,有個留著兩撇小胡子的人,走到檀盛文旁邊勸道,“你可知道他是托馬斯的人。”
“你找錯人了”,檀盛文嘴角含笑的看著坐在欄桿上,不時扯起放下繩子的某人,“得找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