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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魔術(shù)師

第41章 平安鏢局不保曾冊了

大宋魔術(shù)師 如是了然 3065 2019-08-27 16:46:21

  通過牌九這事上,曾冊就認為前世的教科書寫的太尼瑪精彩了。也就不到一天的功夫,張三娘他們?nèi)齻€都不用他指點,就琢磨出好幾種全新的規(guī)則和玩法。曾冊后來干脆淪為了牌架子。他若是不用手段還真贏不了人家。

  張三娘讓伙計把已經(jīng)成熟的玩法記錄下來,等到鄭木匠那邊又送來三副牌后,張三娘馬上把牌分給伙計們,讓他們?nèi)找广@研牌技。張三娘一直跟曾冊在一起,看著桌上的牌九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話。曾冊說:“有了牌九,你的生意能特別紅火?!?p>  張三娘道:“我知道?!?p>  曾冊說:“牌九不能出賭坊,鄭木匠也要打招呼,不經(jīng)允許他不許為別人制作牌九?!?p>  張三娘說:“我知道?!?p>  曾冊說:“以后你買下一家作坊,專做木制、竹制和骨制的牌九,配上精美的盒子往開封、江南賣。生意比做賭坊好。”

  張三娘道:“我知道。”

  曾冊見張三娘總是落落寡歡,隨手用牌九變了幾個小魔術(shù),也沒有引起她的興致。曾冊耍弄著手里的木牌,忽然又想了個辦法說:“我還有件寶貝沒有給你。”

  張三娘一直看著他,情緒沒有多大的起伏。曾冊舉著牌九說:“比這個好玩一萬倍。我打包票,只要你的作坊弄起來,我把寶貝制作的方法告訴你,你就等著數(shù)錢吧。錢能堆成山一樣。”

  張三娘依舊淡淡地問:“是嗎?”

  曾冊道:“當然。想不想知道我那寶貝是什么?”

  張三娘點了點頭。曾冊故作新姿態(tài)地走了一段舞臺步,嘴里還給自己配音道:“當當當——當——麻將登場?!?p>  張三娘對他的表演沒有多少興趣,她問:“那何時讓我見識一下你的寶貝?”

  曾冊一想自己馬上就要動身了,沉吟一下道:“等我從遼國回來吧?!?p>  張三娘看著他問:“那又是什么時候?”

  曾冊道:“一個月,或者半年,或者……”

  曾冊想到在遼闊的草原上艱難跋涉,四處尋找親人的情景,想象到野獸的襲擊,契丹騎兵的追殺,他的聲音越來越小。

  張三娘起身走到他跟前,雙眼緊盯著曾冊,眼中蓄滿了母愛般的溫情,她說:“曾冊,你不去行嗎?”

  曾冊也回望著她,許久他緩慢但很堅定地搖了搖頭道:“我必須去?!?p>  張三娘眼神里立即涌起了一股失望與惆悵。她轉(zhuǎn)過身去嘆息道:“那你能答應(yīng)我,不在那邊冒險,不在那邊長留,早點安全回來嗎?”

  曾冊道:“好,我答應(yīng)你。”

  二人正在默然相對,忽聽外面一陣嘈雜聲,緊跟著快腳滿臉通紅的闖了進來,他氣喘噓噓地對曾冊說:“跟韃子生意談好了,我們明天就走?!?p>  曾冊聽罷一下站起身來,雖然一切都在意料之中,但當事到臨頭時他仍免不了激動的有些顫抖。曾冊還想問些細節(jié),快腳喘了口長氣又說了個消息:“平安鏢局不給我們保鏢。”

  曾冊臉色一變,他突然覺得那個張大郎雖然長得很壩氣,但心胸也忒狹窄了:大家都是成年人,犯不上為那些雞零狗碎的事情翻臉吧。

  想起張家以前的那些事,曾冊連忙抬手制止了快腳領(lǐng)著他匆匆出門去了。

  曾冊見到胡運來時當即咧開嘴就笑,這家伙的香腸嘴已經(jīng)苗條了不少,但仍看出嘴唇上的結(jié)痂。他笑的時候牽動了結(jié)痂處疼痛,連忙抬手去捂。但胡運來眉飛色舞地說:“兄弟,快來謝謝我吧,我?guī)湍阏勏聛砹?。半價吃下韃子的細貨?!?p>  曾冊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沒里安從別的商隊吃下來的貨物本身就很低,如果再半價出給他,那沒里安豈不損失慘重?他為什么要做這種賠本的生意?

  胡運來見曾冊聽到他的消息發(fā)呆,以為他被天大的好消息驚呆了。他上前搖晃著曾冊道:“兄弟你沒事吧?”

  曾冊問:“韃子這么低的價錢都敢出貨?我總覺得不對勁。”

  胡運來撇著嘴道:“他不賣怎么辦,誰叫他把別的商隊都騙了,誰叫他把勘合弄丟了?他不答應(yīng)低價本少才不會買呢。他們是走投無路,叫多行不義必自斃?!?p>  曾冊見馮掌柜樂呵呵的過來就問:“馮掌柜,你說韃子會不會有什么陰謀詭計呀?”

  胡運來一邊聽見說:“兄弟,我覺得你也太小心了。好容易談成這么個好價錢,沒聽見你夸咱一句,反倒懷疑咱上了韃子的當。哎,真沒法說你?!?p>  胡運來說完氣得把臉扭到了一邊,曾冊這才意識到自己表現(xiàn)得的確不夠圓滿。于是他便笑著說:“胡兄威武霸氣,韃子自然不敢冒犯胡兄虎威。我只是擔心韃子明面上不敢惹你背地里給咱使壞?!?p>  胡運來聽了這番話,心里舒坦多了,他把嘴一撇道:“我看他敢。張總鏢頭說了,從易州城里出去一直到涿州榷場大門,中間出任何閃失都由他們鏢局負擔。平安鏢局可是遼境里的第一鏢局,誰敢捋張總鏢頭的虎須?”

  馮掌柜見胡運來那副得意忘形的樣子,就也跟著勸了一句道:“少東家,我們出門在外還是多加小心為妙?!?p>  胡運來卻不依不饒地說:“你們把韃子看得太高了,他們現(xiàn)在還有什么辦法?價錢讓我壓得死死的。驗貨由您帶著家里的伙計,個個都是行家,不管是品質(zhì)還是數(shù)量他都蒙不了咱。一旦付了款貨物到手,咱就跟著平安鏢局走就是了,還能有什么事?還那么小心做什么?”

  曾冊見跟他說不清楚,就拍著他的肩膀哄他道:“胡兄說的極是,兄弟從沒經(jīng)過大陣仗,心里沒底。別的謝意咱先不說。我答應(yīng)你路上肯定教你好玩的,讓你在開封大殺四方?!?p>  胡運來聽了立即嘿嘿笑起來說:“兄弟,你教我那個手指操我每天都練,你要是教會了我擲骰子,以后你在開封的所有開銷哥哥全包?!?p>  打發(fā)走了胡運來曾冊拉住馮掌柜,聽他把交易的所有細節(jié)講了一遍。曾冊仍是那個問題:“韃子為什么要做賠本的買賣?”

  說實話,這個問題沒有一個合理的答案,曾冊就始終覺得自己頭上懸著一把利劍隨時都可能斬落。馮掌柜是多年的老江湖,他對曾冊的懷疑非常認同,覺得沒弄清韃子的底牌他們就不能輕易離開易州。

  跟著馮掌柜又把張大郎拒絕為曾冊保鏢的事說了一番。中午時分,馮掌柜他們剛剛跟沒里安他們談妥交易,下午就去找張大郎安排保鏢押運。結(jié)果張大郎就盤問起曾冊與這批貨物的關(guān)系。胡運來和馮掌柜并沒多想,就實話實說了。張大郎一聽曾冊的貨要借胡家商隊的平臺一起去遼國,當即表示只負責胡家商隊的保鏢,曾冊的貨物他們概不負責。

  胡運來和馮掌柜起初還以為是曾冊那天大鬧鏢局的原因,一再向張大郎解釋勸說,還說要拉著曾冊去給張大郎賠罪??蓮埓罄梢豢谝Фń^不變更。張大郎最后說:“想要知道原因,叫曾冊自己一來找我。”

  聽了馮掌柜的轉(zhuǎn)述,曾冊覺得張大郎絕不是心胸狹窄那么簡單,他對自己的這種態(tài)度也絕非愛面子的原因。他必須登門去問問張大郎到底因為什么不為他保鏢。但是弄清沒里安可能的陰謀還是先去見張大郎搞清楚他的想法,哪個更重要呢?曾冊略一思忖就確定了順序。

  夜里,曾冊和張三娘穿過燈火通明的大街走進了暗淡的巷子,又坐到了那條長板桌前。因為來得倉促,老板并沒有準備好酒菜,正燒著通紅的木柴燒湯燉菜。長桌上放了兩盞小油燈,在跳動的燈光映照下,田喬的面目顯得變幻不定。張三娘先開了口說:“先生,我兄弟剛剛聽說城里來了個商隊去遼國,他也沒跟我們家里人商量,就跑到人家那邊去報了名。我兄弟從來沒出過遠門,更沒有去過遼國。我們想請先生指教指孝。要是太危險就不讓他去了?!?p>  田喬臉上多少帶著幾分的尷尬,他苦笑著對張三娘說:“田某愧對小娘子了,愧對小兄弟了。時運不濟呀?!?p>  張三娘連忙說:“先生千萬別自責,我們來也沒有其他的意思。俗話說謀事在人成事在天。先生為我們的事跑了幾趟,我們感激還來不及呢?!?p>  曾冊也跟著說:“田兄言重了。像我等這樣終日在家沒甚交往,全靠田兄周全了?!?p>  田喬苦笑道:“若是我的東家不出事,周全你只是一句話的事。可現(xiàn)在連我們東家都不能自保了,老夫也愛莫能助了?!?p>  曾冊道:“田兄先前開導小可,我已經(jīng)受益頗深了。以后的事情還要田兄指路才是?!?p>  說著,曾冊端起酒碗開始敬田喬酒。曾冊上次就發(fā)現(xiàn),田喬酒量有限,話說的投機他會很快喝多。于是曾冊就揀他愛聽的說。張三娘跟曾冊配合的天衣無縫,沒有多久就把田喬灌得滿面通紅,身子搖晃起來。

  PS:求推薦,求收藏,咱寫得挺認真的,各位老大能賞點啥就別猶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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