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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魔術(shù)師

第110章 快腳做了人質(zhì)

大宋魔術(shù)師 如是了然 3088 2019-09-29 10:00:00

  曾冊按照邢抱樸的推算,覺得成快腳他們理應(yīng)在他動身去幽州之前就能到達(dá)涿州,但路上多個一兩天,遇見個小意外也是難免。想到此,曾冊不由暗怪自己沉不住氣,白白翻山越嶺跑了兩天,害得自己的腿還疼的很。

  邢抱樸拍拍他的肩膀說:“不過,也有一種可能,他們遇上了乙室部的騎兵?!?p>  曾冊剛剛放下的心一下又揪起來了,他有點失態(tài)地一把抓住邢抱樸的手問:“什么乙室部?遇上他們能怎么樣?”

  邢抱樸道:“據(jù)某所知,南府宰相耶律沙接報稱宋軍越境襲殺遼軍。他從草原調(diào)來騎兵南下報復(fù)。”

  曾冊好奇地問:“為什么不用趙王在涿州和固安的軍馬,非要從北邊調(diào)兵。再說幽州和涿州那邊不是還有迭剌部的騎兵么?”

  邢抱樸也好奇地打量了曾冊一眼道:“你對軍國之事還懂得不少。契丹統(tǒng)稱八部,但實際上還有很多小的部落。他們逐水草而居四處游牧。統(tǒng)歸北院大王治理?,F(xiàn)在的大王是耶律敵魯。每年他都會安排受災(zāi)、窮困的部族南下劫掠做補(bǔ)償。你說的迭剌部是上一撥南下劫掠的契丹部族。聽說這乙室部冬天遭了白災(zāi),損失慘重,所以耶律敵魯向耶律沙求援,這才叫兩部對調(diào)?!?p>  曾冊聽了這話不由嘟囔一句:“這特么什么道理,自己遭災(zāi)就去別人家搶?!?p>  邢抱樸清清嗓子道:“學(xué)弟,說話可要小心些?!?p>  曾冊這才意識到,站在他面前的可不是朋友,人家可是大遼國的一方大員,說把他拿下就當(dāng)時拿下了。曾冊連忙拱拱手算是謝過了提醒。

  邢抱樸又繼續(xù)說:“往年遭災(zāi)南下的契丹軍挺可怕的,他們都是部族中臨時招募,攜帶的馬匹甲杖都是自己的。他們一般應(yīng)招比較匆忙,一路上沿路搜尋補(bǔ)給。特別是夫役?!?p>  曾冊一想成快腳他們可能再次落入韃子手里,不由急著分辨道:“可是他們都有路引。軍隊也不能隨便抓人吧?”

  邢抱樸道:“契丹騎兵一般是一個兵一個夫,軍官可以到一官兩夫。民夫不管作戰(zhàn),只管喂馬扛裝備,做飯之類的雜事。民夫可以用奴籍,也可以用農(nóng)籍等雜籍。奴籍打了勝仗就可能脫了奴籍。農(nóng)籍等其它戶籍可以因功受賞,功高者還能做官?!?p>  曾冊問:“要是我兄弟他們不愿做民夫呢?”

  邢抱樸苦笑地看了曾冊一眼道:“遇上好說話的就放過了,遇上紅眼的契丹人就沒用了,若逃跑他們敢當(dāng)時殺人。”

  曾冊聽了不寒而栗,邢抱樸見他緊張,就勸慰道:“學(xué)弟也不必緊張,即使是隨軍南下了,也沒有多大的危險。他們一般是在后面裝運糧草器械,戰(zhàn)斗結(jié)束了,他們?nèi)ナ帐笆帐凹?xì)軟。運氣好的話還能隨著主人立功?!?p>  曾冊知道邢抱樸在安慰自己,想想人家一個地方大員只因為馬德成的一封書信,連夜支使手下四出打探,這份人情也是足夠沉重的。于是,曾冊抱拳對邢抱樸唱了個肥諾道:“學(xué)長對我恩情太重,小可不知如何報得?”

  邢抱樸扶了曾冊一把道:“休如此說,恩師待我恩重如山。邢某不能報得一二。況你我共同師從恩師也是緣份。何來報答一說?!?p>  曾冊心里只好把這份人情一半放在馬德成身上,一半放在邢抱樸身上,眼下事情緊迫,只能日后尋機(jī)會再行報答了。

  曾冊道:“恩師和學(xué)長的恩情小可這里先記下,我著急尋到兄弟,想即刻就回涿州?!?p>  邢抱樸揚了下眉毛道:“不肯多盤桓些日子么?我很想向?qū)W弟討教一二呢?!?p>  曾冊受了人家的恩惠,眼下卻不得不駁人家面子,很不好意思地說:“學(xué)長體諒則個,我那兄弟吃了不少苦,剛剛脫了奴籍,萬一遇上契丹騎兵就又是禍?zhǔn)铝恕!?p>  邢抱樸笑笑說::“學(xué)弟如此珍視兄弟情義,邢某佩服,學(xué)弟也不必拘禮。我這就安排你動身。來日方長,學(xué)弟你多珍重?!?p>  說罷,邢抱樸立即叫過差役吩咐了幾句。然后就跟曾冊拱手道別。曾冊摸遍全身也沒找到件值錢東西只好做罷。他現(xiàn)在才明白為何男子總戴些值錢的零碎,關(guān)鍵時刻拿出送人也是很方便的。一向出手大方不欠人情的曾冊這回欠下了馬德成師徒兩個的大人情,心頭還頗有些不自在。

  邢抱樸給他準(zhǔn)備了一匹好馬,又給了他一份文書,上寫赴涿州公干,蓋著的是蔚州團(tuán)練使的大印。有此文書即便遇上契丹騎兵也不敢拉他去當(dāng)民夫。曾冊不由再次暗贊邢抱樸心細(xì)如發(fā)。

  曾冊昨晚涂了那藥,疼痛雖然緩解了不少,他早上也未打開白布??纱藭r一騎上馬仍覺得腿疼,他只能咬牙挨著,驅(qū)馬重新翻越燕山山脈?;厝サ穆飞媳葋頃r要慢一些,實在他的腿受不了,一直到離開蔚州的第三天他才歪歪斜斜地進(jìn)入了涿州境內(nèi)。

  一路上他并未看到大隊的契丹兵,到是遇見過零散的遼軍斥侯,還有一些不明身份的騎兵也在群山間游弋,看見曾冊單人獨騎也沒人來騷擾。但進(jìn)了涿州境內(nèi)卻常能遇見契丹兵圍過來。只是他們看到了蔚州的官印后就不再啰嗦了。曾冊最先趕到了城外的莊子上。

  莊子大門緊閉,曾冊拍打了半天大門里面也無一絲動靜。若是別人的話只道院子里沒人就掉頭走了??稍鴥灾肋@是自家莊子,曾福在這里安排了四個人看護(hù),還養(yǎng)了兩條狗看家護(hù)院,怎么能一個人影也見不到呢。

  曾冊于是朝里面大喊:“開門來,我是曾冊?!?p>  曾冊的喊聲才落,就聽見院里稀里嘩啦的一陣聲響,里面有個熟悉的聲音喊道:“哥哥回來了,哥哥……”

  曾冊聽著聲音有點生,仔細(xì)回憶心頭不由一陣,那尖細(xì)的嗓子難道是關(guān)小乙?曾冊還在猜疑間大門已經(jīng)被推開,只見里面人影一閃,就有個矮小精瘦的少年嗖的一下就躥出來,一下跳到曾冊跟前撲到他懷里尖叫著:“真是哥哥,哥哥回來了,我真的活著見到哥哥了?!?p>  曾冊被他一雙瘦細(xì)的胳膊勒得喘不過氣來,他覺得這事從物理學(xué)上講不通,這么細(xì)的胳膊怎么會有如此大的氣力。在人群里還有一個高大的少年正憨笑地望著他,確認(rèn)過眼神,那少年一咧嘴叫了一聲沉悶的:“哥,我回來了。”

  這是喜哥兒。喜哥兒邊上立著臉色興奮的發(fā)紅的肖五子。

  “快腳呢?”

  曾冊環(huán)視眾人一圈后沒見到成快腳。肖五子眼圈一紅道:“他叫韃子抓走了?!?p>  曾冊一聽眼睛瞪得如銅鈴一般問:“怎么回事?”

  一名家丁過來勸道:“主家,趕緊進(jìn)院關(guān)門吧,這邊過韃子太兇險?!?p>  眾人一齊應(yīng)聲,將曾冊擁進(jìn)了大院,身后的大門沉重的關(guān)上,家丁們七手八腳地用木棍石碾將門堵了。

  在家丁們忙碌的時候,肖五子把事情的原委講了一遍。

  原來,他和成快腳走了三天半才到達(dá)蔚州,兩個人的馬術(shù)都很差,更走不了長路,遠(yuǎn)比曾冊走得慢。他們二人很快在當(dāng)?shù)卣液昧搜廊?,問明了?dāng)?shù)囟】诘膬r格和買賣情況,然后許給牙人一個較高的利錢叫牙人上門去找人。

  牙人聽了關(guān)小乙和喜哥兒的樣貌描術(shù),就登門去選人。當(dāng)他找到二人,并跟二人確認(rèn)了名字后才從契丹地主手里把人買了回來。契丹地主見牙人是熟人,都是按照市價交易的也就沒多想。成快腳和肖五子見了關(guān)小乙和喜哥兒,四兄弟抱頭痛哭了一場,等辦了手續(xù)拿了路引。兄弟四人手里也有錢,就在蔚州城中多停留了一日,給關(guān)小乙和喜哥兒兩個洗澡修面,更衣喝酒,好好快活了一天四人才趕路回涿州。

  哪知,就是因為他們晚出來一兩天,曾冊那邊就等不及從涿州趕往了幽州。兩伙人前后腳交錯而過。四人在山里時就發(fā)現(xiàn)契丹斥侯挺多的,嚇得他們一路緊趕。但在下山的路上還是被一隊契丹兵攔下。無論成快腳他們說下大天來也不肯放他們回來。

  成快腳跟著曾冊跑了一個月,也知道人性的貪婪。于是他向契丹軍官說他家里有的是錢,讓他們回去取錢找別的民夫。

  契丹軍官挺狡滑的,要扣下3人只派一人回去取錢。成快腳拿出買賣丁口的契書給軍官看,說他們都是剛買回來的丁口,扣他們不值錢。不如扣下自己。這樣才放了其余的人,軍官叫把錢送到固安去,否則就帶著快腳到宋國去打仗。

  肖五子他們也是剛剛回來不久,城門已經(jīng)關(guān)畢,所以只能留在這里過上一夜,明天一早進(jìn)城。沒想到曾冊這時竟然出現(xiàn)。家丁過來說這兩天過韃子人可多了,經(jīng)常抓人去做壯民夫,所以他們嚇得白天都緊閉大門,連狗都不讓出門,惟恐招來韃子。

  曾冊問:“快腳他們走了幾天了?”

  肖五子答:“我們是昨天下午分的手。”

  曾冊估算著,韃子現(xiàn)在還在涿州附近,他問:“那位軍官叫什么名字?”

  肖五子答:“他說是乙室部的蠻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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