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懸崖峭壁之上,伸出的一個短窄的站臺,洞外有一塊黑漆漆的石碑,經(jīng)常年的風化,已然不見字跡。
洞口不大,僅一人可入。
像山上的裂縫,在懸崖峭壁處。卻有一股濃厚的妖氣自洞中擴散,夾雜著血氣腥氣,以及遠古蒼渺洪荒之息,讓瀟瀟本能地一顫,不禁往流音懷里縮了縮。
覺察到懷中小家伙的不安,流音皺皺好看的眉頭,看向一旁唯恐天下不亂、眸中跳躍著興奮光芒的無望,冷冷清清地說道:“來此處為何?”
無望別有深意地看他一眼,賣了個關(guān)子說道:“自是有好東西??!走!隨我去瞧瞧!”
無望邁開長腿就往里走,流音卻站在洞口不動,暗如寒潭的眼眸死死地盯著他,似要看出不同尋常之處。
“不懼師尊責難?”流音冷冷說道。
“唉呀小音音!怕什么?我又不是專要去觸那霉頭的!相信我,這里頭真的有好東西。再說,萬一出了事,不還有這小家伙頂著么?你沒見著師尊對它寵愛有加啊?還會舍得罰它?我們不過是,奉小三兒的命行事!”無望說著,便不懷好意地撇了瀟瀟一眼。
瀟瀟覺得脊背寒縮縮的,幽藍的眼眸迷茫看了無望一眼,不明所以。
流音的臉色更冷,“不可?!闭f著抱著瀟瀟轉(zhuǎn)身就走。
“唉!小音音!”無望快速上前,攔住流音的去路。
“小音音,別急著走?。±锩嬲娴挠泻脰|西!”
流音冷著臉看著他,仿若從來不識。
這鎮(zhèn)魔窟里,可還會有什么好東西?
也不說話,抱著瀟瀟就走。
瀟瀟感覺到了流音剎那間全身上下散發(fā)出的寒意,肅殺,冷絕。
瀟瀟知道流音動了怒,雖不知道為什么,但它就是知道他生氣了。于是它就是很乖,乖乖地用它毛茸茸的腦袋蹭了蹭流音,似是安撫。
感覺到瀟瀟的動作流音氣息瞬斂,怕唬著了它。
擦肩而過,流音全然無視面前不著調(diào)的人。
師尊雖將無望惡的一面人格封印,平日里以善面處事,但難保不會出什么紕漏,又或許,惡的一面人格會對善面產(chǎn)生影響也說不定。
無望也不再追,只渾身的氣息有些暴動。
“你已時日無多?!睙o望冷冷道,眼中有幾分戾氣,瞳眸微微泛紅,“你若想死,我也不攔你。不過……”
旋即,無望又恢復了平日里不著邊際的調(diào)調(diào),渾身的煞氣瞬間消失的干干凈凈,好似方才一切皆為錯覺一般。
“好歹你我兄弟一場,你若慘死,我會心疼的。不過放心吧,我會記得給你燒錢的。只怕你死了連陰間也去不了,我給你燒的錢,你怕也收不到啊……不過沒關(guān)系,我還不缺這點錢,雖然浪費點,我卻是不會吝嗇的?!?p> 流音卻是腳步一頓,眼簾微垂。
“多謝?!绷饕舻?,聲音仍是冰冷,卻有幾分別扭。
“罷了罷了!回去了!”無望滿不在意地擺擺手,隨即看向流音懷里滿懷戒備瞪著晶亮的大眼睛看著他的小家伙,禁不住一笑,“這小三兒也是蠻可愛的,若真是不留神沒護好它,我倒是會挺傷心的。”
流音只抬眸,若有所思地看著他。
“嗷嗚!”這時,瀟瀟卻是嗚嗚一叫,像受了刺激一般,狠命掙扎。
流音一時不察,倒叫它掙脫了去。
瀟瀟一落地,就像被招了魂一般,鬼使神差地向黑漆漆的洞口奔去。
“小三兒?”無望也是一驚,伸手想撈,卻發(fā)現(xiàn)這個小家伙靈便得很,壓根兒就撈不著。
眼見得就要跑沒影兒了。
無望同流音快速對視一眼。
“追!”
這要讓這傻里傻氣的小家伙愣頭愣腦闖了進去,怎么死的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