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王城上空是禁止飛行的,對于一國之都來說這個規(guī)矩很正常。
喬易的船只能??吭诔峭猓敲创蟮捏w積也沒辦法從城門過。
不是說城門不夠大,是人家平常都只是開一部分,只有特殊時期才會全開。
“老板,進(jìn)不去該怎么辦?”陶見秋問喬易。
他們來這邊就是為了賺錢的,若是連城都進(jìn)不去,那宣傳效果肯定會很差。
喬易卻胸有成竹:“別怕,你以為我這個老板就是擺在甲板上當(dāng)吉祥物的嗎?”
陶見秋搖搖頭:“我不覺得你是吉祥物啊,杜師傅他們都說你是儲備糧來著?!?p> “去去去,你個沒有工資的哈皮一邊去,”喬易白了他一眼,“所謂老板,就是要在這種時候拿出方針的人啊?!?p> “的人魚。”陶見秋補(bǔ)充了一句。
眼看喬易有變出等離子炮轟炸自己的趨勢,陶見秋連忙轉(zhuǎn)移話題:“所以老板你打算怎么做?”
“當(dāng)然是……”喬易說了一半,忽然道,“算了,說了你也不懂,總之先做另外一件事情?!?p> “什么啊?”陶見秋很難受,“老板你話能不能不要說一半就停下啊,我好好奇啊?!?p> “好奇嗎?好奇就對了,老板的心思是你能猜到的?”喬易一把抓過旁邊的棉花糖,“總而言之,咱們先帶她去看病。”
“喵喵喵?”棉花糖一臉無辜地看著喬易,“我有病嗎?”
“你病多了去了,整天學(xué)貓叫就是腦子有病的象征,”喬易道,“不過這個沒得醫(yī),我們這次主要是去把你的狐臭給治好?!?p> “喵~”棉花糖很委屈,“對不起,我身為一只貓居然有狐臭,我太不像話了?!?p> 喬易直接敲了她腦門一下:“醒醒,你這輩子都不可能變成貓的,你是犬科?!?p> “我肯定是貓!”棉花糖唯有在這一點(diǎn)上很堅持。
“算了。”喬易也懶得理她,松子還經(jīng)常被人誤認(rèn)為驢呢,她有在乎過嗎?
“我現(xiàn)在糾結(jié)的是,帶你去看正常的醫(yī)生呢?還是去看獸醫(yī)?”他看向陶見秋,“你覺得呢?”
陶見秋聞言一愣,這才仔細(xì)思考起來:“這還真是個問題,我覺得吧,你可以先去看人醫(yī),萬一人家治不了再去找獸醫(yī)。”
“也對,”喬易對松子道,“咱們走吧,記得把傘帶上?!?p> “好的老板?!彼勺优芑卮摪褑桃灼綍r曬太陽用的遮陽傘給扛了出來。
喬易連忙喊道:“不要那個!換個小點(diǎn)的!”
“小點(diǎn)的?OK!”于是松子丟下遮陽傘,跑到吧臺拿了一朵用來裝飾雞尾酒的小紙傘。
喬易:“……”
……
松子走,姜茳肯定是要跟著的。
喬易帶著兩大一小仨女的下了船,剩下陶見秋、伊正平還有杜志遠(yuǎn)三個男的。
“陽盛陰衰啊,”陶見秋感慨,“咱們餐廳的女員工是不是有點(diǎn)少?”
“是啊是啊,就松子姐一個,”伊正平在一旁點(diǎn)頭道,“又要當(dāng)服務(wù)員又要教棉花糖,還要給老板撐傘扇風(fēng)、給嫣然按摩,最近甚至還要帶孩子,太能干了?!?p> 陶見秋深有感觸:“這大概就是無論她怎么毒舌老板他都不會生氣的緣故吧?!?p> 伊正平這時候看向杜志遠(yuǎn):“師傅,咱們船上就沒別的女的了嗎?”
船上老人里,除了松子其他都是男的,實(shí)在有些不平衡。
杜志遠(yuǎn)道:“女的有是有,但是絕對不是你們想象的那種,她真要出來了你們會后悔的。”
“西門哥出來之前老板也是這么說的,”伊正平道,“可是我感覺也沒什么?。俊?p> “呵,”杜志遠(yuǎn)嗤笑一聲,“你那是運(yùn)氣好,在西門青作妖之前老板就一拳把他打飛了,不然別的不說,光是讓你每天跳員工操,而且以后客人多了還要當(dāng)著客人的面跳,看你頂不頂?shù)米 !?p> “呃……”
陶見秋和伊正平腦子里想象了一下那個畫面,頓時一個激靈。
好像……有點(diǎn)恐怖。
幸虧老板把西門青給打飛了,老板萬歲。
“行了,你繼續(xù)干活,雖然這里是郊區(qū),但也說不定會有客人上門,別懈怠了,”杜志遠(yuǎn)對陶見秋囑咐了一句,然后對伊正平道,“你給我進(jìn)來,學(xué)了那么多天是該學(xué)會點(diǎn)東西了,以后的客人肯定會增加,我只負(fù)責(zé)高端菜品,其他的都得你來?!?p> 做菜是這樣的,基本功過得去的話,有了好菜譜就能做出80分的料理。但是這之后要想往上提升1分都比先前的80分都要難,必須得有經(jīng)年累月的實(shí)踐才行。
大概半個小時以后。
一對年輕男女經(jīng)過此處。
“哥,你看,那邊有一艘船飛在半空中唉!”女孩叫鐘蕓,她看到飛翔的河南人時小嘴都合不攏了。
“妹,你別開玩笑了,船都是在水里的,怎么可能……臥槽!還真有!”男的叫徐源,是女孩的戀人,兩人均是出身于同一宗門。
他們懷著好奇靠近了觀看。
“不愧是長生國,”徐源道,“師尊早就說過,在這里遇到什么稀奇的事情都沒什么大不了?!?p> “嗯,”鐘蕓也贊同地點(diǎn)頭道,“畢竟全大陸的人都要來這邊求醫(yī)呢。”
“也不知道小師妹的病能不能治得好,”徐源忽然道,“她那么單純的人怎么會遭遇這種飛來橫禍?!?p> “是啊,”鐘蕓也心疼道,“好不容易找了那么一個出色的未婚夫,結(jié)果還沒出嫁就變成現(xiàn)在這樣,實(shí)在是太可憐了?!?p> 徐源一皺眉:“我不喜歡那個家伙,小師妹沒嫁出去是好事?!?p> “嗯嗯嗯,你說得對。”鐘蕓意識到自己沙筆了,居然在男朋友面前說別的男人好,趕緊改口。
徐源也沒有想太多,他忽然發(fā)現(xiàn)船上探出了一個腦袋。
“兩位可是來用餐的?”陶見秋在船上喊道,“小店今日剛開張,可要進(jìn)來品嘗品嘗?”
“你們這是開店的?”徐源驚訝道。
他本以為這么厲害的一艘船,應(yīng)該是哪個大人物的座駕呢。
陶見秋道:“是啊,我們這是一家餐廳,您二位往后退退,我這就放梯子下來?!?p> “不用?!毙煸吹馈?p> 他和鐘蕓輕輕一躍,便跳上了甲板,嚇了陶見秋一跳。
不過他反應(yīng)快,在這長生國都遇到倆高手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
“兩位里邊請?!?p> 兩人落座后他拿出菜單:“本店的菜品分兩類,一類是正常的,價格親民,一類是精選的,品質(zhì)遠(yuǎn)超尋常,不過價格也會相對高一些,兩位可以慢慢選。”
“沒事,”徐源看都沒看菜單,便對他道,“就上精選的,你們這里有鮑魚嗎?”
“有,當(dāng)然有,”陶見秋連忙道,“精選深海鮑魚王,109金玄石一份?!?p> “這么貴!”剛剛還想在自己女朋友面前壕一回的徐源直接沒忍住叫了出來,“你們的鮑魚是成精了嗎?賣那么貴?”
“物有所值嘛,”陶見秋就知道他會有這種反應(yīng),“正常的鮑魚料理菜單上也有,清蒸紅燒隨便點(diǎn),一份1塊銀玄石?!?p> “那也很貴了,你們這餐廳居然用玄石來標(biāo)價,有沒有這么離譜?。俊毙煸葱奶鄣?。
不過仔細(xì)想想也是,光是這艘船就已經(jīng)很吊了,沒理由這上面會有普通的飯菜啊。
陶見秋還是很耐心地道:“我們的料理絕對物有所值,兩位盡管放心?!?p> “不好吃我能退貨嗎?”徐源反問道。
“當(dāng)然可以,”陶見秋道,“只要客人真覺得不好吃,我們是不會收費(fèi)的?!?p> 一旁的鐘蕓忍不住道:“哪有你們這樣開店的?就不怕客人故意說不好吃?”
陶見秋道:“暫時還沒遇到過,我也想看看這么做的客人會怎么樣。”
雖然他說得云淡風(fēng)輕,但徐源和鐘蕓感覺到一股濃濃的自信。
至于這份自信是源自于菜的品質(zhì)還是其他方面就不得而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