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源和鐘蕓終究還是沒有點109金玄石的深海鮑魚王,就算出得起這錢也不會去嘗試。
畢竟他們對這家餐廳一無所知。
“那就來一兩份溏心干鮑吧?!毙煸创蛩愠猿钥?,然后再決定要不要繼續(xù)點。
“好的,兩份溏心干鮑,如果客人沒有別的吩咐,那我就去通知廚房了。”陶見秋這些日子也跟松子學(xué)了很多,已經(jīng)是一個非常合格的服務(wù)員了。
“嗯,你去吧?!?p> 等陶見秋回來,徐源和鐘蕓閑著沒事便和他聊天。
“對了小哥,你們這么大一艘船,怎么人那么少???上船之后除了你就沒看到別人了?!?p> “哦,是這樣的,”陶見秋笑著道,“老板剛剛下船去了,帶走了好幾個人,現(xiàn)在船上的服務(wù)員就我一個?!?p> “這么大的船,你一個人忙得過來嗎?”鐘蕓驚訝道。
陶見秋道:“正如你們所見,目前客人就二位,并不是很忙?!?p> “為什么呀?”
“因為我們剛剛才到這邊……”
聊了一會兒,伊正平便在廚房門口喊道:“溏心干鮑兩份,可以上菜了。”
陶見秋立刻向兩人表示失陪,然后走向廚房把菜端來。
整個過程他都沒有跑,而是很穩(wěn)健地邁步,動作十分流暢。托盤也舉得很穩(wěn),上面的菜沒有絲毫晃動。
棉花糖都吃到鍛氣境6層了,他上船最早,自然也不會落后。
最初他吃鰻魚飯的時候就從鍛體3層升到了4層,之后這些天一直吃杜志遠(yuǎn)的料理,加上自己的鍛煉消化,此時已然是鍛體境9層的小高手了。
打個比方的話,在一場百萬凡人級別的戰(zhàn)爭中,他當(dāng)一個將軍是不成問題的。
當(dāng)然,將軍是不可能當(dāng)?shù)?,他現(xiàn)在就是一服務(wù)員。
“兩位的溏心干鮑,請慢用?!?p> 徐源和鐘蕓此時的注意力已經(jīng)全都被面前的鮑魚所吸引了。
那圓圓的光華的鮑魚芯,當(dāng)?shù)斗派先r就如同最細(xì)嫩的肌膚一樣輕輕地凹陷,并沒有馬上破裂。
直到稍微用力,才在一瞬間裂成了兩半。霎時間一股甘甜的氣息撲面而來,就仿佛戳破了一個包裹著香氣的氣球一般,兩個人都沉醉在了其中。
“咕。”
他們情不自禁地咽了口口水,然后開始試吃。
一下、兩下……當(dāng)嚼到第4下的時候,兩個人均是露出了幸福的表情。
“哈!”躲在角落偷看的伊正平也是十分興奮,這可是他第一次正式做菜給客人吃??吹剿麄儩M意的表情,他心里也十分有成就感。
但是很快就有一個勺子砸在他的頭上:“少在那里自戀了?!?p> 敲打他的自然是杜志遠(yuǎn):“干鮑是我曬的,那么多道工序都是我做的,你只是最后加工了一下而已?!?p> “嗚——”伊正平泄氣道,“我知道了師傅?!?p> 不過杜志遠(yuǎn)又道:“當(dāng)然,你最后處理的過程中也沒有毛病,所以才能將鮑魚的美味呈現(xiàn)出來,勉強算是可以了?!?p> “哈!”伊正平喜出望外,天曉得他學(xué)廚這些日子杜志遠(yuǎn)都是怎么說他的。
蠢、笨、愣、木頭……這次居然用了“可以”,簡直是破天荒的表揚啊!
少年頓時興奮得合不攏嘴,完全忘記了自己學(xué)廚的初心其實是為了學(xué)劍。
……
外邊的大廳里,徐源和鐘蕓正在大快朵頤。
“太好吃了!”
“怎么會這么好吃!”
“我從來沒吃過這么好吃的鮑魚!”
“啊,我感受到了幸福。”
……
等他們吃完,陶見秋遞上毛巾,微笑道:“兩位可還滿意?”
徐源和鐘蕓對視一眼,然后笑著道:“非常滿意?!?p> 鐘蕓感慨道:“我算是知道你為什么敢說不好吃就退款了,這樣的料理真的很難昧著良心說不好吃啊?!?p> 徐源忽然心血來潮:“普通菜品都這樣好吃了,那精品菜會是什么樣子?”
“兩位點了不就知道了?”陶見秋保持微笑。
徐源和鐘蕓心動了,但是說實話,上百金玄石對他們而言也不是能夠隨便拿出來的,尤其是用來買吃的。
大概是看出了他們的顧忌,陶見秋道:“兩位吃了鮑魚想必也口渴了,本店的精品飲料只需要5金玄石一杯,情侶款打9折,可要來一份?”
“那就……來一份吧?!?枚金玄石兩人還是拿得出來的。
他們考慮了一番,最后決定點一杯西瓜汁。
“精品西瓜汁情侶款一杯?!碧找娗锍髲N喊道。
杜志遠(yuǎn)在里面聽到后對伊正平道:“你去摘個瓜娃子來?!?p> “好的?!币琳竭B忙跑去植物間。
這里是船上的一處特殊空間,里面種著各式各樣的植物,有檸檬精、瓜娃子、蘋果猹……當(dāng)然最多的還是花。
聽杜志遠(yuǎn)說,這里其實是船醫(yī)的私人空間,里面的植物都是船醫(yī)種的。不過現(xiàn)在船醫(yī)不在,所以他們才可以進來采摘。
即便如此,老板也嚴(yán)格限定了采摘數(shù)量。比方說檸檬精每天只能摘一個。
伊正平也曾經(jīng)好奇地問過:“如果多摘了會怎么樣?”
結(jié)果無論是喬易還是杜志遠(yuǎn),甚至是西門青都一臉嚴(yán)肅地告訴他:“會發(fā)生很恐怖的事情?!?p> 具體是什么事情伊正平不知道,他輕車熟路地來到植物間,打開門之后便準(zhǔn)備摘西瓜。
但是忽然,他愣住了。
因為他發(fā)現(xiàn),在房間的正中央此時正站著一個人。
那是一個看起來非常年輕的漂亮大姐姐,穿著一身白色的長裙,身材纖瘦肌膚勝雪,三千青絲被一根圓柱形的發(fā)飾束在背后。
此時的她正用纖細(xì)的指尖托著一朵花的花瓣,低頭輕嗅。
那長長的睫毛從側(cè)面看去清晰可見。
陽光從頂上的玻璃窗落下,將之染上了一層淡淡的金色。
伊正平只覺得自己的心臟猛地跳了一下,腦子都空了,愣愣地站在門口看著這一幕美景。
他開門,自然也讓那女人發(fā)現(xiàn)了他。
后者看了他一眼,開口問道:“你要摘哪個?”
伊正平聽著陌生的語言,猛然回過神來,支支吾吾道:“??!那個,我,我是來摘瓜娃子的,你你你,你是誰?怎么,怎么會在這里?”
他說的話對方同樣也聽不懂,不過他指手畫腳的動作已經(jīng)讓她明白了他的需求。
只見她食指輕輕一點,植物間里一只正在和蘋果猹相互追逐的瓜娃子忽然就飛了起來,穩(wěn)穩(wěn)地落到了伊正平手中。
瓜娃子,其實就是長了兩條腿的西瓜,和檸檬精一樣會發(fā)出奇怪的叫聲。
“咕咕咕……”
看著懷里的瓜娃子,伊正平連忙道:“謝謝你!”
說完他就紅著臉往廚房跑去了。
他平時也不是沒見過美女,松子、棉花糖天天都能見到,但完全不如這個大姐姐震撼。
她身上的氣質(zhì)太特殊了,簡直像是女神一樣和。
光是和她對視就消耗了他全部的勇氣。
“師傅,我回來了?!?p> 一到廚房,杜志遠(yuǎn)就發(fā)現(xiàn)了他的不對勁:“你干嘛,摘個瓜娃子就跟蒸了桑拿一樣,哪里來的那么多汗?”
“我我我,看看,看到了一一一……”伊正平說話都不利索了,“植物間,有個大姐姐,好、好美。”
“嗯?”杜志遠(yuǎn)一愣,連忙用見聞色一掃,頓時臉色一變,“臥槽,她怎么出來了?”
“師傅,她是?”伊正平其實已經(jīng)猜到了。
果然,只聽杜志遠(yuǎn)道:“那是船醫(yī)白霞,你跟她應(yīng)該語言不通的,等下還是我去見她吧。”
說完杜志遠(yuǎn)還抱怨了一句:“該死,那幾個家伙怎么偏偏在這個時候全都不在,日了狗了?!?p> 他拿出月白菜刀中比較細(xì)的一把,哧溜一下捅進了瓜娃子體內(nèi)。
原本還在“咕咕咕”叫著的西瓜頓時就不動了。
杜志遠(yuǎn)又取出一塊冰放到情侶用大杯中,然后一只手按在西瓜上。
頓時,鮮紅的西瓜汁便從那薄薄的刀口中噴涌而出。
西瓜汁觸碰到冰塊之后,就仿佛銳利的劍刃,將冰塊切割。伴隨著杜志遠(yuǎn)的動作,冰塊很快便成了冰沙,與此同時西瓜汁也完美地混入了其中。
最后再滴上幾滴用曇蜜調(diào)制的甜醬,一道精品西瓜汁便完成了。
“你拿去吧?!辈迦胄愣鲪蹖S寐菪龕坌碾p頭吸管之后,杜志遠(yuǎn)便匆匆離開廚房,往植物間跑去。
尋霧者
不好意思,發(fā)現(xiàn)了一個小BUG,之前一直把“鍛氣境”寫成了“鍛玄境”,現(xiàn)在已經(jīng)改正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