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玲子,原主日記本里的好朋友。
原主第一個朋友,也可能是現(xiàn)今唯一的一個朋友。
晉中高一班,按成績排名往后分,分6個班,木玲子成績很好,在1班,而原主為和喜歡的人分到一個班,除開入學考試高分數(shù)外,往后的考試她都把成績壓低了,總排名一次考試降幾個名次,降到了3班。
教師子女是有一個降分入學資格的,趙若霞沒有子女,她侄女差了十幾分又想上重點高中,趙若霞的弟弟求著她給她又是送錢,又是送東西,終于把趙然然送進晉中讀書了。
按理說,木玲子和趙然然沒有交集的。
直到顧凌從1班轉(zhuǎn)到了3班,她們開始有了交集。
這個時間點,是顧凌在找全班同學的資料找出來的,因為她發(fā)現(xiàn)自從木玲子和趙然然有交集后,原主在班上就突然開始被人欺負了起來。
事情的發(fā)生太巧合了。
做為一個可能活不過三十歲的人,又有明顯事故體質(zhì)的顧凌來說。
原主,她,周圍,所有人,不管是,朋友,親人,還是同學,或者是路過的路人,都有可能要了她的狗命。
畢竟現(xiàn)在的她可不是以前,腿跑八千米不喘氣,手扛沙袋如無物的女漢子了,她現(xiàn)在是個洗澡都能被差點憋死的弱雞。
是的,弱雞。
她以前經(jīng)常喊別人,尤其是偵探科同志們的詞。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弱雞”這個詞,現(xiàn)在可以用在她身上了啊。
生活啊,總是這麼讓人猝不及防。
換以前,她可是能一拳能打到一個一米八小朋友的人。
而現(xiàn)在她是被別人打的小朋友。
唉,當時要是不口花花就好了,好歹能有個記憶,不用像現(xiàn)在這麼麻煩,要自己找情報。
腦子雖是這麼想的,但顧凌心里還是想把原主顧凌給拖出來,朝她大吼。
你行,你上啊,不是經(jīng)歷過一遍的嗎!到底怕什么?。〕秳e人代替自己過一生算是什么事情啊。
真是太弱了。
害怕并不是逃避的理由。
“木玲子和原主是好朋友,趙然然是這件事情的背后推手,趙然然和木玲子平時又有些交集,這個交集點又是原主顧凌開始受欺負的時候發(fā)生的?!?p> 顧凌抽出一張白紙,一條一條的線段在白紙劃過,交疊,最終成了一張關(guān)系圖。
“趙然然,幕后推手?!?p> “木玲子,動機不純,危險?!?p> 由于沒有原主的記憶,顧凌現(xiàn)在也不知道她唯一的朋友,是位什么樣的人物,在這件事件中扮演著什么樣的角色。
只是憑做過武裝人員的直覺,她這位朋友是位危險人物。
顧凌把收集的資料都整理好,收進了文件夾里,這些資料足以讓她在這場無中生有的校園暴力中安然退出來。
她并不打算放過這件事件的幕后推手,在證據(jù)齊全的情況下,顧凌要維護自己的權(quán)益。
弄完這些事情后,顧凌覺得她的腦袋有些痛,脹脹的,是用腦過度的感覺。
這種情況,她就很需要一瓶冰冰涼涼的肥宅快樂水,來消痛。
好吧,那里是腦袋痛,顧凌就是想喝可樂。
打開冰箱,顧凌從里面拿出一瓶可樂,咕嚕咕嚕的喝起來。
“爽啊?!彼野勺斓馈?p> 明天還有更爽的事情呢。
把易拉罐扔進垃圾桶后,顧凌看了看筆記本上的時間。
還有四十分鐘,她的代理監(jiān)護人就要來了。
低頭看了看身上隨便套的睡衣,再看了看顯示屏上映出的人臉,顧凌覺得她需要換一身著裝。
她現(xiàn)在這身衣服,一點都不美,一點都不符合原主的風格。
美是什么,是大白面上兩團紅,血噴大嘴中間掛,還有兩只眼睛像是被拳打。
放下手中口紅,望著鏡子里的自己,顧凌覺得她學到了原主化妝的精髓。
把筆記本收好,衣服,臉都弄完后,顧凌就從冰箱拿出幾瓶冰可樂喝起來,直到門鈴聲響起。
“叮咚?!蔽涸瓢戳藘陕曢T鈴。
聽到門鈴聲,顧凌快速的把桌子上的快樂水空瓶,扔進垃圾桶里,關(guān)上了桶蓋。
往下扯了扯自己的褲腿,她還是喜歡穿褲裝些,奈何原主家的褲子都是有些短的,要不就是一條褲腿上幾個破洞的,就像她現(xiàn)在身上這條,穿著總讓人感覺涼涼的。
手握上門把,顧凌淡定的開門。
門被打開。
“你好?!八T外的人,道了聲好。
門帶起一陣風,白色的浮沫瞬間飛上了空,要問高檔公寓怎麼會有那么多粉末,那是從顧凌臉上飄出來的。
門開的瞬間,魏云先是憋紅了臉,后是手捂住鼻腔,最后還是憋不住的咳嗽起來。
“咳咳咳?!?p> “咳咳咳?!?p> 這次是魏云大意了,以往他到訪這里,他都會自帶口罩,但這次實在是太著急,一時不妨就中了顧凌的臉上霧霾。
“啊,抱歉,抱歉,你先進來吧,里面會好些?!鳖櫫枵f道。
不,我覺得只要有你在,哪里都不會好,魏云望著顧凌抹的慘白,涂得堪比墻厚的臉,想。
顧凌也知道是自己臉上的涂得氣墊造成的,但她并不打算卸妝,看魏云見怪不怪的眼神,顧凌想這人應(yīng)該沒看過原主的臉,或者原主從很小就開始涂臉,沒幾個人看過原主真正的模樣。
魏云呼吸有點不通暢,一直在咳。顧凌找不到口罩,就扯了一塊布給他。
“先用這個湊合著吧。”她把布遞給魏云。
兩人指尖,有短暫的接觸,顧凌被接觸到的指尖,像是被火燙過似的,灼熱了幾秒。
她面上不顯,只是輕微彎曲了一下手指。
有點燙。
奇怪的感覺。
手合攏,她把被觸碰到的指節(jié)往下一藏。
“謝謝?”看著手里的花布,魏云語氣停頓了一下,說道。
現(xiàn)在他面前有兩個選擇題,是直面人形霧霾機呢,還是戴花布呢?
兩難之中,勇士最終選擇了戴花布。
花布遮住口鼻,魏云在布在腦后打了個活結(jié)。
進客廳后,兩人面對面坐著。
顧凌像只被人打了的熊貓,魏云像,像扯著褲衩遮羞的姑娘,雖然兩人挺嚴肅的,但從遠看真的很像一支奇怪的組合。
嗯,一支奇怪的變態(tài)組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