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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運天下

第一百一十二章 疏親

道運天下 那萬一贏了呢 2082 2019-12-12 23:58:17

  “呵呵,主母去了,他這一脈早就沒有靠山,看他還霸占長房到幾時?!?p>  “就是就是,雖說二叔大辦宴席,號稱這次是韓國公和安國公兩家聯(lián)姻,可是沒想到人家小姐過來,先是要和那小子退婚,然后又當(dāng)著他的面和二房吳道堂哥眉來眼去,我早就看那安國公家肯定對那種小子沒有好感,如今果然被猜中了。”

  “就是就是,除了是老爺大公子的獨苗之外,簡直毫無長處,文不成武不就,人家大小姐又知書達理,加上大公子早早就去了,人家不想和這樣的人浪費一生也是人之常情……”

  “聽說沒有,那小子雖說寄養(yǎng)在三房姨母那,卻天天去他親娘墳前磕頭,還說人家三房虐待他呢?!?p>  “白眼兒狼唄,和他那死掉的爹一個德行……”

  這些人絲毫沒有壓低聲音的意思,即使吳器就在眼前,也絲毫不忌憚。

  這話過分了,姜桓聞言皺眉,看向吳器。

  這是造謠還是確有其事?

  吳器臉色蒼白,低下頭,雙手緊緊捏成拳頭??此@副表情,恐怕是確有其事了,那幾人也不像之前那幾人那般,沒品到欺負一個小少年,當(dāng)著吳器的面走了過去,只是聲音卻絲毫不減,仿佛是故意在說給他聽一般。

  其中一人還故意看了吳器一眼,裝作巧合,剛剛看見吳器一般,打個招呼,然后又哈哈大笑的走開。

  姜桓看向吳器,原本以為他會暴怒,結(jié)果他卻只是沖幾人勉強笑了笑,幾人離開后,即使手里拳頭攥緊,也沒有做出任何出格之舉。

  姜桓微微搖頭,竟然被別人當(dāng)著面奚落自己都不敢去叱罵,這已經(jīng)不是懦弱了,這是廢物十幾歲的少年郎,沒有一絲血性其實已經(jīng)失去作為人的本質(zhì)了。

  吳器臉色蒼白的看向姜桓:“崇德兄見笑了,抱歉讓你看到這些……”

  姜桓搖了搖頭:“我如果是你,我不會讓那幾個人當(dāng)著我的面嘲諷我,我會揪住他的衣領(lǐng),狠狠揍他,讓他以后再也不敢當(dāng)著我的面笑?!?p>  吳器苦笑一聲:“王兄不齒在下毫無反抗,卻怕是沒有想過,反抗一次沒有用,十次也沒有用,一百次……最后遍體鱗傷,看清這座豪門大院的本質(zhì),不過是人吃人而已,一人之力根本就無能為力而已?!?p>  姜桓微瞇著眼睛,豪門,世家,他確實沒有親眼見過,豪門一向是高高在上的存在,世家更是超然世外,即使王朝更迭也很難動搖世家根基,就算本朝也不外如是。

  蜀地沒有什么大世家,一是因為這地方就就不服王化,時常割據(jù),二是蜀地天高地遠,遠離中原,何況還沒有經(jīng)歷過大開發(fā),即使號稱天府之國,也沒有多少底蘊,世家多瞧不上蜀地這塊雞肋。

  真正的世家,就是這個王朝最高級的存在,掌控接近一半以上的人口和土地,歷代皇帝都那他們沒有辦法,甚至皇帝依舊留著節(jié)度使這種接近于藩鎮(zhèn)的存在,也未嘗沒有利用軍閥削弱世家的想法。

  姜桓看向吳器,按理來說這是錦衣玉食的世家子,卻突然經(jīng)歷人生大變,如今更是幾乎在家中毫無地位。

  忽然間,仿佛看見了年幼的自己。因為父母都是在外奔忙,后來又出了事,基本上就是爺爺把他拉扯長大。就算他努力,又怎么可能不受欺負?只不過默默忍受罷了。

  越想,姜桓不由得內(nèi)心升起一股怒氣,轉(zhuǎn)身就要幫他說上幾句,吳器忽然伸出手死死拉住他。

  姜桓轉(zhuǎn)頭看去,吳器面露哀求,輕微地搖了搖頭:“那幾個都是主家的兄弟。”

  姜桓一挑眉,主家又怎么樣?一群沒長大的小孩子而已,看我削不削他就完事了。你這小子,沒有一點羞恥心的嗎?姜桓打算說些什么來給他打打氣,可是吳器倒是先開口了。

  可是吳器只是露出一個慘笑:“我知兄臺一片好意,潤德在此謝過了?!?p>  姜桓見他這般態(tài)度,一時竟不知該說什么,只好嘆氣一聲,隨他離去。

  看著吳器的背影,姜桓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不過這少年雖然軟弱,可是內(nèi)心還算堅定,因為這個狀況就算自己幫他也幫不到什么,反而可能將他推到懸崖邊。

  可是就該說他說是正確的嗎?生活在這種環(huán)境里,真的有意思嗎?所有人都把他看作是社會鏈的最底層,連下仆都可以光明正大欺負他,就算茍活著,又有什么意思?

  還不如……姜桓忽然心中一動。想到剛剛偏房的孩子對自己的警告。按理來說偏房出來的仆人應(yīng)該是小心翼翼才對,就算對于自己能夠在公爺府上做事感到高興,有必要天天拿一個小孩子出氣?

  除非……這么做是有好處的。

  聯(lián)想到之前主房的幾個少爺趾高氣昂地當(dāng)著他們的面高談闊論,莫非是有人在打算刻意打壓吳器?而且這人還一定是公府上位高權(quán)重的人,還不可能是老公爺吳復(fù)中,他根本就沒有必要,那么是主房里,除了長子一脈,其余幾脈的人指使?不對,不僅僅是這樣,僅僅是其余幾脈的話還不至于,畢竟老公爺還在,沒有必要做的這么難看,吳家這么大家業(yè),還養(yǎng)不了一個閑人?除非吳老爺子也默許了這件事……

  姜桓睜開靈眼看向吳器,外在不過紅色,這比起那幾個仆人也高不到哪里去,可是靈眼深入,探到內(nèi)在,姜桓卻一陣驚訝。

  吳器外在平平無奇,可是內(nèi)在卻有濃郁青氣匯聚,在看深入,似有錦繡文章,朗朗書聲在震動作響,這般氣象,別說姜桓自己遠遠比不得,姜桓只在自己恩師章逸夫身上看見過!

  章逸夫是什么人,當(dāng)世大儒,能夠青史留名,甚至被后人尊從的一代宗師,這吳器居然堪比章逸夫是什么鬼?

  按理來說,外在過于一般,這樣也會隨即打壓內(nèi)在潛質(zhì)氣運,畢竟千里馬常有,駢死于槽櫪之間罷了,可看著吳器這模樣,分明是外在壓迫越大,內(nèi)在越是錦繡無量,還有這種人?

  姜桓嘴角一抽,天下之大無奇不有啊,不過這么一想,有些事情就想得通了,刻意營造如此氛圍,應(yīng)該不僅僅是對于吳器的打壓,肯定有家里的能人看出來了吳器的潛質(zhì),出于愛才之心,才刻意安排了或者默許了欺凌,誰想到欺凌出了一個麒麟兒出來?

  吳器……按理來說有這氣運,肯定是要在將來冒頭的。

  可惜天機只看見未來十年,那時想必吳器也僅僅只是剛剛出頭,還看不出什么端倪……不對,姜桓眼中精光一閃,忽然想起來,似乎正好是十年后,金榜第一的人,就是叫做吳器!

  這小子……是十年后的狀元么……

  姜桓摸了摸鼻子,眼前這個稚嫩小子,未來竟然背負這么大的氣運,這還真是……

  姜桓搖了搖頭,露出一絲狡詐的笑容,既然落在了自己手里,那就沒有道理放過他了,自己可以試一試先接近他。

  只是姜桓看向身后這座氣象森嚴的宰相府,內(nèi)心著實沒有多少好感,搖了搖頭,轉(zhuǎn)身出去。

  什么玩意,自己來這宰相府,明明背后大人物有的是,可不說被盛大迎接了,就連個能說的上話主人都沒有見到,宋時鎮(zhèn)要自己來吳家到底什么意思?還特意整了個遠房親戚的身份?

  姜桓現(xiàn)在是越來越想不明白了,難不成只是為了把自己丟到這里,打磨打磨自己的棱角?可自己明明就是民間長大的,不說圓滑世故,這些實在這沒有必要吧?

  自己有什么好搞的,韓國公就是多年以前那位救下自己一命的宰相,對自己是有救命之恩沒錯,不過這么多年了還有必要非要見自己?他不是早就退出朝政,頤養(yǎng)天年了?

  姜桓想不明白,就在外邊大街上晃悠,找了一間茶樓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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