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過頭,陳墨就看到了蘇子瑜和韓冬兩人直勾勾的盯著他,不過瞧著他們臉上掛著的不懷好意的笑容,他的身子不由得打了一個冷戰(zhàn)。
“你們這樣看我干嘛?怪嚇人的?!标惸笠惶?,雙手抱胸做防御狀,警惕的問道。
“不要緊張,我們只是想跟隊長你進行一番友好且深入的交流而已,沒別的意思。”韓冬走近陳墨一些,咧嘴笑道。
“是呀是呀,我們只想跟隊長你好好的談一談?!碧K子瑜也點頭附和道。
“你們覺得我會信嗎?”
陳墨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兒,這兩人就差把別有企圖寫在臉上了,哪里是什么友好的交流。
韓冬沒有再說什么,而是忽然出手,一把抓住陳墨的胳膊,死死拽著陳墨就往外面走。
他早就與蘇子瑜商量好了,哪怕對陳墨實行生拉硬拽政策,也要將他們的隊長帶到一個僻靜的地方,之后再實施他們的逼問計劃。
“你們到底要干嘛?趕緊放開我啊!”
陳墨開始掙扎,別說,這韓冬還真有膀子力氣,他掙扎了半天愣是沒有掙脫開對方的禁錮。
由于顧及到對他們Firefly樂隊的影響,陳墨并沒有鬧的很大聲,而是將聲音壓低到只有他們?nèi)丝梢月牭降姆秶鷥?nèi),免得被別人看了笑話。
“嘻嘻,隊長你就別掙扎了!其實我們也沒什么惡意,就單純只想了解一下你剛才演唱的那首歌而已,沒別的意思,你只要乖乖的跟我們走就行?!碧K子瑜沖著陳墨擠擠眼,笑著道。
陳墨聞言不由得一愣,狐疑道:“真的只有這些?”
他不相信,這兩家伙搞這么大陣仗只是為了這點小事兒。
“當然!”蘇子瑜重重點頭。
“既然如此,你們放開我吧,我答應(yīng)你們就是,有什么問題就盡管問,我會盡量配合你們的?!?p> 陳墨有些無語,不就是問一些問題嗎,咋就搞得像是要刑訊逼供他一般。
“那不行,你得跟我到地兒才能進行下一步計劃,現(xiàn)在可不能讓你就這么跑嘍?!表n冬搖頭拒絕了陳墨的提議。
陳墨斜眼看向韓冬,沒好氣道:“我跑什么跑,咱們都是栓在一根繩子上的螞蚱,我能跑哪兒去?話說,韓冬你這家伙能不能別拽著我了,你這沒輕沒重的勁兒,都快把我的胳膊給卸下來了。”
“子瑜,你看……”韓冬并沒有聽從陳墨的話,反而將對方自不自由的決定權(quán)交給了蘇子瑜。
“嘻嘻,隊長你早這樣痛快,我們哪里會這么麻煩。東哥,給隊長松綁!”蘇子瑜小手一揮,笑瞇瞇道。
“好嘞!”
說著,韓冬便松手放開了陳墨,重新給對方恢復(fù)了自由之身。
“怪我不配合?你們倒是給我配合你們的計劃啊!一上來就不分青紅皂白的給我來這么一出,也不管我受不受得了這么的突然襲擊。”陳墨揉揉自己的胳膊,抱怨道。
他是真沒想到,韓冬這副瘦啦吧唧的身材下,竟然有這么大的勁兒,讓他這一米八幾的大高個也吃了點苦頭。
韓冬就只是撓頭憨笑,沒再爭辯什么,畢竟他的確沒給陳墨半點兒機會就偷襲了對方。
“好好好,就當我們錯了,行不行?”
蘇子瑜敷衍般的道了聲歉,緊接著,她又沖著陳墨眨巴眼睛,小聲詢問道:“隊長,你跟我們老實交代,你剛才救場唱的那首歌到底是不是一首串燒?。俊?p> 雖然她的心中早已有了答案,但她還是想聽到陳墨的親口承認,只有如此,她的心里才踏實。
“不是,那怎么可能是一首串燒呢,你可別瞎說!”
面對蘇子瑜的這個問題,陳墨想也不想,直接就是否認三連。
當然,陳墨暫時還沒搞明白蘇子瑜這么問的含義,不過不要緊,反正否認就對了。配合他們問話?難道給否定答案就不叫配合了?
“怎么就不可能?隊長你別把我們當傻子,我們的耳朵可不是擺設(shè),這點兒聽力還是有的?!?p> “沒錯!隊長你就認了吧!你那首歌曲中的變調(diào)那么頻繁,但凡是一首正常的歌曲都不可能那么做,除非是串燒歌曲?!?p> “隊長,我勸你就別掙扎了,我們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p> 蘇子瑜和韓冬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逼迫陳墨老實交代,身為專業(yè)音樂人的他們?nèi)绾尾恢狸惸诤f八道。
眼見兩人這副不見黃河心不死的架勢,陳墨知道自己糊弄不過去了,沒辦法,他只好無奈的攤攤手,準備老實交代。
“既然你們都發(fā)現(xiàn)了,那我就沒什么好隱瞞的。沒錯,剛才那首歌的的確確是首串燒?!?p> “嘻嘻,隊長你承認就好!”
聽到陳墨的親口承認,蘇子瑜的一雙大眼睛都笑成了兩彎月牙。
緊接著,她再次追問道:“隊長,你哪里來的那么多歌曲讓你串燒,不會都是你自己創(chuàng)作的吧?”
直到此時,陳墨才明白了蘇子瑜和韓冬這兩家伙是項莊舞劍意在沛公,敢情他們打得是這些歌曲的主意呀。
不得不說,這兩家伙的眼光不錯,一下子就分清了主次。
不過那又如何,他怎么可能讓他們輕易得逞!
于是乎,陳墨直接否認道:“不是我……”
“隊長,我勸你想清楚了再回答,你要是隨便糊弄我們的話,我們不介意跟陳叔打個電話交流一番。我得提醒你,前兩天叔叔還讓我告訴你,趕緊回家相親呢!”
沒等陳墨把話說完,蘇子瑜就出聲打斷了他。
一邊說,蘇子瑜還一邊晃了晃自己的手機,威脅之意十分明顯。
她可是清楚的知道,自己的隊長可是很怕自己父親的,每次他老爸打來電話,他都會躲得遠遠的,最終導(dǎo)致的結(jié)果就是她和韓冬成了這爺倆的傳聲筒。
面對蘇子瑜的要挾,陳墨果斷認慫,接著改口道:“你們急什么,就不能聽我把話說完嗎?我的意思是,那串燒中出現(xiàn)的歌曲,不是我寫的還能是誰?”
陳墨沒辦法否認,因為蘇子瑜的這個威脅一下子抓住了他的七寸。
或許是受到了原主人的影響,陳墨暫時沒想到好辦法去應(yīng)付自己的這個便宜老爸。
在原主人的記憶中,他父親從小對他的要求就十分嚴格,一旦犯錯非打即罵。等他長大成人后,他老爸雖然不再打他了,但他也沒少繼續(xù)挨罵。尤其是在搞樂隊這件事兒上,父子倆的意見就一直不合。
盡管在母親的支持下,前身跑出來獨自創(chuàng)建了Firefly樂隊,并成功簽約了英利唱片公司,但他的老爸總是隔三差五的打電話過來,催他趕緊解散樂隊,滾回去繼承家業(yè)。
是的,這個世界的陳墨家真的有礦,每年他家的鐵礦都能為他們帶來不菲的盈利。盡管他們家的產(chǎn)業(yè)沒法排進全國五百強之內(nèi),但全國一千強還是有的。
在此之前,其實陳墨還是挺愿意解散樂隊回家當個礦二代的,畢竟吃穿不憂,每天都能混吃等死。
但是被蘇子瑜這么一說,他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是不是要利用樂隊的那筆解約金去做點小生意呢?
沒辦法,富二代好歸好,可每天得看著自家那老頭子臉色行事不是,萬一哪天又因為相親事情鬧掰,他不得再次被限制人身自由?畢竟,這在原主人那里可是有先例的。
想到這里,陳墨開始變得迷茫起來,他不知道正式解散樂隊后,自己的未來該何去何從。
“隊長,你倒是說話呀,發(fā)什么呆呢?”就在此時,陳墨忽然覺得自己的身子被人晃動了幾下。
“啊,什么事兒?”回過神來的陳墨,一臉茫然的看著正晃著他的蘇子瑜。
“我說隊長,我不就問了問你能不能把那些歌曲寫出來嘛,至于這樣裝聾作???”蘇子瑜噘著嘴不高興道。
“咳咳,不好意思,我剛才走神了?!标惸呛切χ?,趕緊道歉。
“什么走神,你就是故意的!”
“沒錯!隊長你這理由太蹩腳了?!?p> 面對蘇子瑜和韓冬這兩個家伙的“指責(zé)”,陳墨忽然覺得,似乎把Firefly樂隊繼續(xù)經(jīng)營下去也不失為一個好的選擇。
這一瞬間,他很想為了他們再拼一把,哪怕最后遍體鱗傷。
“對不起,是我的錯?!标惸终\懇的道歉。
“知錯就改,還是好隊長?!碧K子瑜點頭肯定了陳墨的行為。
“嘿嘿,隊長你什么時候?qū)⒛切└枨紝懗鰜硌剑课覀兌嫉炔患跋胍欢盟麄兊恼嫒萘?。”韓冬搓著手,嬉皮笑臉的湊近陳墨詢問道。
“看我心情!”陳墨翻白眼道。
“那隊長你現(xiàn)在心情如何呢?”
“很糟糕!”
“那怎么樣才會變好呢?”
“請我吃飯!”
“那隊長……”
三個人一邊友好交流,一邊背著給各自的樂器往酒店方向走。
在路過之前那位工作人員身邊時,他們得到了一個好消息,人家紅莓音樂節(jié)主辦方愿意為他們Firefly樂隊額外支付兩萬元,算是給他們剛才救場的獎勵吧。
這筆錢雖然比不上那些明星大腕的出場費,但不啻為是對他們Firefly樂隊的一種肯定。
告別那位工作人員后,三人就有說有笑的走出了后臺,他們打算先隨便逛一逛杭城,等晚上再好好的品嘗一下杭城的特色美食。
“三位請留步!”
就在此時,一個十分突兀的聲音在他們的右側(cè)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