廚房的米莎發(fā)出了尖叫。
羅生正在看風(fēng)景,對于自己預(yù)訂女友的叫聲完全無視了。
直到對方的聲音沒了,他這才懶洋洋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倒真不是羅生不在乎米莎這個養(yǎng)成對象,實在是米莎這種奇妙的前科實在是太多了。
就在昨天,羅生還記得很清楚。
當(dāng)時他在打雞蛋。
本來想要晚上做的稍微隨便一樣,來個培根炒蛋,可沒想到蛋剛打好,他還沒來得及點爐子,那邊浴室就尖叫了。
一大盆蛋液被這么一嚇全都沒了。
羅生當(dāng)時還沒想著浪費,火急火燎的沖到浴室。
結(jié)果居然是因為熱水用完了,洗澡突然變成涼水,就這么大的事情她就叫的好像貞子從電視劇里爬出來了一樣。
好險當(dāng)時羅生忍住了。
不然他就要換個新的未來戀愛對象了。
“又怎么了,看到蟑螂了嗎?”
羅生語氣隨意的走進(jìn)廚房,看見米莎僵硬的站在角落里,過去拍了拍對方的肩膀。
米莎沒有動。
她的眼睛就好像看到了什么讓她極度恐懼的東西一樣,即使是羅生的到來也不能讓她有任何的反應(yīng)。
“怎么了這是?!?p> “手,手指?!?p> 米莎呼吸急促的說道,胸口不斷的起伏,似乎心臟都要跳出來。
手指?
羅生的眉頭皺了起來。
他的心里出現(xiàn)一個不好的想法,右手也放在了自己的腰間,試圖要做些什么。
前面的地板上。
一根皮膚有些輕微棕色的手指正放在那里,已經(jīng)有些輕度腐爛了,而且還有些許的齒痕,想來是被老鼠叼出來的。
羅生記得很清楚。
他當(dāng)時解決完奧多的時候,確實少了點東西。
本來以為是自己記錯了,沒想到居然是掉到角落里去,甚至現(xiàn)在還被該死的老鼠給叼出來了。
“哎呀呀,被發(fā)現(xiàn)了呢?!?p> 正在此時,羅生的身后,一只手放在了他的肩膀上。
羅生表情如常,他知道這是誰。
“嘿嘿,怎么樣,被發(fā)現(xiàn)了,如果被告發(fā)的話,可能下半輩子都要被關(guān)在監(jiān)獄里了呢,要不要我?guī)湍恪!?p> 瘋廚的語氣很有誘惑力。
一般的人如果犯下了這種罪孽又被人發(fā)現(xiàn)的話,十有八九現(xiàn)在已經(jīng)開始毛孔出汗,緊張的口干舌燥。
又有一個這樣的人說會幫你,十有八九會直接答應(yīng)。
然而羅生卻理都沒理對方。
淡定的走過去,拿起那根手指頭,很認(rèn)真的查看了一下,然后捏了捏。
米莎的呼吸都快停止了。
為什么自己的老板能拿著一根人的手指還這么淡定啊?
而就在這最令人緊張的時候,羅生卻松了一口氣。
“呼~,嚇我一跳,什么手指啊。”羅生抱怨的把那根東西直接扔進(jìn)了垃圾桶,很不爽的說道:“那就是根快要臭掉的香腸,不要總是大驚小怪的。”
“唉,是,是香腸嗎?”
“不然呢,還能是什么?!绷_生那種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恼Z氣讓米莎也有點迷茫了。
她其實本來也不確定那是手指還是別的什么。
只是第一印象看到有點像,就下意識的認(rèn)為這是手指,可仔細(xì)想想,在一輛之前還在賣熱狗的餐車?yán)铮隳c難道不比手指的可能性大嗎?
羅生嘆了一口氣,似乎很失望的樣子,轉(zhuǎn)身走回了房間里。
米莎感覺有些委屈。
她怎么就把香腸看成是手指頭了呢。
然而,本來還在表現(xiàn)的我很痛心的羅生,在回到廚房之后就馬上雙手撐在了砧板上。
拳頭握緊,似乎憋的很辛苦。
“這,這小姑娘這也太好騙了吧?!?p> 羅生用盡全力憋住笑。
他怕被米莎聽見,把對方引過來。
然而米莎沒出來,瘋廚卻一閃一閃的跑了出來,他的表情中帶著濃濃著不屑。
“呵呵,香腸,這么扯,她居然也信。”
“扯?呵呵?!?p> 羅生坐到躺椅上,隨手拿起一片生菜咬了一口,得意洋洋的動了動手指,嘲諷道:“不是什么事情都要殺人或者動粗的,這就是你玩不過我的原因,?!?p> “我玩不過你!”
瘋廚突然一聲怒吼,整個人都趴在了羅生的上方。
那一雙紅色的眼睛就這樣死死的盯著羅生,里面充滿了混亂和癲狂,似乎只要看一眼就會深深沉入進(jìn)去,無法自拔。
“呵呵!你這樣一個懦弱膽小的人,居然說我玩不過你?”
“什么,你說我懦弱膽小,啊哈哈哈哈!”
羅生好像聽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話一樣,那笑容甚至比起瘋廚還要癲狂幾分。
“你笑什么!不然我怎么會出現(xiàn)!”瘋廚大聲的嘶吼。
這一次羅生沒有做出無所謂或者是淡定的樣子,而是直接站了起來,一步一步的走過去,將瘋廚逼到了墻角。
他的眼睛還是黑色。
但卻很詭異,非常詭異,就像是躲在黑暗的房間里,時刻盯著你的鬼怪。
“你,你想干什么!”
“呵呵,你說呢,你覺得我想干什么?”羅生冷笑著說道:“不是好奇我玩不玩的過你嗎,要不要試試?”
“哦,是嗎?”
瘋廚也來了興趣,“你想怎么試?”
……
夜晚。
太陽馬戲團(tuán)的某個帳篷前。
一個滿頭紅發(fā)的男孩穿著一身大衣,正拿著一本哲學(xué)類的書籍在看。
他的名字叫杰羅姆?瓦勒斯卡。
從小出生在馬戲團(tuán)。
他的母親是表演穿插時間的蛇舞演員,而他的父親……
呵呵,如果指的是和他的母親發(fā)生關(guān)系的男人,那可能整個馬戲團(tuán)了十五歲以上的的人都能當(dāng)他父親。
“嘿,杰羅姆,你在干嘛呢?”
一邊的帳篷中,一個臉上涂著油彩的男人湊了過來,笑嘻嘻的和杰羅姆套話。
杰羅姆非常冷淡的看了對方一眼。
“我媽媽就在里面,不過他今天似乎在和飛人聊天,你或許要等一會兒。”
“好,當(dāng)然,呃?!?p> 一條血柱噴射在杰羅姆臉上,讓本來還在看書的杰羅姆徹底呆住了。
面前那個臉上涂著油彩的人痛苦的捂著脖子倒在了地上,氣管里因為嗆了血而發(fā)出“嗬嗬”的聲音。
周圍的彩虹燈光下。
這個男人穿著一身大衣,用一雙紅色的眼睛看著他。
“嗨,杰羅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