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馮秉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
自己的銀子可是藏在里面?。∫膊恢赖脫p失多少!不對,如果自己是賊,肯定早就全都搬空了!一枚銅板都不會留下的!
“這是銼刀的痕跡,從痕跡的方向來看,這應該是從里向外銼開的,這就說明兇犯是從土窖里面出來的!”
白小江檢查了木門的折頁,然后講給馮秉聽。
“不對不對,白捕頭,如果兇犯是從土窖出來的,那他又是怎么進去的呢?難道他還真會遁地不成?”
馮秉難以置信的問到,因為這一切太過匪夷所思了。
“馮掌柜,其實你家土窖里面有一個地道,只不過這牽扯到一件案子,所以我并沒有跟你說,上次使用之后,我和金磚金條就一起把地道的入口封堵上了。走吧,咱們進去看看?!?p> 白小江相信,現(xiàn)在里面應該已經沒有兇犯了,就算想拿銀子,也早就拿走了。
由白小江在前,馮秉緊隨其后,兩個人一起下到了土窖里面。白小江提著燈籠,在土窖里仔細的檢查,而馮秉則是直接奔著他的銀子去了。
“壞了!大人,我銀子丟了!”
馮秉剛揭開一個壇子的封口,立馬失聲驚叫到。
“這不還在嗎?”
白小江趕緊過來,可是伸頭一看,壇子里還有很多的銀錠,在壇子里碼放的整整齊齊。
“少了一層!白捕頭,你看這里有一道印,我所有的銀子都是碼放到這個印記這里的,可是這個壇子里卻少了一層!肯定是被人偷走了!”
馮秉后悔不已,自己對土窖太過自信,這才沒有及時的檢查,現(xiàn)在剩下的也就只有后悔了。
“這是什么?”
白小江沒有去關注馮秉的銀子,而是繼續(xù)在土窖里檢查,突然發(fā)現(xiàn)地上有一個信封。
“常其勝?這個名字感覺很熟悉啊……”
白小江撿起信封,看著信封上的名字,努力的回憶自己在哪里見到了這個名字。
應該就是最近,因為白小江對這個名字有一點印象,可白小江又非常確認,自己并不認識叫常其勝的這個人。
“對了!咱們黑白縣是不是有叫常其勝的?”
白小江對馮秉問到。
“這個……小人也不太清楚,黑白縣雖然不大,但是小人也不是全都認識。難道是他偷了我的銀子,然后打死了劉平?”
馮秉想了一下,自己也不認識這個常其勝是何方神圣。
“不一定,但這是個線索!”
白小江把信收好,又檢查了地道的入口。
仔細檢查完地道的入口,白小江就笑了。雖然地道的入口依舊被封堵著,但是白小江很確定,曾經有人從這里出入過!
不僅磚塊的壘砌方式和自己不一樣,而且泥土也非常濕潤,這明顯是在白小江他們之后,又有人從這里進出,重新封堵了洞口。
回到縣衙之后,白小江才拿出那封信仔細看,這是一封寫給常其勝的信,寫信人是常其勝的表哥叫阮三郎。書信的內容也非常的普通。
大概的內容就是噓寒問暖的客套了幾句,然后阮三郎說清明前后自己要路過黑白縣,想要去常其勝家里看望姨娘,希望這個叫常其勝的能夠招待他。
白小江翻來覆去的看了十幾遍,也沒看出有什么問題,這只是一封普通的家書,并沒有任何可疑的地方。
“看什么呢?”
葉芷畫一身公服,腰挎雁翎刀,走了進來。
“你怎么來了?”
白小江有些意外,葉芷畫怎么在這個時間來縣衙了?
“這都快到上工的點兒了,我怎么能不來?”
葉芷畫啞然失笑,這老白,居然連時間都忽略了。
白小江抬頭一看,原來外面天已經大亮,已經快要到開工的時間了。而自己為了研究這封信沒有注意到時間,又是一整夜沒睡。
“常其勝……哎?這不是前幾天來報官的那個人嗎?”
葉芷畫拿著信封,突然有些興奮的說到。
“?。Π?,我說怎么這么熟悉,那天聽你提了一嘴!他報官是因為什么?”
白小江連忙問到。
“他家中失竊,裝錢的褡褳丟了,說是里面還有兩吊錢和他表哥寫來的書信。不會就是這一封吧?老白,你從哪里搞來的?太厲害了!”
葉芷畫拿過信紙看了一遍,內容跟常其勝所講述的完全一致。
“在馮秉家,這應該是兇犯留下的東西。”
白小江拿回信紙塞進了信封里。
“難道這兩家的兇犯是同一個人?”
葉芷畫簡單一想,就明白了。
“沒錯!而且這是兇犯故意留下的,就是為了栽贓給常其勝!但是你想想,誰出門行竊還會特意帶著這樣一封書信?”
白小江把信封隨手扔到桌子上,對葉芷畫說到。
“我也認為不可能,那天我去調查,發(fā)現(xiàn)劉平死前和兇犯發(fā)生過打斗。而且劉平體格壯碩,常其勝肯定打不過劉平!”
葉芷畫找了一把椅子坐下,對白小江說。
經過葉芷畫介紹,白小江才知道,這個常其勝是黑白縣一個私塾的教書先生,說起話來文質彬彬,而且身體也是偏瘦弱的那種。
別說是打死劉平了,他能在劉平手下走過三招,那就算是他命大了!所以這個人肯定不會是兇手。
“查,明天縣令大人應該就到家了,到時候把魏強魏壯也都分配給你差遣!一定要查出兇犯!不能在這個節(jié)骨眼兒上出現(xiàn)任何的閃失!”
白小江皺著眉頭說到。
這到底是誰呢?這么給他添堵!一個八臂神猿就夠讓自己緊張的了,現(xiàn)在又冒出一個兇犯。
難道是八臂神猿?為了引誘自己露面而使出的新計謀?不過白小江很快就把這個不切實際的猜測拋出了腦海。
八臂神猿他們犯案,不至于栽贓其他人,如果真的想栽贓,那么蔣掌柜命案的時候他們也不會寫下“血染半邊天”了,這么明目張膽,就是因為他們仗著自己綠林的身份!
“捕頭,外面有個人要見你,說是有重要的事情想跟你說?!?p> 正在白小江犯愁的時候,金條回來了。
“帶進來吧,小葉,你有時間去查查陶碩,誣告主家,這可是個不小的罪名!說不定小黑山要多一個礦工了!”
白小江對葉芷畫吩咐到。
因為之前自己的疏忽,導致忘了調查何家,最后還是人家周營海在述職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了問題??梢哉f把人都丟到巡捕府去了,自己可不能再犯這樣的錯誤。
就算現(xiàn)在沒有結案,還不能處罰陶碩,但是這件事也必須調查清楚,以免在最后結案的時候又把他給忘了,到時候還得去巡捕府丟人!
“捕頭大人好!小人胡志新,小的有件事情想跟大人舉報!”
胡志新非常緊張,一進來就開始自我介紹。
“你有什么事,說吧!”
白小江也看出胡志新緊張,可是自己在黑白縣應該沒什么兇名啊,怎么他見了自己這么緊張?
“小人要報官!城東的馬大頭在家私設賭局開設賭坊!請大人快點帶著捕快們捉拿他們吧!”
胡志新的情緒不僅緊張,還有點激動。
“你有什么證據(jù)?你是怎么知道的?我希望你能說清楚,如果你不能說明自己情報的來源,我是不是可以認為你監(jiān)視良民的生活起居?你在黑白縣散布這么大的情報網干什么?你是不是八臂神猿的眼線?或者說你在密謀叛亂?”
白小江最討厭這種捕風捉影的消息,沒有任何的證據(jù),就跑來誣告其他人。
“這……我……冤枉??!大人明查??!我可沒有造反?。 ?p> 胡志新嚇的魂兒都飛了,自己剛說了一句,白捕頭就問出了這么多,而且還把自己說成了土匪和反賊!
“砰!”
“那你還不快說,你是怎么知道那里有個賭坊的?”
白小江氣的一拍桌子,怒聲問到。
其實白小江已經看出來了,這個胡志新心中有鬼,所以才故意的嚇唬他。而且白小江心里已經猜出了幾分。
“大人,我……我……我在馬大頭家的賭坊賭過錢……”
隔壁的胖叔叔
十一感覺很累,還不如平時輕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