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松松解決了重新出現(xiàn)的海象,周彬的生活節(jié)奏頓時就輕松了起來。
今天剩余的時間沒有任何任務。
畢竟已經(jīng)高強度趕路打獵了幾天,不休息休息,鐵人都頂不住。
這么說其實還合適,因為真正的鐵人拿破侖先生都覺得有些疲勞。
他們這幾天狩獵雖然說起來輕松,但是在冰天雪地中埋伏,與幾百斤的巨物廝殺,躲避鋼鐵般的鳥喙,每一樣都是消耗精力的大戶。
在這樣的狀態(tài)下面勉強出門,恐怕就得付出受傷流血,甚至生命的代價了。
算算時間,運輸?shù)娜丝峙孪挛缇驮摰搅恕?p> 這邊拿破侖先生跟培根先生還在商議:“不知道是不是路上耽誤了?”
“不知道啊,這次他們估計要辛苦一點了。我打算讓他們把小海象帶到村子里去?!?p> “這樣嗎?我也覺得留在這里太麻煩了……”
“是啊……太吵了……”
周彬在一邊忙活,將海象和企鵝分開堆在雪橇上,又用繩子將它們捆得結結實實,防止路上掉落下來。
他沒好氣地喊了聲:“別聊了,幫忙??!這頭海象是真的重!”
大概是因為伙食過關,他手上的那頭海象重得超出想象。搬起來都能聽見自己的腰發(fā)出了吱吱嘎嘎的響聲。
這邊培根先生趕緊慌慌張張地站了起來,過去搭把手。
不過不得不說經(jīng)過這段時間的磨礪,周彬現(xiàn)在的體能和力氣超出常人許多。
這具幾百斤重的尸骸,他其實一個人也能搬運。
現(xiàn)在他看起來虎背熊腰,超常規(guī)的鍛煉讓他的肌肉瘋狂生長。
為了保持一定的抗擊打能力和續(xù)航能力,他的體脂率不算低,看起來大約有15%上下,所以腹肌已經(jīng)基本消失在了脂肪下面。
但是這并不代表力量的下降,他的后背極為寬厚,手臂上面簡直可以跑馬。放到現(xiàn)代社會,就屬于那種走到哪里,都可以讓別人心平氣和地跟他講道理的類型。
這會兒搬運起重物,他的身形無形中透露出一種力量的韻律感。
只可惜現(xiàn)在的姑娘多半不喜歡肌肉男,放到古代去,他可能就是那種十里八鄉(xiāng)的優(yōu)質擇偶人選了。
這邊還在討論搬運隊,那邊他們的身影就在遠方出現(xiàn)。
拿破侖先生視力很好,周彬還只能看見兩個小黑點的時候,他就篤定說道:“他們來了?!?p> 又過了十幾分鐘,他們才逐漸靠近。
周彬一看,發(fā)現(xiàn)這兩人好像在玩兩人三腳的游戲,看上去跌跌撞撞,很是滑稽。
他忍不住笑出聲來:“你們這是在玩什么花樣?”
他不問倒好,一問,豬人滿肚子苦水就來了:“別說了周彬先生,我們還沒出門把滑雪板弄壞了一個……”
一肚子的心酸頓時冒了出來,他開始滔滔不絕,聽得周彬臉上都掛上了心疼的神色。
什么路過高坡兩個人速度不一致滾成雪球了,路上看見石頭兩個人往兩個方向閃躲了,或是一不小心雪球裝上野生的蜘蛛巢了……
種種倒霉都到了這兩人的身上,實在是聞者落淚聽者傷心。
周彬忍不住拍了拍他的肩膀:“下次我給你們帶上備份。”
而另一位弄壞滑雪板的豬人只是掛著訕訕的笑,不敢說話。
他都沒敢說為什么滑雪板碎成了六七塊。
在他豬村聚餐結束以后,晚上睡覺時,珍惜地將清洗干凈的滑雪板抱在了懷里。
說到底,名字再怎么好聽,那也只是一塊飽受折磨的木板。
平時踩在腳底下受力均衡也就罷了,奈何他晚上睡相不雅,就被活活壓碎在了身下。
一路飽經(jīng)風霜,跌跌撞撞,好歹只是花了大半天的功夫就回到了這里。
周彬嘆了口氣,覺得這兩人實在是太慘了。
他對著拿破侖先生說道:“要不這趟就我跟培根先生回去吧?讓他們好好休息休息?!?p> 拿破侖先生沉吟一下,看看身上破破爛爛的運輸隊,最終點了點頭。
要說緩解工作壓力最好的方法是什么,那當然是換一份性質不同的工作了。
運輸隊留在這里獵殺海象,正好與枯燥無聊的趕路搬運截然不同,正可以用來放松身心。
“我這個建議,實在是用心良苦啊!”
周彬又一次對著文森特搖頭晃腦。
文森特不屑地嗤了一聲。
周彬大怒:“喲呵?”
他伸手一拍文森特至今仍露在外面的小后半截身子。
文森特大驚,頓時開始四處扭動,看起來像是木頭上長出了根白色的蘑菇,正在隨風飄搖。
周彬大笑:“你到底什么時候才能消化完???”
文森特無奈:“大概還得要個一天,我太難了……”
此時他們已經(jīng)出發(fā)了有半個小時,文森特待在活木中,也不影響他對雪橇造成影響。
他的力量在雪橇下形成了完美平滑的平面,幫助進一步減少摩擦力。
而周彬和培根先生則負責在前面拖拽。
三人配合無間,運輸?shù)乃俣却_實不慢。
值得一提的是,培根先生已經(jīng)用上了最新產(chǎn)品企鵝油,用戶體驗非常良好。
對于周彬來說,他身上揣著暖石,說一聲寒暑不侵都算是低估了他的優(yōu)良環(huán)境,自然是不用往臉上抹這些黏糊糊的白色軟膏。
但是培根先生用不了這么黑科技的系統(tǒng)產(chǎn)品,只能捏著鼻子將它涂在臉上暴露在外面的部分。
企鵝油的味道說不上好聞,但是比起被寒風撕裂面龐的疼痛來,這只是小事一樁。
不得不說許多動物植物身上都有很多奇異之處。
東北盛產(chǎn)的獾子油可以治療燒傷,橄欖油可以治療嘴唇干裂,雖然周彬以前從來沒有用過企鵝油,但是此時拿出來一試,效果看起來很是不錯。
根據(jù)培根先生的說法,臉上凍裂干裂的地方,都覺得很滋潤,不再像以前那么痛了。
除了隨身攜帶的一小罐以外,他還給拿破侖先生和運輸隊預備了更多罐,當然,也沒有忘記留下幾副備用的滑雪板。
又走了一會兒,一直沒說話的培根先生終于有點忍不住了:“周彬先生,可不可以不要再突然采草了,我已經(jīng)被你拽住好多次了?!?p> 正在想事情的周彬一愣:“什么?我采草了?”
他低頭看了看自己的物品欄,恍然發(fā)現(xiàn)又多了一組草。只能趕緊賠笑:“哈哈哈……這個……職業(yè)病職業(yè)病,我會控制住自己的!”
“這已經(jīng)是你第三次這么說了啊!”
這邊趕路熱熱鬧鬧,另一邊,留在海象部落的四人也找到了自己的樂子。
拿破侖先生見到周彬和培根先生都已經(jīng)離開了,對著剛剛來到這里的運輸隊二人,露出了神秘的微笑:“我從一座好像沒人住的海象屋里找到了好東西?!?p> 二人一愣:“什么?”
拿破侖先生轉身回了冰屋,取出了一小石碗的企鵝油渣:“來!都嘗嘗,別客氣!”
默默坐在一旁的亞歷克斯傻眼了,那個石碗,好像怎么看怎么熟悉……
還沒等他出聲制止,當然,制止了別人也聽不見,那邊的兩人就已經(jīng)被這新鮮的美味折服。
雪原上的空氣其實非常干燥,冰冷的環(huán)境和猛烈的風將水分死死地固定在了地面上,變成了堅冰和雪,很少能有機會揮發(fā)出來。
所以這碗油渣還基本保持著酥脆的狀態(tài),對于第一次吃的兩人來說,跟剛剛出鍋的也沒什么兩樣。
另一邊,亞力克斯欲哭無淚:“我太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