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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花寄

第二寄,相對局

梅花寄 依舊故人來 2680 2019-08-27 06:01:00

  序章:

  紹國嘉宜五年,鄭國天賜三年,鄭國皇帝病危,子嗣單薄,被扣押在紹國當(dāng)質(zhì)子的鄭國太子請求回國繼承皇位,紹國提出以鄭國邊境三座城池作為交換,為求回國,鄭國太子應(yīng)允。

  鄭國天賜三年八月,太子殊月時繼承鄭國皇位,改年號安平,同時紹國皇帝派使者到達鄭國邊境,收取鄭國太子允諾的三座城池。

  殊月時請求眾臣意見,朝臣議論不一,鴻臚寺少卿顧染認為,皇上金口玉言,一諾千金,失信于紹國,恐日后對鄭國聯(lián)結(jié)其他諸國不利,認為應(yīng)當(dāng)實現(xiàn)承諾;將軍趙源認為,紹國阻擾太子回國,是為不仁;趁機勒索鄭國三座城池,是為不義,且鄭國邊境三座城池易守難攻,地勢險要,天然屏障,若失去三座城池,鄭國被他國攻下指日可待,不應(yīng)當(dāng)應(yīng)允;丞相尚余墨也認為不應(yīng)該應(yīng)允,但紹國兵強馬壯,即使邊境險要,也難守城池,請求皇上傳信向?qū)巼笤?p>  群臣議論不一,僵持不下,只能暫時作罷。太子太傅蕭湛收有一個義女兒,名喚季玖,蕭湛無意提起這件事的時候,季玖輕笑,告訴蕭湛,讓顧染帶著人馬先去邊境迎接紹國使者,次日派趙源帶兵前往邊境鎮(zhèn)守,同時書信向?qū)巼笤?。至于鄭國失信于紹國,將軍趙源也說了,是紹國不仁不義在前,是他們紹國理虧,賴不得我們,一石三鳥,何樂不為?

  于是殊月時依計而行,鄭國反悔,紹國派兵來戰(zhàn),因紹國兵強馬壯,將領(lǐng)用兵如神,趙源在邊境第一座城池苦苦堅守三月后,城池被破,趙源退兵到第二座城池,兩月后,城池岌岌可危,消息傳到宮中,群臣慌亂。

  鄭國安平二年元月,蕭湛養(yǎng)女季玖以女子之身,披甲為將,出戰(zhàn)邊境,一月間重整旗鼓,穩(wěn)定軍心。

  “嘩啦––”

  晃動的人影鉆入了茂盛的綠林間,原本看似遍體鱗傷,滿身血漬、步履蹣跚,甚至一瘸一拐行走的士兵突然完好無損地站了起來,健步如飛地向著一出地方跑了過去,鉆入灌木叢中,拿出了一個吃飯用的瓦碗,碗里盛滿了水,水上里面漂浮著一片小小的葉子,葉子上寫了字,以及串著一根小小的繡花針。

  林子當(dāng)中漸漸有薄薄的迷霧升了起來,很薄,不仔細看,幾乎感覺不到,有人揮了揮手,身后有人走了上來,“都尉?”

  “告訴弟兄們,拿好手中的東西,不要迷路了,發(fā)揮他們的演技,把敵軍引入陷阱,除此之外,派人前去與沈校尉會和。”

  “是!林都尉!”

  林中霧氣漸濃,前方馬蹄聲陣陣,隨即嘈雜的腳步聲接踵而來,假裝受傷的士兵們又蹣跚而行,恰好給敵人留下一個背影,他們身形看似踉蹌,但手中拿著的東西卻異常平穩(wěn),仔細看去,扎在漂浮的葉子上方的繡花針,統(tǒng)一指向了一個方向。

  另一邊,傳信的人快步跑來,卻見他們的校慰在林中擺了一張?zhí)珟熞?,疊著大腿慵懶散漫地搭太師椅的扶手上,揚起的臉上還蓋了一張大葉子,似乎是在小憩,在他身后,整齊精銳的士兵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他,報信的人嘴角抽搐,道:“沈校尉?!?p>  “嗯?”很清醒的聲音,毫無困意,沈清石伸出修長的手指拿開葉子,銳利的眸子微挑,很有磁性的聲音,問道:“都引進陷阱了?”

  “快了,林都尉讓屬下前來稟報?!?p>  沈清石眉頭微挑,又把葉子蓋了回去,“沒有?你來報什么信。”

  “但一切都在掌握之中。”報信的人道。

  沈清石的臉藏在葉子底下,嘴角微勾,戰(zhàn)場形勢變幻莫測,就連季玖那個不按常理出牌的人也不敢保證一切盡在掌握之中,又怎么可能真的一切盡在掌握之中呢?新兵小子,怎么還是怎么天真。

  霧氣似乎更濃了,一時間濃厚的霧氣彌漫了整個樹林,沈清石身后的將士們手中紛紛拿出碗,倒上水,將穿在葉子上的繡花針丟了進去,葉子漂浮起來,繡花針帶有標記的一端統(tǒng)一指向了一個方向。

  沈清石把葉子丟開,站了起來,伸手接過身后隨從遞上來的瓦碗,看著小小的繡花針畫著紅點的一頭指著的一個方向,他輕笑,也虧季將軍能搗鼓出這種奇怪的東西,竟然能辨別方向?真是神奇。

  一人匆匆從濃霧中一頭扎了進來,“稟報校慰!”

  “說!”

  “敵方及時鳴金收兵!我軍未曾引敵方如陷阱!”

  沈清石笑笑,把手中的碗遞給后面的人,“瞧,這不就是沒在掌握之中嗎?”他揮揮手,“傳令下去!收兵回城!”

  “是!”

  季玖要守住的城乃鄭國邊境的第二座城池,名為幻城,不分時段,其周圍多密林地勢,不清時間,多大霧,叢林險要。

  幻城的城墻之上,有兩個人對立而坐,一襲青白色衣裳的公子,另一位身穿戰(zhàn)甲的女將軍季玖,他們兩人的前方擺了一盤棋,棋局錯綜復(fù)雜,棋布錯峙,青白色衣裳的公子舉棋若定,慢慢將一枚白潔如玉的棋子摁下,季玖一愣,盯著棋盤上白子,手中摩挲著黑子,若有所思。

  敵方出兵的陣營當(dāng)中似乎傳來了鳴金收兵的擊金聲,報信的人匆忙來報,“稟報將軍!”

  季玖在左下方的星小目上落下一枚黑子,淡淡問,“如何?”

  “前方探子回報!敵方未曾踏入我軍陷阱,沈校尉收兵回城!”

  “傷亡?!奔揪链鬼?。

  “稟將軍,未曾點查!”

  青白色衣裳的公子嘴角漸漸浮起一絲笑意,他將一枚白子輕輕摁下,季玖盤中黑子形成的一條大龍便頓成了僵蟲,他緩緩抬頭,對季玖說道:“將軍,您輸了?!?p>  季玖皺了皺眉頭,沖前來報信的人揮揮手,道:“再探!”

  “是!將軍!”

  季玖轉(zhuǎn)過頭,盯著黑子僵死的棋局,她伸手欲將棋子收起來,被眼前的人伸手擋住,“將軍,記得您輸給屬下的一壇桃花醉?!?p>  季玖打開他的手,把黑棋一顆顆撿了起來,“軍師,敵方掛將之人?”

  虞子清勾唇,“可不就是柳琛那小子嗎?將軍跟他打過許多交道。”

  “不,不是他,”季玖把一手的黑子嘩啦啦地放進棋笥當(dāng)中,淡淡道,“紹國這幾次都收兵及時,柳琛驍勇善戰(zhàn),用兵如神,但卻玩不起陰謀詭計,更識破不了本將軍用天地屏障布下的陷阱?!?p>  “難得聽到季將軍夸獎一個人,可惜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fēng)?!惫痈袊@道。

  季玖勾唇,“沈衣,一壇桃花醉,告訴我,如何?”

  沈衣挑眉,“將軍不是也有探子嗎?”

  要是我的探子能打探到,我還要你干什么?早就把你扔回去了!季玖伸出兩個手指頭,“兩壇?!?p>  沈衣笑笑,“不,三壇,連上方才將軍輸給屬下的,總共四壇。”

  季玖轉(zhuǎn)手把白子拾起,“軍師未免太貪了吧?難道軍師不知道,本將軍就總共埋了三壇桃花醉而已?!?p>  “將軍錯了,”沈衣瞇眼,嘴角噙著一絲笑意,他道,“將軍在鄭國的自己院子的桃花樹下埋了三壇桃花醉,在幻城現(xiàn)居的院子中埋了兩壇,而且在老師的前院的第五棵樹下也埋了五壇?!?p>  “……”季玖捏起棋子的手一頓。

  沈衣道:“將軍,探子潛入紹國不易,刺探軍情也不易?!?p>  “將軍情上報不是軍師的職責(zé)嗎?”季玖挑眉。

  沈衣抬手,伸出修長的手指,把拇指摁下,笑盈盈地對她說道:“將軍,四壇桃花醉,可否?”

  季玖把他的手指彎下來,強扯出一抹笑容,“……好?!?p>  沈衣一笑,清風(fēng)云淡,“掛將之人是沒變的,只是這幕后出謀劃策的人卻大有來頭,想來……也算是將軍的故人了。”

  “誰?”

  沈衣意味不明地笑了,“紹國北郡王府的世子,北清寒?!?p>  季玖挑眉,“北家那小子?”

依舊故人來

吐槽+:我的標題被“吃”成無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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